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拍攝的照片,美嗎?”小喬把自己的照片給他看。
衛斯理看着她,“你剛剛在做什麼?”
“什麼?”
“你剛剛在做什麼?”
“哦,沒做什麼,景色太漂亮,一時看得入迷了。”小喬微笑說道,對着日出許願是她在小九身上學到的,她說在c國,對着日出許願是最靈的,因爲主神在日出時,最心慈,他會滿足人們所有的願望,所以c國一直都有對日出許願的傳統,他們是一個風俗很多,信仰很堅定的c國人。
衛斯理不疑有他,看着小喬拍攝的照片。
很美。
天地間,那一抹橘色,彷彿是唯一的色彩,有一種天色波光成一片的美感。
“你拍照很好看。”原來一直覺得小喬拍照就是指南拍照的風格,後來慢慢看才發現,其實她拍照挺好看的,很有藝術感。
“我拍人物照不好看,風景照是小九教我構圖和配色的。”
“我教你把人物拍攝的好。”
“怎麼拍的好?”
“你拍我,不管怎麼拍,都好看。”
小喬,“……”
我擦,套路啊。
厲害了我的少校。
“你帥,你說的有道理。”小喬豎起了拇指,衛斯理輕笑,他覺得自己說的絕對有道理。
拍人物照,主要是人好看。
其他都不重要。
北歐的日照時間是很短的,特別是進入了秋冬季節,日照時間就特別短,黑夜太長,所以看完日出,他們就要走了,他們也不過小城,原路返回,這段盤山公路就沒走完,進了小城,出來還要過盤山公路,如果繞路的話,那就太遠了,小喬覺得去小城也挺有意思的,她沒了心事也沒了牽掛,就想去看一看北歐的小城,衛斯理如她所願又掉頭繼續穿越盤山公路,盤山公路沒有修剪到頂端,山頂下面挖了一條隧道,過了隧道就是下山路。
這一邊的風景,或許是氣候的緣故和另外一邊有所不同,青草艾艾,鮮花滿山,更如仙境,小喬早就睡了一覺,精神甚好,一路上看什麼都是新奇的。
她見多識廣,其實什麼都看過,卻依然能保持着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下山路兩個小時,太陽已看不見了,天氣倒是很晴朗,下山就有了信號,衛斯理往前走了大概十公里就進了一個小城,一個古色古香,除了藍白沒有其他色彩的小城。
所有的房子都是藍白色的,風格很像希臘,白色的牆面,藍色的屋頂,全都是北歐的建築風格,刷成了藍色的顏色,若是面臨大海就容易令人感覺到了希臘。
道路修建得非常美,路邊都是山上常見到的野花,五彩斑斕,家家戶戶都差不多模樣的房子,連綿起伏,間距不寬,臨河修建,海拔很高,道路也像是盤山公路似的。
有一段上坡路小喬忍不住讓衛斯理停下車,她下車來拍照,一段一百米長的上坡路,路邊全是藍白的歐式建築,路邊盛放着鮮花,家家戶戶的陽臺上都有吊椅,漂亮的裝飾品,公路的盡頭就是天邊,看不到來的車輛,美不勝收,一直開到山頂才能看到盡頭,那就是一條下坡路,格外的漂亮。
“好漂亮。”小喬說,原本是心血來潮看一看這座小城,本以爲會是一座破舊的小城沒想到卻這麼驚喜,到處都是歐洲人的嫺雅,精緻,庭院裡還有千秋,河邊有帆船,也有快艇。
衛斯理把車子停在一家藍白建築前,上面有瑞典語,寫着酒店,也有英文翻譯,老闆是一名小夥子,十分熱情,這個季節,已快進入北歐的冬天,他們這座小城來的人並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遊客都是自由行,他們就做半年的生意,放假特別貴,一個晚上要三百歐元。
整個小鎮上就四家酒店,這個季節差不多都爆滿,衛斯理和小喬幸運的預定到一個房間,酒店小城的最高處可以看到河流,推開窗戶,從陽臺往外看就是河流美不勝收,山腳下就是高高低低的藍白建築,最特別的是,所有的建築都有白色的臺階通道,連接四面八方,有一條白色的臺階通道一直通向河流。
小喬說,“這地方好神奇啊。”
這麼一座閉塞的小城,卻擁有特別漂亮的建築,寬敞的道路,清澈的河流,這種建築羣放在哪兒都很驚豔,如希臘的聖托裡尼。
這裡比聖托裡尼更漂亮。
聖托裡尼漂亮在照片裡,它的另外一面是繁華的背面,充滿了貧窮和骯髒,這裡卻處處優美,像是一塊在打磨中的璞玉。
“漂亮嗎?”
