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國師妙計 離間
夜鍾離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爲夫知道一種雙修的方法,不如我們一塊練吧,這樣有助於你內力的恢復和提高。”
“有什麼副作用?”她可不認爲夜鍾離放在現在才說,是爲了什麼矜持,以這人的臉皮厚的程度,巴不得天天雙修呢。
“是有些問題,這種功夫要天天修,我怕夫人堅持不下來。”他十分可惜的說,看着夫人的臉色由晴變陰,看吧,他就知道,她不會同意的,所以這麼長時間,他也沒有拿出來說。
千尋的臉色黑黑的,這種雙修的東西,她堅決不要,這哪是雙修增強內力,根本就是要她的性命。
白子山和冷心的大戰最終沒有進行完,當兩人都扒的差不多了,準備進入實戰階段的時候,霧仙子回來了,千尋跟打了雞血似得,比任何時候都興奮,欣賞着霧仙子精彩絕倫的表情,那簡直比吃了雲之諾的屎還讓她難受。
那眼睛鼻子嘴巴都擠到一塊去了,大喝道:“你們大白天的,真是不知羞恥。”
那白子山和冷心進行的火熱火燎的,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進來,這什麼密室,連個守衛都沒有,誰都可以進進出出。
這被打斷的戲,好難受啊。
兩個人慌忙分開,那冷心還媚眼如絲,顯然是慾求不滿,白子山雖然難受,但是不敢表現出來,只得慌慌張張的穿着褲子,懊惱的不行,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越有經驗,越難受的好吧,這霧仙子也太沒有眼色了,看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直接出去,當做沒有看見嗎?
但是他似乎忘了,昨天他也是這樣發現了他母親和他父親的,沒有離開,而是用劍指着他們。
想必霧仙子是第一次見到男人這個樣子,尤其看到白子山還金槍不倒,一張老臉居然紅了,她羞惱的接着罵:“兩個賤人,不要臉,該死的。”罵的是毫無倫次,似乎這樣才能緩解一下她的尷尬和這令人臉紅心跳的場面。
冷心平復了一下顫抖的聲音,叫道:“師父,那夜鍾離和沐千尋可找到了?”希望能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她和師父生活了將近二十年,還不知道她的心思?就是那臉紅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閃過一絲鄙夷,自己可不能步她的後塵,要不然這麼大年紀了,男人見了她視爲妖魔鬼怪,想想都覺得可怕。
霧仙子終於停止了咒罵,轉過頭來:“你們倆這是要幹什麼?造反不成。”
冷心朝白子山使了個眼色:“師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子山是一見鍾情。”
白子山意會,道:“是啊,師父,我和心兒一見傾心,子山發誓這輩子,非心兒不娶,將來即使做了皇位,這後宮之中也只會有心兒一人。”
千尋聽了這話,忍不住要吐出來,要不要這麼噁心,這麼一會的功夫,就傾心了?還心兒,瞧這稱呼,一下子變得多快呀,也不怕帶綠帽子的速度也這麼快?
不過冷心聽了這話,確是高興地跟朵花似得,這就是她想要的,一直追求的生活啊,找一個位高權重的男子成婚,享受榮華富貴,更有這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權利。
忙不迭的道:“師父,心兒也非卿不嫁,請師傅成全。”
霧仙子聽到白子山表白的決心,臉色緩和了一些,起碼不是不負責任,就道:“只要你們倆願意,師父還能說什麼?但是沒有成婚前,不能圓房。”這老妖婆的思想還是挺保守的。
兩人一聽,驚喜的蹦起來,牽着手跪在地上道:“多謝師父成全。”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句話,下次找個師父找不到的地方不就得了。
“這樣吧,既然你們二人覺得情投意合,早些把婚事辦了吧。”
白子山正求之不得,立馬又磕了一個頭:“我這就去準備,一定給心兒一個滿意的婚禮。”
說着已經火急火燎的奔了出去,留下冷心,一臉紅潤潤的,正沉浸在突然從天而降的幸福之中。
“你就這麼決定和白子山在一起了,忘了那白子樓了?”霧仙子估計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麼一段感情可以放棄的那麼容易,和一個人在一起也那麼的容易。
“心兒覺得白子山更適合自己,也決定和他一塊打江山,坐江山。”冷心低着頭矜持的說,要不是瞭解她那德行,還真以爲她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爲師也不說什麼了,好好準備你的婚事吧。”
“是。”冷心高興地心裡開了花,似乎已經看到了屬於她的富貴榮華,似乎看到了她身穿皇后的華服登上了那榮耀之巔,似乎看到了成千上萬的傭人跪倒在自己的腳下。
那麼屬於自己的輝煌終於到了。
霧仙子坐到牀上,手裡不自覺得絞着衣服的下襬,她深深的皺着眉頭,如果當初自己也主動點,不那麼硬氣,是不是也早把虛穀子給拿下了?
