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楠瀅和莫槿月都沉浸在快樂中時,有一個好心人出來提醒道:
“各位公子,小姐,你們趕快走吧。再不走青狼山匪徒就要來了。”
“青狼山匪徒?”莫槿月不解的問。
“是啊,你們剛剛傷的這個人啊,是青狼山大當家的弟弟,平常在這邊橫行霸道,都是因爲他背後有這樣一個哥哥撐腰。”老人家繼續說,語氣裡充滿氣憤加無奈。
“那當地官府不管嗎?”慕楠瀅眨着大眼睛問到。這樣的事,官府難道不應該出面解決嗎。
“小姐,這剿匪啊,沒有多少利潤,官府都不願去管。再說青狼山的那些匪徒也沒有傷人性命,無非就是可惡一點,官府也不好出手啊。”老人家接着無奈說。
“真是可惡!當官的不就應該管老百姓生活的好不好嘛,這樣的官府,早晚要換人!”慕楠瀅氣不打一處來,氣鼓鼓的樣子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愛。
“老人家,這青狼山匪徒到底什麼來頭啊。”陌鈺轉過頭來低下身子對老人家輕聲的詢問。長着一張氣質出塵的臉,再加上這溫潤的嗓音,瞬間就收穫了老人家的好感,看的莫槿月直玩味的挑眉。
“這青狼山的匪徒啊,已經存在了好幾十年了。最開始的時候,這些土匪雖然佔山爲王 可從不欺壓百姓,做的也是些見義勇爲的事。”老人家看着陌鈺,然後將青狼山的故事娓娓道來。畢竟這麼一個美男子,誰會討厭呢。
“可後來,聽說是出了內訌,新上任的當家的便不甘心只蝸居在青狼山那樣的小地方,於是開始打家劫舍,強搶民女。現在啊,青狼山腳下的那一片村子都已經是他們管轄的範圍了。我們這裡還好點,那裡的人估計過的比我們這裡艱難多了。”老人家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哽咽。雖說這世上沒有感同深受,可若是有人跟自己的遭遇一樣,恐怕多少都會對那些人抱有一些可憐,同情吧。
陌鈺看着哭泣不止的老人,於是從路人那裡借來一隻手帕遞給了老人。
莫槿月看着陌鈺,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難得開口對陌鈺說:“我說,你幹嘛不給你自己的帕子。”說完之後便一臉戲謔的看着他。
“主子,屬下有潔癖。”陌鈺自然知道莫槿月的話是什麼意思,於是微微向莫槿月靠近,低聲說到。
“老人家,那這青狼山上的土匪大概都是些什麼貨色,您知道嗎?”慕楠瀅看着眼睛紅腫的老人和周圍這些充滿艱難的民衆,隨後對老人問。
“聽說是有三個當家的,倆男一女,大概都是三十左右歲。”
“哦?還有女土匪?”莫槿月聽到居然又女土匪的時候罕見的搭了句話。
“是啊,不過那也是個苦命的人啊。聽說是被擄上山的漂亮小姑娘,之後想要跑了很多次都沒能成功,於是過了幾年,也死心了,便在那裡和他們一樣當起了土匪。”
莫槿月聽完之後沒有在發表什麼意見,繼續一臉冷淡的站在旁邊,周圍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
“師姐……”慕楠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槿月給擋了回去。
“阿瀅,剿匪不是鬧着玩的事。”
慕楠瀅看自己的心思居然這麼顯而易見的被莫槿月拆穿,於是也不在藏着掖着:
“師姐最好了,我們就幫幫他們吧。這些人都是手無寸鐵的平凡老百姓,要是繼續任由青狼山土匪作亂,他們哪裡還有安生日子可過。”慕楠瀅一邊說着一邊來回拽莫槿月的衣袖。這樣的舉動也就慕楠瀅敢做,換做任何一個人,莫槿月都會讓他血濺當場。
“姑娘,你們就幫幫我們吧,否則我們的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了啊。”距離慕楠瀅最近的那位男子聽到了慕楠瀅的話,於是也出聲勸到。這句聲音還不小,所以周圍的人也跟着加入到了勸莫槿月剿匪的行列,好像莫槿月要是不答應,就犯了衆怒一樣。
莫槿月看着周圍這些吵的人頭疼的人,一忍再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用了不知多大的勁才壓住積蓄好的內力。而慕楠瀅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逼師姐替他們剿匪,一時間臉色也不太好看。
“諸位與我們非親非故,憑什麼要我家主子替你們剿匪!?”陌鈺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做,實在是氣上心頭,說出的話也到帶了一些怒氣,臉色冷硬,眉毛微蹙。
“這位公子這話可就不對了。我看你們武功非凡,幫我們又不損耗你們什麼,既然你們能做到,爲什麼不幫我們!”一位中年婦女站出來說到。只見這位大媽上手叉腰,身上的贅肉隨着她說話一顫顫的,頭髮油的都能夠炒一盤菜,陌鈺見了直想反胃。
“呵~好笑!”莫槿月平復了一下心情,看着那位乳豬一般的婦女冷笑了聲,那聲音讓慕楠瀅聽了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更別提這些人了。那位婦女當即就被嚇的臉色發白不敢在出聲。
“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幫你們?”
“你們最好清楚一件事,幫了,是我心情好,我願意。不幫,我也不欠你們什麼。”
“別天真的以爲你們是弱者,就有被原諒,被寬恕和尋求他人無償幫你們的權力。”
“你們弱,活該!”莫槿月冷着聲音說完之後便一刻鐘都不想待的走遠了,留下眼神諱莫如深的陌鈺和一臉懵的慕楠瀅以及臉色發白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