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附頁

有一次我上班,你休息。

到了晚上,你說想我,想很快很快見到我。我當時心裡就一熱,哎,有個人想自己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的,就忙說你來吧,讓你路上小心點。

你又說要洗完衣服纔來,額,這表是親愛的老婆你的可愛之處了……

後來你到了鴻通城,說是想到就要見到我了,太激動,不小心把手機給摔壞了屏幕,當時心裡既憐惜又感動,所以就計劃用僅剩下的那點錢給你買一個,只是能買得起的手機實在低端,白色的,沒用多久就壞了。

還記得那天休息,我去你們宿舍找你,幫着你洗完衣服,就到你們寢室。你說下午你姐姐要到火車站,你要去接她,我說我也一起去,你不答應……

後來我們在別人的下鋪,從早上十點過一直到下午將近三點,一直在那抱着親熱,直到你姐姐電話響了才作罷,起來的時候頭都是暈暈的了。親熱的時候見你流淚了,嚇了一跳,我心裡又疼惜,又害怕,不知所措的忙用嘴巴給你親去眼淚。直到現在,我仍然不明白你的眼淚代表什麼,也許永遠都不會明白的吧……

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你心目中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所以很迷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如果是老公的話,我一定會掏心挖肺,哪怕我一無所有我也會那麼做,因爲畢竟是一家人了。當然,如若是男朋友,我也會盡到自己應該盡到的責任。可是我到底是什麼?

今天你說我好缺德,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嗎?如果你需要幫助,你可以直說,何必又遮遮掩掩你那本不該在我面前需要的虛假尊嚴,還說謝謝,你這個客氣算什麼?

其實吧!這種回憶錄我無法全部的投入去寫了。原因是我回憶起以前的好,還得面對現在你的冷漠,還得找不到自己的角色。這樣的狀態,能寫出什麼呢?

我是有些惰性,而且我做事情喜歡零零碎碎的做,但我最終能做好。

有時候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懂事兒,還是你本身那麼的自我。自從那次你從老家來後,一下車就拉着個臉對我,對我愛理不理的,你讓我莫名其妙……。

我努力的巴結你,像條狗一樣討好奉承你,卻無濟於事。直到現在,我仍然不明白,你將我劃歸於無能、養不活家人孩子的一列人中。你是用什麼尺子來衡量的?

以前太愛你,把你當寶貝,以爲只要我真心實意,就可以換回一顆對等的愛心,所以凡事都順從你的意思,卻不曾想順從被你當作沒主見,不男人。我自己迷失了自己的同時,還換來了女朋友的不待見,爲什麼?

我從來沒那麼失去自我的愛一個人,到頭來這種愛卻被人厭煩得丟進垃圾桶裡,甚至連同自己的人格也被別人定性爲無能。我無法自拔,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反而越來越渴望那個人的一點點愛的施捨,然而她那麼的無情,一切說丟就丟,一切丟得好不憐惜。所以我內心裡有一股怨恨,被我壓抑的怨恨……,有一段時間,我想報復,但又於心不忍,所以我矛盾,我痛苦,我只好用淚水來示弱,來表達自己的悲痛和宣泄壓抑的矛盾。我那時多麼期望一點點關懷,我獨自一個人騎車回家,我在夜裡一路哭,我向黑夜哭訴,我向夜風哭訴,那天晚上我哭訴的話,我現在還記得。

我說黑夜啊,你像死神一樣收走我吧,收走我和煎熬着我的痛苦;我又感覺夜風在撫慰我的臉,我就說,風兒啊,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不哭,我不哭了,我就要回家了,回到家,父母就會給我庇護;謝謝你呀風兒,謝謝你告訴我要堅強,我會堅強的,我會堅強起來撐起一個家的。

我是一個內心敏感的人。你何苦要那麼傷害我,你爲什麼要害我不再相信愛情,不再相信女人……,爲什麼?

好了。我發泄了,心裡平衡了很多。我可以繼續寫了……

你考科二的時候,那天突然降溫,冷得行人抱肩縮頭的走。我看你穿了雙薄的襪子,大晚上的還要排隊等練車,那地方又沒有爐子向火,怕你冷,就說去給你買雙厚點的襪子。你說不必了,你不冷。我堅持跑去給你買來,當時你感動得很勒!後來到了半夜,冷颼颼的,我和你仍然到那個廣場裡依偎,你剛開始自己坐一個凳子的,後來不知怎的坐到我懷裡了,我們大半夜的又在那裡瘋。那時的夜是靜謐的,我現在仍然可以清晰的回想起那個夜晚的天上星星,還有那不遠處塔吊上閃爍的指示燈,還有你溫柔的軟綿綿的身子。

那時侯,你不討厭我,我說的話哪怕沒經過大腦你也不厭其煩的回答,那像現在,和你說話稍不合邏輯你就會反感生氣。我知道這種感覺。我也有看不慣的人,比如,我們當地的一個,他喜歡佔別人的便宜,爭本不屬於他家的田土,而且他說過一句話,如果誰佔了他的東西,他一定會加倍的爭回來。所以我很討厭他,每次他和我說話,如果毫無意義的話,我就會言語擠兌他。

你對我說的話,大概也這樣吧!因爲討厭了。

不過,我在想也有可能你是生我氣,因爲生我沒話找話的氣。你對這樣的對話不滿意,你想更深入內心的交談,而沒有這種交談會讓你不滿,表現出來就是討厭我的表情和語氣……,是的,我想這種可能更大一些吧。

第二天下午你去練車,練到晚上,我下班來接你。那時候我們那片區域停水了,我和你說我們就外邊睡吧。你有些猶豫,推辭了一陣,在我的堅持下我們就住了酒店。

後來的事情,仍然歷歷在目。記得那天晚上你迷迷糊糊中還叫我老公了呢……,當時不知道自己有多麼驕傲和幸福,一言難盡了。

哎……美好的都是過去的,都是沒把握作的……

時間可以讓最無情的人墮淚,而往事大多會慢慢隨時間飄散,只有些許零碎的殘片可以去追憶,可以勉強剪接出溫潤我們麻木大腦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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