不過這事她也不好去向徒弟請教啊。
悶了一會,正準備出去,左耐進來了,劈頭就問:“仙子,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故意和我魔宮做對嗎?”
霧仙子本來就很亂的心,憋了好多年的怨氣正好找到了宣泄口,厲聲道:“左耐,別在這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你明知道我魔宮在極力搜尋夜鍾離和沐千尋的下落,卻在這檔口讓你那徒弟和白子山成親?他們去準備婚事,那還有時間幫我找人?”
霧仙子一臉的譏誚:“切,你魔宮算老幾?也太不講理了吧,是你們要找沐千尋,又不是白子山,難道他還有幫你們找人的義務了?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耽擱了?你們魔宮這麼大本事,就自己去找啊,麻煩別人幹什麼?”
“霧仙子,你不要血口噴人,哼哼,你這麼着急你徒弟結婚,難不成是擔心她步你的後塵?嫁不出去?”
這左耐嘴毒的,可碰到她的軟肋了,她這一輩子的痛就是這個了,連她自己都覺得不能觸碰,一碰就鮮血淋漓,這會被左耐譏笑,氣的直接揮出了一掌,那掌式之凌厲,之狠辣,讓左耐心裡一驚,一股火也從心裡冒出來,和這老女人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了,說不上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呀,出手招招要人命,一點面子都不給,太可惡了,自己平時對她恭恭敬敬的,可不是怕了她。
兩個人打了起來,高手過招,果真是痛快,更可況這兩人都是上上輩的人。
一時間連這密室都顫抖起來,霧仙子也沒有想到左耐居然還真和她打了起來,一生不服輸的性格,讓她更加的生氣,電光一閃,紅色的光圈對上了藍色的光圈,可見兩人的功力都已達至臻的境界,估計在這大陸上都難得找到幾個。
高手過招,最忌諱有人打擾,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事,不過如果你點子背的話,那就只能認倒黴了。
只聽啪,啪兩聲巨響,一道黑影一閃,已經不見了蹤跡,但是兩個人什麼都沒有看見,都直飛出去,撞上了對面的牆,轟隆兩聲,剛纔已經被震得搖搖欲墜的牆此刻終於倒了下來,正好砸在兩人的身上,本來被雷擊一掌,已經身受重傷的兩人被這重物一砸,噴出一汪汪的血來,再也沒力氣推開身上的東西,那狼狽的樣子又使他們噴出一斗血來。
霧仙子至暈都不甘心,活到今天,居然吃了這麼大的虧,何時進來了人,他們都不知道,真是丟人。
左耐更是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別人沾了便宜去,真它奶奶的倒黴。
那一道黑影正是偷襲成功的夜鍾離,他環抱着千尋躍出了水面,停在一個茂密的灌木叢旁,轉瞬間,一套士兵的衣服已經套在兩人的身上,兩人又各抓了一把黑炭抹在對方的臉上。
千尋興奮的道:“我們爲什麼不趁他們重傷,把他們給殺了。”
夜鍾離輕輕鬆鬆的道:“那幾十個守兵躲在外室,並沒有撤離,如果我們要殺了霧仙子和左耐,勢必還有費一番功夫,會驚動他們的,到時候我們會脫不了身的。”
千尋總覺得他那漫不經心的語調似乎還有後招啊。
“我們現在去幹什麼?”
“參加婚禮,大吃大喝。”
千尋活動了一下全身的脊骨,準備好大吃大喝。
兩個人大搖大擺的混進了白子山的軍營。
此時各個軍營的情緒那是火爆的高漲,都在討論着白子山和冷心的婚事,他們被白子樓追擊,又差點丟了老窩,深感晦氣的很,如今有一件喜事沖沖黴氣,自然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而且,三皇子妃還是那與虛穀子齊名的霧仙子的徒弟,有了這兩尊大神的幫忙,屬於他們的勝利還不手到擒來?
一羣人窩到一塊調笑着,說着那葷段子,整個軍營都是這種一聲聲高亢的聲音。
說着說着,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軍鼓聲,那是遇到了緊急情況集合的號令,大家都慌慌張張的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笑,有的還喊爹罵娘,這高興地時刻,又有誰來搗亂了?
