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只有袁昊跟馬月瑩在家,袁昊開的門,見到爺爺他開心地大叫了起來,馬玉鸝也隨即迎了出來,不過袁紹德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主客都落座後袁紹德開口了,他沉聲道:“我也不繞***了,鸝鸝,你是不是與你父親經常聯繫,又或者……或者教了昊仔修煉你們家傳的東西?”
“這……”馬玉鸝遲疑了一下,說道:“爸,這位是……”
“他是我的方外好友,我是特意讓他來看看昊仔的,青雲道長,你可看出點什麼來麼?”袁紹德轉首問那位客人。
這人是個道士?袁昊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被稱爲青雲道長的老人家拈着鬍鬚望着袁昊微微一笑,說道:“老袁啊,我看你是多慮了,這位小施主運交華蓋氣衝斗牛,雖是天真未琢,卻已是一身的正派仙氣,這可不是尋常道門能修得的,若我所料不差,這位小道友該是出自蜀山真傳。”
“蜀山真傳?”袁紹德有些不解,然而他的面色已經好看了許多。
青雲老道又看了看馬玉鸝,然後笑道:“這位女施主修煉的雖然是旁門的道術,然而卻也不脫正道,純正得很,老袁啊,我教了你看人之術,看來你還沒學到家哦。”
“早知道二十年前就讓你幫看看……”袁紹德哭笑不得地說了一句,然後和顏悅色地對馬玉鸝道:“媳婦啊,我又錯怪你了。”
袁昊眼睛轉了轉,他猜到袁紹德氣勢洶洶地跑來的真正原因了,他眨了眨眼睛,對爺爺道:“爺爺,這下你明白了?媽媽從來沒害過人,若不是她經常弄點大補的東西給老爸吃,老爸早累垮了,若不是媽媽一直在損心耗力地救治我,我也早沒命了,外公也養蠱,他跟我說過,他敢對着媧皇娘娘的玉像發誓他絕對沒害過一個好人,而且在他手裡被醫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不能因爲出身來歷而被認定好壞啊。”
“我還用不着你來教訓,既然鸝鸝沒養蠱,她爸爸也沒害人,那麼前段時間呂成強突然發瘋還有過年時候盛傳的信冬勇被下藥的事情又是誰做的?”袁紹德望着袁昊,很認真地問道。
“我做的。”袁昊很乾脆地答道。
袁紹德目光一凝,袁昊道:“信冬勇是咎由自取,他給月姐下藥在先,甚至還想借月姐的身子往上爬,這種人死有餘辜,我那樣整整他都算手下留情了,呂成強那傢伙是什麼樣的人我就不用說了吧?直接送去槍斃了都沒問題,我只是讓他瘋上半個月,已經很寬大爲懷了。”
袁紹德還想說什麼,青雲道長卻先行問袁昊道:“小道友能借你的蠱讓我開開眼界麼?”
袁昊望了他一眼,轉回房去,將所有玉針蜂都放了出來,然後回到了客廳。
袁昊站在遠離袁紹德的地方,玉針蜂團團飛舞在他的身旁,他手裡捧着玉針蜂后,說道:“我已經培養出了蠱後,這隻玉針蜂后能夠爲我生產出很多很好的東西,我之所以要學生物化學也是因爲它,過年的時候送給爺爺吃的藥酒都是用它產出的紫箐玉蓉膏泡製的。”
“紫箐玉蓉膏?”青雲道長驚呼起來,袁紹德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青雲道長,苦笑道:“別這麼看我,這名字我都很久沒聽說了,那是一種仙品級的靈藥,它有清目明腦、延年益壽之功效,老袁啊,你的福氣不小啊。”
“爸,您放心吧,我們雖然算不上正道,不過我們也絕對不會輕易害人,上個月家父便嚴懲了一個養蠱害人的傢伙,而且那人也不是本門中人,目前養蠱爲禍的多半都是華夏以南那些國家的降頭師又或者其傳人,昊仔是我看着大的,他對權勢、財富都沒有什麼特殊的苛求,怎麼會去害人呢?”馬玉鸝也幫兒子說話。
“可是他……”袁紹德本想說那小子對女人可非同一般,想想這話卻不好開口,於是便打住了。
“青雲道長,我看您對煉丹也很有心得吧,我這裡恰好還有些紫箐玉蓉膏,您不妨拿回去試試,相信會對您煉製的丹藥有所幫助的。”袁昊笑嘻嘻地回房,收起玉針蜂后又拿出了一隻盛着一小塊紫箐玉蓉膏的小瓷瓶,雙手送到了青雲道長面前。
青雲道長喜出望外,要知道這種東西在修道界是很珍貴的,沒想到袁昊竟然捨得白白相送。
他趕緊站起來雙手接過了瓷瓶,謝道:“老道替那些病患謝過小道友的饋贈。”
