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風大
聽着溫蕊說着過往的心情,聽着她說現在的幸福,因爲受過傷才更懂得珍惜,清媚心裡微微有些動容,可現實並不是每一個人在離婚後都能遇到像顧少辰那樣的男人,不是每個男人都會毫無介意的喜歡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現實就是,如果你不是chu女,男人都會嫌棄,何況她一個流產了兩個孩子的女人。
餘清媚替溫蕊感到高興,週週轉轉她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如果沒有樑遠朝的出軌,溫蕊或者還在過着那種一天打理着三餐,在網絡裡尋找着各式各樣的菜式,盼着那個男人下班的生活。
只能說,世事難料!
緣深緣淺或者都是命中註定。
“小蕊,我懂,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看得開。”
餘清媚強笑了一下,這個時候,她還有什麼看不透?感情的情,誰先動心,誰先輸;就如她此時,輸得一敗塗地!
“清媚,真的看得透嗎?”
馮妙有些心疼的開了口,她沒有愛過人,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傷痛,當初看到溫蕊受那樣的折磨時,她就不相信婚姻,現在,清媚的事再一次印證,男人真的不可靠。
她腦海裡還想着昨晚顧少陽伏在她耳邊的話,---馮妙,我們生個孩子吧!?? 過妻不候62
一腔的熱情因爲這句話徒然降到零點!
“看透了,我現在這一副殘軀,還有什麼看不透?”
清媚帶着愁緒的聲音把馮妙的聲音拉了回來,馮妙心裡莫名的嘆了一口氣。
“不說這些了,不是要出院嗎?山不居那裡的房子已經幫你弄好了,要是你覺得不好意思住,可以給我租金的。”
“馮妙,那裡真的是你的房子?”
清媚眨了眨眼,視線落在馮妙身上,後者握着她的手,笑得一臉嫵媚。
“那你還想誰的?也只有我纔會這樣對你!是吧,溫蕊?”
被點名的溫蕊也點了點頭,護士一會兒拿來她所有的資料包括那份檢查報告,她顫着手看着檢驗報告上的結果。99.9%相似,握在結果上的手一緊,渾身忍不住一顫,手心裡的紙巾頓時『揉』成一團,餘清媚眼底泛過幾抹恨意,胸口的難受滾動着,她深呼吸了無數口氣把東西摺好放進自己的包裡。
“走吧。”
“清媚!”
聽到她的聲音啞着,溫蕊不放心的握着她的手,臉上是擔憂的神情,餘清媚表現的越輕鬆,她就越擔心。
“我沒事。”
清媚聲音有些顫,看了眼時間,跟莫國侗約好的時間還差一個小時,從這裡醫院去到民政局也差不多了,三人剛推開門,就看到門口舉着手準備敲門的男人。
“耀子,你來得很巧啊。”
馮妙在清媚看到的角落衝着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 過妻不候62
“準備走了,你們?”
於向耀臉上是柔和的神『色』,視線落在站在最後的女人身上,她一張臉是病態的白,沒有任何血『色』,頭髮凌『亂』的披在身後,脣『色』也是白的,臉削瘦得像巴掌大般,好像只有十五個小時沒有見,她就變瘦了。
他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餘清媚視若無睹,目光清冷的落在旁邊,站在那,彷彿局外人一般。
三人打過招呼後,馮妙開了口。
“小蕊,好像你有東西在我車上,我去拿一下。”
一邊說着一邊衝着溫蕊擠眉弄眼,溫蕊懵了一下,才反映過來,這不能怪她,這懷孕一次傻三年,何況她還懷了兩個,顧少辰天天叫她傻女人,笨女人的……
倆人離開後,於向耀看着還站在門口發呆的女人,伸手從她手上拿過她的袋子,聲音輕輕的。
“走吧。”
他走在前面,清媚有些木納的隨在後面,倆人隨都沒有開口,餘清媚沒有想過,他會出現在自己眼前,昨天她開口說的那句我們不適合,以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他一定會做到自律,不會來找她,儘管,她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隔夜就把前一天不好的事給忘記;在後來的日子裡,她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一點小事就記在心裡很長時候,相差得讓她戛舌。
剛走到醫院的大廳裡,人來人往,『婦』幼醫院,很多孩子的哭聲,還有大人的聲音有些嘈雜,人來人往,她搖晃的身軀幾次都要被人撞到,突然旁邊一道陰影罩了過來,於向耀離她幾步之遠,卻刻意的幫她檔去了前面走來的人,刻意的在保護着她,餘清媚目光『迷』離的,呆愣的看着男人緊繃的側臉,心底泛生着苦苦的滋味。
那控制不住的記憶總會浮現在腦海裡,她恨自己沒有用,恨自己爲什麼到這個時候想的還是那個男人!
她別開臉,咬脣,垂着頭,拒絕自己再看他。
直到肩上突然一沉,她看着搭在自己雙肩上的黑『色』外套,又看了眼男人身上剩下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口的位置隨意的鬆開兩個扭扣,整個人散着慵然卻又隨意的氣息。
她微微轉頭就聞到他衣服上傳來的淡淡的菸草味,還滲雜着古龍香水的味道,感覺有些舒心,心裡某個地方扯動了一下。
“外面風大!”
他乾淨修長的手落在她的身上,握着衣服的兩邊往她身上拉了拉,因爲他的靠近,她聯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是特有的,跟衣服上的味道一樣,但多了抹她說不出感覺的味道。
她就那樣木納的,呆滯的,任他幫自己弄好外套,一臉的平靜,沒有任何的表情,於向耀想到那天,她在自己家,跟於逸霖玩起來的時候,臉上燦爛的笑容,臉上淺淺的梨窩,在陽光的照耀下,眩得讓人挪不開眼。
他看着她,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了兩個字。
“走吧。”
清媚隨在他身後,然後坐上了他的車,是上次那輛凌志,黑得發亮,顏『色』壓抑得她要窒息。
車子剛啓去,她有些虛脫的靠在後椅上,聲音漂渺着,沒有任何靈魂的聲音傳到前面男人的耳邊。
“送我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