烏壓壓的軍隊望不到邊,各個小分隊,都在檢查自己的隊伍,夜鍾離和千尋歸屬的這個分隊大一些,有兩千個人,那小首領拿着根小鞭子,來來回回的度着步,試圖想看清每一個人的臉,在試圖從可疑的臉上發現出蛛絲馬跡。
晃悠過來,晃悠過去,一個時辰都過去了,還是瞅個沒完沒了。
其中一個兵道:“姜首領,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給我們說明白啊,是我們臉上多了朵花,還是要挑幾個好看的,去給三皇子去壓牀啊?”
衆人一聽都鬨笑起來。
姜首領嚴肅了表情道:“笑,還知道笑?我們軍營混進了奸細,你們知道嗎?現在三皇子的貴客受了重傷,你們還笑得出來?”
衆人都哄得討論起來:“貴客?那不是魔宮的護法嗎?居然能讓他受傷,那人很強大吧?”
“住口,都給我閉嘴。”姜首領呵斥道。
那個兵道:“首領,你該不是以爲那個人就在我們中間吧?”
“這可說不準,每個人都有懷疑,你們呢看看身邊的人,看誰可疑,都統統給我報上來,線索有用的重重有獎。”
衆人一聽有獎,又哄得一聲,場面炸開了。
開始扒拉着身邊的人左看看右看看,想找出與往常不一樣的臉來。
夜鍾離和千尋也相互扯着臉,撇着嘴巴,做着鬼臉,這檢查奸細的活不是應該嚴肅認真嗎?爲什麼會搞成現在這種啼笑皆非的情況?
“咳咳,大家停下來。”姜首領首先受不了了,這成何體統,別說找不到奸細,就是找到了,憑那左護法的身手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他們這些人還不得直接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再說幾十萬的軍隊,也不可能混到他們這個隊伍來呀,這個檢查奸細的活嗎,還不是例行公事?
衆人都立馬精神抖擻的立正站好,聽從首領的吩咐:“我相信呢,我們這個隊伍還是非常純潔的,至於這個奸細嗎?肯定也是沒有的,這樣吧,一會等前面的隊伍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們再走,大家先站一會。”
夜鍾離和千尋向別處看去,幾乎和他們這個大同小異,都相互檢查,相互監督,結果可想而知。
一會兒,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回了軍營,接着吹牛去,左護法受不受傷管他們鳥事?
夜鍾離扮演的小兵嘰咕道:“那左護法也真是的,人家國師和公主有沒有得罪他,他非要上趕着要晦氣,這會受傷了,非要折騰我們,還有沒有天理了?”
千尋扮演的小兵大喊着起鬨:“就是,就是,一看那什麼護法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還魔宮?我們這些大義凜然的人怎麼能和他們這樣歪門左道合作在一起?”
其他人覺得十分的有道理,他們都是行爲高尚之人,可不能與魔宮的人爲伍,會降低他們的格調。
“噓,小聲點,千萬別被人聽見,不想要小命了?”
“咦,我怎麼覺得你們倆有點陌生?”
夜鍾離道:“你忘了,我們剛從二隊調過來,咱們倆長得大衆化,所以你沒在意。”
那些士兵不疑有他,的確有人剛從二隊調過來,每個月都有新面孔。
白子山掛出了停戰的牌子,就一心一意的準備起婚禮,夜鍾離和千尋也安安穩穩的度過了三天,千尋的內力已經痊癒,三天後大婚來了。
士兵們最高興的就是酒肉管飽,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軍中生活啊。
千尋也留着口水等待了許久了,放開肚子,那真是無比的暢快啊。
吃完了上午,吃晚上,夜鍾離抗抗她:“你幫我留點吃的,我去方便一下,騰點地方,一會好接着來。”
桌子上的其他人都笑話他沒出息,他嘻嘻哈哈的笑着:“沒辦法,太饞了。”
吃着吃着天幕就落了下來,衆人都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座位。
“要是三皇子天天大婚該多好啊。”一個士兵歪歪倒倒的道。
另外一個一拍他的頭:“你作死吧你,還天天大婚?我可是聽我表妹說,三皇子就娶這一個。”
其他人一聽,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道:“真的就娶一個?那我們可撈不着吃喝了。”
正好被回來的夜鍾離聽到,道:
異世之仙途吧
“不行,我吃的太多了,要去溜溜彎去,你們去麼?”