“沒什麼,這東西我時不時就有,您需要的話就找我吧,只要您在我爺爺面前多給我美言幾句就好……”袁昊眨着眼睛笑嘻嘻地說道。
“行了行了,就一瓶藥就把你給收買了,唉,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嗯,昊仔,你真的決定讀生物化學專業了嗎?”袁紹德轉了一圈,又將話題轉回到了已經討論了一年的老話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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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很不滿意地離去的爺爺,袁昊沒閒兩天,他又在姜雨彤的陪伴下來到了已經建設到了尾聲的新藥廠工地。
還在施工的工人們是經常見姜雨彤與趙靖茹的,但見自己美麗的大老闆居然伴隨着一個大男孩出現在工地裡,他們都暗自猜測起來,這小子究竟是誰呢?莫非是女老闆的男朋友?
袁昊是第一次來到工地,他望着還沒完工的工廠道:“雨彤姐姐,進度要加快啊,最好能在十天之內開工,現在該有原料回來了吧?”
“要那麼快?我計劃是八月正式投產呢。”姜雨彤說道。
“要快點才行,因爲眼前就有一個大好的炒作機會,浪費了就可惜了。”袁昊說道。
“哦?”姜雨彤想了想,猜道:“莫非昊弟弟你高考考得很不錯?”
袁昊得意地點點頭,道:“八九不離十吧,這一次不但我考得不錯,我們班裡面還有很多人都考得不錯,不出意外的話……嘿嘿……包攬省內理科總分前十名中的一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只要成績一出來,保證很轟動,那時候我們若是能拿着自己的產品對着記者宣傳一下,這種免費的廣告不打白不打。”
姜雨彤想了想,說道:“這個我倒是要籌劃一下……”
袁昊道:“去找姜明明吧,讓他多瞭解點東西,好像他對這個挺感興趣的。”
姜雨彤眼睛笑成了彎月形,笑道:“你這麼看好他?”
袁昊無所謂地說道:“試試看吧,反正他是你堂弟,你不會有顧慮吧?”
姜雨彤道:“我有什麼好顧慮的,有廉價甚至免費的人工我巴不得呢,不過……聽說他這學期成績上升得很快……他家裡面對他都刮目相看呢。”
袁昊笑嘻嘻地突然擺了個姿勢,怪腔怪調地說道:“吃了補天丹,成績想不好都難!都是我的功勞啊!”
姜雨彤放聲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可真逗,我們的廣告不如就讓你來拍好了。”
“行,不過廣告費可不能少。”袁昊無所得地說道:“拍個二十秒的廣告,廣告費至少該有兩百萬美元吧?”
“你以爲你是靜靜啊!”姜雨彤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麼貴我可請不起你。”
袁昊笑而不答,最近馬月瑩接拍了個200萬美元的廣告,一下子就躍升爲華夏廣告費最高的明星,很是被熱炒了一番,大家都知道了。
這時候他們來到了車間的最後一道工序,蒸餾製劑、提純制丸工序,在這裡藥劑將被裝瓶,或者繼續蒸餾提純爾後用玉米粉吸收提純後的藥劑製成丹丸狀。
袁昊看了看機器就把目光轉移到了別的地方,突然大驚失色地叫了一聲:“糟糕!”
姜雨彤和趙靖茹給他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
袁昊道:“你們請的那個設計師畫的圖我是看過的,但是我怎麼沒注意到那後面有一座山?有山本來是件好事,但是這座山怎麼是這個樣子?這前面積蓄起來的靈氣到了這裡都從這馬屁股泄出去了,這是絕對不可以的,這廠區得進行改造,否則我們的的錢也會像這風水一樣,漏得一點都不剩。”
姜雨彤、趙靖茹還有給他帶路的那個工頭以及正在施工中的工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着袁昊,就像見到了一個小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