柯彥甫嘴上抱怨着,但是卻很貼心地給李芥末拿了衛生棉,還倒了熱水,煮好了紅糖雞蛋,給李芥末端了進來。
看着碗裡的紅糖雞蛋,李芥末忍不住了,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捧着碗哽咽道,“你……幹嘛對我那麼好?好難受,我心裡酸酸的……”
“你這個人好奇怪,對你不好你要抱怨,對你好你也要抱怨,你告訴我到底要對你怎麼樣啊?真是的,好難伺候。”柯彥甫說着,坐到了牀沿上,拿起紙巾給李芥末擦了眼淚,看着李芥末說道,“好啦,快些趁熱吃了吧,一會兒涼了。”
李芥末捧着碗,一手抓着勺子,半天動不了勺子,只顧着感動,掉眼淚。柯彥甫拿過勺子,“我來餵你吧,看你吃得那麼費勁的。”
柯彥甫一手端碗,一手拿着勺子給李芥末喂着紅糖雞蛋,每次餵過去的時候,他還很貼心地吹冷,才小心翼翼地餵給李芥末吃。
李芥末整個人已經被幸福砸暈了,一直都傻傻地配合着柯彥甫的動作,叫她張嘴就馬上張嘴,叫她喝湯就喝湯,好像是一個小木偶一般。
吃完了紅糖雞蛋,李芥末重新躺回了被窩裡,感覺小腹也不那麼難受了,看來紅糖雞蛋可是一個治療痛經的好食材。
柯彥甫給李芥末拉上了被子,問道,“有沒有舒服一些?”
李芥末感動地點點頭,“好多了。”
“那就好,那個,爲什麼你會痛經啊?有沒有什麼可以治療的方法沒有?”柯彥甫皺眉問道,自從上一次看到李芥末痛經痛苦得要死之後,他心裡就有了一個陰影了。
李芥末故意逗他,說道,“有啊,不過需要動手術,而且動了手術之後很可能就不會生育了。”
“真的假的?這麼毒?”柯彥甫皺眉問道,他自己對於女性的生理知識瞭解不多,聽李芥末這麼一說,整個人都蒙圈了。
李芥末點點頭,故作無奈地說道,“是的,因爲手術費用很貴,而且還要承擔這樣的風險,所以我一直都沒做,上大學有一次還暈倒在了足球場上,當時學校正在開校會,急得大家團團轉,最有是班上的一個男生好心將我背到了醫務室裡,還照顧了我一個下午,我挺感動的。”
“還有男生送你去醫務室?”柯彥甫皺眉問道,一股子淡淡的醋意被李芥末聞到了。
“怎麼的,你不是說那是正常的交際麼,你現在怎麼也會感覺不舒服呢?”李芥末以牙還牙地說道。
柯彥甫一愣,沒想到自己那麼快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是的,他確實很介意一個男生揹着李芥末去醫務室,不是還有強壯的女生麼,那些女生難道背不動一個小小的李芥末?還陪同了一個下午,那些女生呢,又去了哪兒?
“不是啊,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你們班上的男生還真是樂於助人。”柯彥甫酸溜溜地說道。
李芥末點點頭,“是,其實有很多女生都會痛經,只是程度不同罷了,我確實好幾次都想去做手術,一次性把這個長久的問題解決掉,那就好了,可惜事情沒那麼簡單,不光是錢,還有那個風險,誰願意一輩子不當母親啊?”
柯彥甫搖頭嘆息道,“錢不是問題,只是後面這個……也太殘忍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那樣的打擊得多致命!”
李芥末看着柯彥甫,安靜地說道,“其實我不想做母親,我想做丁克家族,可惜我的命運不是掌握在我手裡,我確實不想要孩子。”
這句話把柯彥甫嚇了一跳,柯彥甫瞪大眼睛看着李芥末,問道,“你想做丁克家族?你不是在說笑話吧?丁克家族?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李芥末故作生氣地看着柯彥甫,說道,“一句話就暴露了一個問題,看來找一個愛自己愛到不要孩子的男人,還真是很難很難,好吧,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別當真,我姨媽既然收了你們家的錢,我就要做到,會給你生孩子的。”
“不,不是,芥末不是這個問題,生孩子也是一個兩廂情願的事,我不會逼你的,假如你真的不願意生孩子的話。”柯彥甫按住李芥末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道。
李芥末看出柯彥甫的神色裡充滿了無奈,還有一絲心酸,但是他卻那麼肯定地告訴自己,如果自己不願意要孩子,他不會勉強。
“可是媽媽那邊怎麼辦?不可能就這麼跟她說,她不會同意的,而且我們沒有孩子,你家的萬貫家財到時候傳給誰啊?”李芥末問道。
“到時候再說,總之我不會勉強你的。”柯彥甫微笑着看着李芥末,撫摸着李芥末的臉頰,說道,“芥末,我還真是沒想到你會不願意要孩子,能告訴我是爲什麼嗎?”
李芥末繼續瞎掰道,“因爲我不想有孩子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我只想靜靜地擁有你,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柯彥甫有些難以理解地笑笑,說道,“好吧,我同意,以後不要孩子,等到老了以後,我們互相埋葬了對方,可以嗎?”
李芥末捂着嘴笑起來,說道,“好啊,好辦法,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晚安!”李芥末說着,拉滅了牀頭燈,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睛,裝作要睡覺的樣子。
柯彥甫一直在旁邊沉默着,時不時地還發出一聲長嘆。
李芥末知道他在糾結剛纔自己瞎掰的事情,忍了好久,李芥末還是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柯彥甫,笑道,“傻瓜,你被騙了,我剛纔跟你說的那些是瞎掰的,哈哈,你居然信了,你不是一直在炫耀你的智商很高麼?怎麼連這種事都會相信?”
柯彥甫眨眨眼,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剛纔所說的都是騙你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意外啊?”李芥末笑着抱着柯彥甫的脖子,主動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柯彥甫依舊皺着眉頭,問道,“什麼什麼?我還是不清楚,麻煩你說具體點,到底哪一個是瞎掰的。”
“治療痛經的那個方法是瞎掰的,還有我說的我想做丁克家族也是瞎掰的,現在你滿意了吧?”李芥末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