千尋第一個符合:“去,我也快撐死了。”兩眼放着星星,這是又有好戲上演的節奏?
“走,我也去。”有五個人跟着起鬨。
一幫人走在寬闊的草原上,在蔚藍的天空下,那星星顯得特別的明亮,微風吹起,幾個人不知道是清醒了些,還是更加的陶醉了,其中一個唱起了粗狂的民歌,那豪放的姿態真是灑脫,如果沒有戰爭,也許他們都在家裡摟着老婆熱炕頭呢。
夜鍾離虛晃了一下腳步,差點沒有摔倒,要不是千尋扶着的話。
“我不行了,我要找一點水去醒醒酒。”
“聽說後山那有一片湖,不如去那裡吧。”就是上次一起圍剿玉碗的三個裡面的一個兵,露着色色的壞笑:“那裡還不錯,可惜沒有美女了。”
“切,你知足吧,能親自體會一下沐雲國公主的滋味,你這輩子都沒白活。”
“那是,你不知道,那第一美女就是不一樣,比我家那婆姨可美多了,自然感覺也不一樣。”說着還舔了舔嘴脣,一臉的回味。
“噓,我們悄悄地,看能不能還碰到美女?別把她嚇跑了。”
千尋一說,大家立馬閉上了嘴,好像真的有美女停在了前邊,正等着他們撲過去。
“噓,你們聽,前面好像還真的有聲音。”剛纔那個很猥瑣的士兵停住腳步,他最近比較有經驗,所以對這種聲音也比較敏感。
幾個人立馬蹲下身子,在他的帶領下,躡手躡腳的往前走,那聲音果真大了起來,仔細聽的話,就在前面,順着聲音看過去,星光在湖面上灑下點點金光,顯得格外的清亮,有兩個人影若隱若現。
那士兵驚叫起來:“看,就在水裡,碼搞得,這也太刺激了。”
酒後的士兵血液上涌,顯然格外的興奮。
幾個人瞧瞧地走進,那聲音越來越大,人影也越來越清晰。
“媽的,沒搞錯吧,好像是一個老女人和一個老男人,要不要這麼奔放?”
可不是嗎,那女人一頭白白的頭髮,在星光下被鍍上了一層光,是銀色的,那男的被她擋了一下,只能看見在暗影里居然也是有些發白,千尋睜大眼睛,難不成是霧仙子和左耐?
碼高的,這也太驚悚了吧,這兩個人三天前還打的死去活來,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的,今天,這是搞得那般?而且兩人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嗎,這麼快就做激烈的運動,似乎對身體不太好吧,更可況是他們這麼大年紀的。
再說了那霧仙子可是爲了師父守了一輩子了,難道被徒弟一刺激,終於開竅了?那起碼也應該找一個年輕一點的呀,那左耐除了人高馬大些,長得也是有點磕滲,那左耐也是的,身爲魔宮的護法,找一個年輕貌美的,也很容易啊,怎麼能找一個老妖婆呢。
夜有些深了,秋風瑟瑟,更何況這白狄深處北方,進入冬季的日子比較快,這時候,更是有些冷,更不要說深夜裡的湖水了,估計得是刺骨。
所以兩人沒有堅持多久,就上了岸,這情景離的更近,看的更加的清楚,聲音也更加的清晰,旁邊的幾個兵都有些受不住了。
夜鍾離疑惑的道:“這男的跟左護法長得好像。”
經他一提醒,其中一個恍然大悟:“果然是左護法,他不是受傷了嗎?怎麼會深更半夜的在這裡,也不回自己的營帳,這裡多冷啊。”
旁邊的一個兵拍了他一下腦袋:“活動的那麼劇烈,哪裡會冷?你個兵蛋子,還沒有娶媳婦,懂什麼?這種事當然在外面和家裡是不一樣的感覺。”
“哦,那女的是誰?”兵蛋子摸摸頭,懵懂的問道。
“不知道。”衆人都搖搖頭。
霧仙子自從來到白狄就沒有在公衆場合出現過,今天白天冷心大婚,她作爲她的師父,自然是上上賓,這些人哪有機會見過?
其實就是那左護法,也只有跟在白子山隊伍裡的那個兵見過。
“可能是從哪裡弄來的女人吧。”
“可是我們軍營可是禁止女人進入的。”
“誰說的,那三皇妃不是女的嗎,不是暢通無阻的進來了?”