“漂亮!”
衛斯理也給予肯定的答案。
他也沒想到,他柳暗花明又一村,會有這樣的驚喜。
山清水秀,環境優雅。
“你去把房間預訂下來,我們多住幾天。”小喬說,住在這麼漂亮的地方都捨不得走。
衛斯理預定了四個晚上,小城的客棧有一個好處,無法從網上預訂,都要親自到門店來預訂,所以預訂四天也不成問題,雖然沒了陽光,天色其實也還早,又很晴朗,小喬就拉着衛斯理從白色的臺階一路往下走。
曲徑通幽,只能過一個人,說話彷彿有回聲。
“這裡絕對是女人們擺拍最好的地方。”
“那你怎麼不擺拍,我給你拍。”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女人?”小喬利落霸氣地回答,“我的身體是女人,我的心是男人好嗎?”
下輩子,她要當男人。
當女人太麻煩了。
衛斯理無言以對。
可她說的,的確沒有錯,她的心,絕對是男人。
正因爲如此,難得的少女心纔會那麼令人可貴。
從上往下走,有一段很長的路,衛斯理跟着她身後,時刻注意着她的動態,白色的臺階雖然照射不到什麼太陽,卻一點都不會滑。
小喬少女蹦跳着就下樓去了。
到了河邊就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各種漂亮,河水波光粼粼,白色的帆船就在不遠處,迎風而來,是一個散步喝茶的好去處。
河邊有好幾家咖啡廳,青年的情侶們坐在河邊,竊竊私語,濃情蜜意,小喬這麼粗的神經都感覺到戀愛的酸臭味,所有的一切都令人感覺到安寧。
小喬和衛斯理也選了一家咖啡廳坐下來喝茶,聊聊天,喝喝茶,看看風景,他們還沒繞着小城走半圈呢,天就黑了,天一黑,燈光亮了起來,到處都是暖暖的。可天黑了就沒什麼娛樂,連喝酒的地方都找不到,越是北方,越是寒冷,冬天日照時間短,黑夜長,人們的活動就轉移到市內,除了運動沒什麼娛樂。
酒吧,舞廳,一律找不到。
小喬頗爲遺憾。
兩人回了酒店,酒店有一個市內的桌球館,保齡球館,衛斯理拉着小喬去玩保齡球了。
他們快樂似神仙,其他的人就沒那麼愉快了。
安德森家。
“衛斯理休假多久了?”安德森部長問。
“一個多月了。”莉莉婭說,面對着大哥的質問,莉莉婭有條有理地說,“他把積攢的假期都休了,這一次可能要休一段時間。”
“像話嗎?”安德森部長不悅極了,“最近風聲緊,同一天內歐洲三個國家遇到了恐怖襲擊,也不知道國內潛藏了多少恐怖分子是不是在策劃恐怖襲擊,他一個反恐隊長,休假一個多月,他還想休假多久?”
莉莉婭說,“大哥,反恐又不是隻有衛斯理一個人,沒了他,還有別的人,不能說他去休假了,國內就沒人管恐怖襲擊了,他也沒那麼大的能力,有他在沒他在,都一樣的查,沒什麼區別的,大哥,他也該休假了。”
“他去哪兒休假了?”
“北歐吧。”
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約翰副總統說,“孩子大了,我們也做不了主,反恐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他去反恐,不是讓反恐成爲他的壓力,他不在,也沒見我們國家動亂了。大哥,你一向都不管這些事,怎麼突然問起衛斯理呢,他的行蹤,我們都一向很少過問。”
衛斯理一個月兩個月沒有音訊是很正常的。
“你以爲我很想過問嗎?”安德森部長說,“我聽屬下說,衛斯理休假談戀愛去了,這節骨眼上,像話嗎?像話嗎?”
莉莉婭磨牙,肯定又是萊娜說的。
約翰說,“是,太不像話了,這要是能找到人,我早就訓他了,可惜他跑得快還沒蹤跡,又不來電話,想罵都罵不了,大哥,你不要生氣,他休假也休不了多長時間,不會太離譜的。”
“讓他早點回來,別讓人說閒話。”
“光明正大休假,怎麼了,誰能說閒話了?”約翰說,“再說了,我兒子都快三十了才談一場戀愛,休幾個月假期怎麼了?你還想他不談戀愛打光棍一輩子嗎?你賠給我兒媳婦嗎?你賠我孫子嗎?”
部長大人,“……”
如果這人不是他親弟,他早就一巴掌打死了!
“總之,沒有一個反恐隊長要休假幾個月的,趕緊讓他回來上班!”安德森部長說,“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