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柳清顏的尖叫聲刺耳欲聾,在他們突然加速的那一刻,失重導致的心跳暫停和暫時窒息只是讓袁昊略爲緊張,然而柳清顏卻反應過度地一把就抱住了他,抱得那麼緊,讓袁昊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胸前的鼓脹,這女孩可不像外表那麼瘦呢!
最讓人害怕的也就是那一瞬間,柳清顏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不過袁昊這個時候卻並沒有鬆手,他感覺到柳清顏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見袁昊沒有鬆手也就不再動彈,兩人都覺得貼着對方緊貼自己身體的皮膚滾燙滾燙的。
袁昊可以清晰地數着柳清顏的心跳,兩人緊密無間地貼在一起,袁昊只覺皮膚的觸覺成百倍千倍地增長着,所感受到的一切都讓他意亂情迷,袁昊願意就此抱着她一輩子,一縷清香飄入了他的鼻翼,他完全沉醉了……
這是他第二次摟着柳清顏,上一次來得太快太短促,而且還有別人在一旁虎視眈眈,袁昊根本沒機會仔細感覺,事情過後他幾乎沒留下一點印象,這一次兩個人處於相對的獨立空間裡,而且這一次還是柳清顏主動抱着他的,因此他沒有任何的顧慮,努力地感受着她給他帶來的美妙滋味,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恐怕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滑落的速度突然放緩,緊接着有人拉住了他們,原來幸福是那麼的短暫,他們已經來到了山腳,袁昊終於不甘不願地放開了手,工作人員解開了他們身上的固定繃帶,兩人站到一旁,目光輕觸後都各自移開,袁昊心中還在回味無窮,柳清顏這個時候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兩人呆呆地站着,直到一陣尖叫由遠及近,原來是孟雪珍與黃燕雪坐着滑道下來了,這兩個丫頭也緊緊地抱在一起,互相也不知道是在給對方安慰還是試圖向對方尋求安慰,尖叫的聲音倒是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尖銳。
再次看到黃燕雪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的時候柳清顏忍不住臉上微微一熱,她知道自己剛纔的樣子又給這個對頭看去了,她的考慮還是不夠周全啊,看黃燕雪的樣子,似乎早知道會發生這種狀況了。
大家在茅草搭就古色古香的亭閣裡要了點清涼飲料和小蛋糕,基本上蛋糕什麼的都進了袁昊的肚子,三女就數孟雪珍能吃,然而黃燕雪與柳清顏她們輕輕咬過就不要了的蛋糕卻都讓袁昊吃落了肚,見他毫無顧忌地吃着自己剩下的食物,兩女看着他的眼神裡都不禁流露出一絲溫柔。
等了約十分鐘才見大家陸續走下山來,而趙克天他們更是拖到最後。
大家在景點外的酒店裡吃了午餐,劃卡的是黃燕雪,袁昊覺得柳清顏一開始是想去劃卡的,不過黃燕雪搶先了,柳清顏也沒跟她爭,稍事休息後大家便又上了大巴,坐了幾分鐘的車,來到了位於路邊的一大片葡萄園,大巴緩緩停下,大家便涌入了葡萄園中。
葡萄是隨便摘的,不過摘了葡萄可是要稱斤賣的,看到那麼多人涌入葡萄園,守葡萄園的人登時慌了起來,不過大巴的司機在葡萄園主耳邊說了些什麼,葡萄園主驚惶的神情頓時被驚喜所替代了。
“儘管摘、儘管玩,吃不完帶着走,這片葡萄園是我家的產業,你們吃不窮我的!”在大巴上柳清顏是這樣告訴大家的,誰還跟她客氣啊。
這些葡萄一個個紫紅透亮,個頭又大,一串串地掛在葡萄架上,揭開擋住蜜蜂與鳥類的袋子後,一串串葡萄就像一串串的寶石般漂亮,這些葡萄自從花落後就用透光的塑料袋包着的,因此相當的乾淨,不用水洗就可以直接吃了。
甘甜的葡萄吃得大家不亦樂乎,在田間的追逐也成了大家的一種樂趣,城裡的孩子能親切接觸農田的機會可不多呢,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葡萄還能像籬笆一樣種,以爲都是平鋪在葡萄架上的。
吃得一個個再也吃不下後,按照行程安排,他們又來到了一處半山腰處的別墅前,這別墅佔地看起來不小,進去後發現果然夠大,光是大廳都足有兩百平米,房子外邊的花園、水池什麼的佔地更廣。
“這房子也不怎麼值錢啦,這些鄉下地比較便宜,而且還是好些年前買的,所以很便宜,或許還不夠黃燕雪家一頓酒席的價錢。”當有人問及柳清顏這房子要多少錢的時候柳清顏很巧妙地將話題引到了黃燕雪的身上。
“我們家自己人食用上的開銷可是很少的,只有在請客的時候爲了符合客人的身份纔會多花些錢,不過就算我家再怎麼奢侈,一頓上百人的酒宴開銷也絕對不會有這麼一隻花瓶珍貴……這應該是北宋耀州窯的青瓷方口高腰瓶,耀州窯可是比五大名窯更著名的貢窯,北宋滅亡後遭到了破壞,再也沒恢復當年的盛況,這應該是當年皇宮才能用的貢品,你們瞧這龍多活靈活現啊……這麼一隻大花瓶,在國外拍出的絕對都是天價,大家可要小心哦,這花瓶打碎了就賣了我也賠不起呢!”黃燕雪沒有回答,倒是四處轉了一下,望着廳角一隻四方口瓶身繪有奇特花紋的大花瓶微笑給大夥兒介紹道。
柳清顏似乎並不清楚屋子裡的擺設,她聽到後又驚又疑地瞥了眼引他們進來的管家一眼,那管家走來過來,微笑着說道:“那只是一隻仿製的花瓶,價值大約是三千元。”
“哦?那是我看走眼了,不好意思,我對古董的研究只停留在很膚淺的階段,不過我真的很喜歡這個花瓶,倘若清顏你肯割愛,不如就把它按照那個價格的雙倍轉給我吧。”黃燕雪很優雅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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