“你怎麼能一樣,那可是大人物。”
“那左護法也太重口味了吧,居然弄一個老女人。”
千尋憂心忡忡的道:“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我覺得還是稟報三皇子吧,要是萬一進了奸細,我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她是知道夜鍾離在搞什麼鬼了,既然明白了,那就好好配合唄。
幾個人面面相覷,這三皇子正在洞房花燭夜吧,這時候能打擾?
夜鍾離道:“要不然我去看看吧。”
幾個人使勁的點頭,一是不想錯過這精彩的戲碼,二是不想惹火了三皇子,有人想當出頭鳥,他們當然一百個願意。
夜鍾離拉着千尋道:“你跟我一塊去,要是萬一三皇子不相信,能給我當個見證。”
兩人急匆匆的向白子山的營帳走去。
“哎,這事是你安排的?”
夜鍾離穿着士兵的衣服,臉上還有一層灰泥,但是恢復了他一向漫不經心的風姿:“除了爲夫我,誰還能讓你滿足一下你那猥瑣的心靈?只不過上次給戰北野用過的,沒有用完而已。”
千尋嘴角抽抽,搞了半天,怎麼成,爲了滿足她的眼球了?
“我要是天天要求看,你還能天天讓他們演?”
“不能,不過我們可以天天演,既有看的,又能讓你親身體驗,這主意如何?”
千尋翻了翻白眼:“不如何,我們還是快點去吧,要不然一會好戲演完了。”
“不急,爲夫我下的藥足足的。”
“你說這霧仙子要是清醒了之後,見到自己守了八十年的東西,竟然讓她咬牙切齒都看不上眼的左耐給沾了去,還不得直接抹頸自盡啊。”
“自不自盡不清楚,但是估計又得和左耐打一架。”
她自動腦補了一下霧仙子那欲撞牆,羞憤哭死的畫面,嘖嘖,真是值得一看。
兩個人快到白子山營帳的時候,小跑起來,正好到的時候,氣喘吁吁的都說不出話來。
“守衛大哥,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那守衛一聽,立馬緊張起來,這三皇子的大喜之日,可不能出了差錯:“怎麼回事?”
“左護法,左護法他。”夜鍾離說了半天,喘了半天,那守衛也梗着脖子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出下文。
“快,快叫三皇子,要不然會出大事的。”
“對,對對。”剛纔千尋一直蹲下來裝作在喘,這會好些了,忙符合道。
那守衛相互看了看,看樣子這事情很急啊,但是現在不好進去吧,剛纔聽那聲音,似乎三皇子和皇子妃正在關鍵時刻。
“要不然我去稟報好了,這樣有什麼事我兜着,連累不了你,唉,其實這事我也不想管的,但是關係到三皇子的貴客左護法,太重大了,不能不說。”
“好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哥記住你了,你真是個好漢,爲了大家的利益願意犧牲你一人,你這種精神太值得我們學習了,如果你死了,我們以後每年都給你燒紙,你放心吧。”兩個守衛摸着眼淚,感激的拍着他的肩膀,真是好多年沒有見過這麼好的兄弟了。
“咳咳,還是快些吧,在等就來不及了。”千尋打斷了兩人的話,這說的越來越離譜了連紙都燒上了。
“好好,你們請。”把他們拉到三皇子的營帳前。
其實這營帳是隔音的,但是如果聲音太大的話,也不能完全遮住。
此刻這聲音就是,簡直刺破天了,他們師徒倆到是挺同甘共苦的。
夜鍾離吸了一口氣,大吼一聲:“三皇子不好了。”
這一聲吼,真是有些驚天動地了,兩個守衛想要捂他的嘴來着,但是沒來得及,只得抱怨他:“你喊這麼大聲幹什麼?三皇子會生氣的。”
“這聲音這麼大,小聲的話,三皇子能聽見嗎?與其喊好多聲,驚擾三皇子,不如就喊一聲,讓他知道就行了。”
兩個守衛覺得不妥,但是也沒有察覺哪裡不妥,只能隨他,喊都已經喊了不是嗎?
此時的白子山正在極力的衝鋒陷陣中,夜鍾離正是瞅準了這一點,才大呼一聲,那白子山被嚇了一跳,直接就蔫把了。
他軟倒在冷心的身上,這可把冷心給急壞了,沒有衝過去,很難受的說。
朝外面怒吼道:“誰,怎麼回事?”
那白子山才反應過來,也吼道:“他媽的是誰?”這不是要斷他這輩子的性福嗎?
“三皇子不好了,那左護法喝多了,把三皇子妃的師父給上了。”
“胡謅八扯,給那左護法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是真的,霧仙子好像被他下了迷藥,你快去看看吧,在後山的湖邊。”說着,還帶了哭音。
兩人對看了一眼,反正這戲也沒法上演了,還是去看看吧,這士兵也不敢無緣無故的說謊啊?要是萬一是真的呢?那可是她師父一輩子的貞潔啊。
冷心嗔怪的瞪了瞪白子山,也是要把她給憋死的節奏啊?
事情太緊急,兩個人也沒有問那士兵大半夜的去湖面幹什麼,怎麼會知道那是皇子妃的師父,或者還知道被下了迷藥?
夜靜悄悄的,只有幾人往前趕的腳步聲,白子上邊走邊問:“你這身上背的什麼?”
夜鍾離回道:“哦,是我們一個營帳的兵說冰水能解迷藥,讓我拿些預備着。”
那冷心尖銳的聲音在暗夜裡特別的刺耳:“還有別人也看見了?”
千尋瑟縮了一下:“是的,我們七個。”
如果是白天的話,一定能看見冷心那噴火的眼睛,烏黑的臉色。
到了目的地之後,那幾個士兵聽到腳步聲,看到前面那個果真是三皇子,就跪下來行禮。
白子山和冷心看到眼前的情形,簡直是驚呆了,這果然是真的?似乎都忘了第一時間去拉開他們。
夜鍾離卸下背上的冰水,瞧不聲的往兩人的頭上潑去,兩人的身軀在星光下直挺挺的一顫,霧仙子啊的一聲慘叫:“誰,誰?”
冷心上前喊道:“師父,是我,你,你怎麼這樣子?你的傷還沒有好呢。”她也有些語無倫次,似乎也忘了給她師父披件衣服,好遮住重要部位和那耷拉下來的全是皮的肚子。
霧仙子好像被冰水一冰,有些清醒了,你想想那冰水在這冷夜裡,澆到身上,差點就結了冰,能不清醒嗎?光是打哆嗦也打醒了。
霧仙子看到自己的樣子,還是在那左耐的身上,驚恐的啊一聲慘叫,本來就內傷未愈,加上這一刺激,直接昏厥了過去。
嘖嘖,看好戲的千尋甚是可惜,沒有看到更精彩的潑婦抓臉,只得幽幽的嘆一聲,霧仙子,你弱爆了。
那左耐也有點清醒了,藥力本來經過這時間的折騰,已經消了大半,再加上冰水,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一下子懵了,一下子把沒來得及移走的霧仙子拍到了一邊。
冷心跑過去:“師父,你怎麼樣了?”接觸到霧仙子的冰冷的身體,纔想起來給她蓋上衣服。
白子山大聲道:“來人那,把左耐給我抓起來。”
幾個士兵都上前去抓左耐。
那左耐本來就有傷,又經歷了一場大戰,哪裡還有力氣,更可況這種情形站起來打架也不好看吶。
只得大聲道:“白子山,你敢抓我,敢和我魔宮作對,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四下瞅瞅,好像沒有自己的衣服啊,那是扔到哪裡去了,自己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怎麼會和霧仙子搞到一塊,想想都覺得噁心。
白子山耐心的道:“左護法,不是我和你作對,實在是你太過分,居然做出這種事。”
“你以爲我願意做嗎?那個老女人,看着都噁心,要是你,你會這麼做嗎?”
白子山覺得也是,作爲一個男人很同情他,但是同志友誼可貴,眼前的情景要怎麼解釋呢?
那邊的冷心見他一個勁的罵師父,管他是不是什麼魔宮的護法,上前就啪啪兩巴掌:“你就等着師父把你碎屍萬段吧。”冷心使出吃奶的勁,使足了力。
“你個臭女人,你敢打我。”左耐也沒有想到冷心居然敢打他,她一個後輩,何時輪到她說話了?
“我打的就是你。”啪啪又是兩巴掌,直接把憤怒交加的左耐給扇暈了過去。
“把他帶走,關進大牢。”冷心寒着臉色吩咐,還不知道師父醒來,會怎麼鬧呢,你們就等着吧。
夜鍾離沒動,其他人也跟着沒動,儼然不知道從何時起,夜鍾離是他們的主心骨了。
直到白子山吩咐道:“聽皇妃的。”
衆人才行動起來,冷心冰冷的眼神看了看幾人,這是要把他們記住了,居然敢不把她放在眼裡?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