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給的地址很清楚,不過要找到地方卻費了袁昊一至連住在當地附近的一個大媽都沒有辦法給他指明道路,袁昊住在桂州府的這十年裡這種地址的更改共經歷過四次之多,弄得人們都糊塗了,自己的房產證上寫的地址多半都是過期作廢了的。
不過袁昊剛謝過那位大媽就找到了目標,因爲實在太明顯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遠處醉醺醺地破口大罵,連那大媽都搖起頭來:“那家的男人又回來了,真是造孽哦……”
“給我滾一邊去,把你養這麼大,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敢跟我動手了!”那個男人的怒氣似乎越發地高漲,帶有廣東口音的怒吼聲讓袁昊嚇了一跳,顧不得再磨蹭,他‘倏’地就從原地消失了,倒是把那位大媽嚇了一跳,她念叨着阿彌陀佛,立刻哆哆嗦嗦地回家把門鎖上了。
袁昊順着那聲音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標,那房間窗戶是關着的,聲音還能傳出那麼遠,可見那聲音穿透力驚人,能量也驚人。
袁昊叩響了黃家的家門,因爲心中擔憂,因此他敲門的時候那聲音裡都被他加了點安神的法力,就像是安神咒一般,另外還有個用意,黃燕雪應該能夠感覺到,就會過來給他開門。
果然,黃燕雪爲他開了門,眼睛有些紅,她看到袁昊後只是點點頭,然後就側身讓他進了門。
“你是誰!”一個嘴裡噴着酒氣衣服凌亂的男人怒目向袁昊一掃,然後就瞪着黃燕雪罵道:“你怎麼就放他進來了,他跟你什麼關係,是你!還是你在外頭勾引的野男人!?”
最後一句話他是在責問兩個不同的人。關上了門地黃燕雪跟在一邊沙發上抹着眼淚的女人,那就是黃燕雪的媽媽,以前袁昊曾經見過。
“黃叔叔。你該冷靜一下,我是燕雪地未婚夫。”袁昊淡淡地說着,示威似的伸手將跟在背後的黃燕雪拉到身邊,攬着她的腰,側着臉低下頭,挑起她的下巴,就向她那誘人的紅脣吻了下去,現在袁昊可不是善主不乘機揩點油水的話,被他得手的女人就不會有那麼多了。
黃燕雪微一蹙眉,不過在袁昊火熱的目光凝視下。她心中突然有些軟了,袁昊的目光裡帶着愛與期望還有些不可抗拒地壓迫感,她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袁昊的嘴便毫不猶豫地壓在了她的脣上。
“你在幹什麼!”黃景明氣得大叫一聲,衝上來就想把他們拉開。黃燕雪的媽媽也看得愣住了,她也從未聽說女兒有男友,沒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而且看着還有些眼熟。
袁昊頭也不回地一揮手便用一股柔力將黃景明送到了沙發上,再屈指一彈,黃景明便呆若木雞地坐在那裡,一動也甭想動,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來,袁昊可不想在獲取黃燕雪初吻的時候被打擾。
一個女孩子地初吻是很寶貴的,尤其是黃燕雪這樣經過貴族教育並且非常矜持的女孩,她地初吻就更加珍貴了。
黃燕雪迷糊了一剎那,然後她便醒悟過來,她怒目瞪視着袁昊。身體扭動試圖掙扎,但是袁昊的雙手就像鐵鉗一樣鎖住了她的雙臂,她的掙扎很無力。因爲他的舌頭技巧地在她脣齒之間玩耍,雙目柔情萬丈地將她的心緊緊地裹住了。
黃燕雪再度陷入了迷惘中。此刻袁昊卻傲然擡起頭來,半命令似的說道:“阿姨你跟燕雪去裡邊暫避一下,我要跟黃叔叔進行男人間的對話。”
黃燕雪紅着臉對她媽媽道:“媽,這裡的事我們管不着,還是等他來解決吧。”
“可是……”她媽媽猶豫着,還是給黃燕雪半強硬地拉了進去。
門關好了之後袁昊纔來到黃景明面前,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打了個響指道:“好了,現在我們好好談談。”
黃景明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他的酒也醒了三分,駭然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究竟是什麼人!”
“去年蘇州地拍賣會我也在場,當時我就見到了你,不過我坐的是貴賓包廂,後來我曾經下去買過些東西,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袁昊沒有直接回答。
黃景明的神態頓時改變了很多,去年他只是偶爾得到了一張請帖纔去地蘇州,那張卡來之不易,他還得意地到處炫耀過一下,那可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徵,他只不過能在樓下喝了杯免費地茶而已,能夠進入貴賓包廂的絕非常人,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
他不假思索地說道:“是嗎?去年的拍賣會非常成功,人太多了,我想我沒有看到你,今年不知道爲什麼拍賣會沒有舉行。”
“因爲舉辦方惹火了我,所以我讓他們停業整頓了!”袁昊半真半假地說道,事實上慕容世家當時家裡的主要人物被抓的被抓,在逃的在逃,哪有時間與精力去搞什麼拍賣會,這倒確實是袁昊直接導致的。
黃景明愣了好一會,不知道轉了什麼念頭,終於問道:“你想和我說什麼?”
袁昊微笑着望了他一會,終於說道:“大家都是男人,我就跟你直說了吧,男人花心是正常的,問題在於你不該這樣對待深愛着你的人,女人是水做的,需要用愛來呵護。”
黃景明沒有說話,但是他臉上明顯有些不同意的表現。
袁昊此來並沒有用詞語來說服他的打算,剛纔的話其實是說給裡面的黃燕雪聽的。
“OK,我知道你根本不懂什麼叫做真愛,女人在你眼裡只是權力與財富的附庸,或者更慘,只是你一夕歡愉就被拋棄的對象,我跟你說話其實是對牛彈琴,不過對付你這樣的人我也有很多很多的辦法,燕雪。別偷聽了,否則我只好帶他到別地地方去說話了。”袁昊說道。
黃燕雪敲了下門表示不再偷聽了,黃景明卻不安地說道:“你要對我做什麼?”
袁昊站了起來。伸手向黃景明頭上按去,黃景明在昏迷前的一剎那,突
袁昊竟然像一個巨人一樣給了他無限的壓力……
“乖寶寶……醒來之後要做個好男人哦……”袁昊低聲壞笑着說道……
黃燕雪和她地媽媽互相依靠着坐在房間裡的牀上,客廳裡什麼聲音都沒有,黃燕雪很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不過她卻終於還是忍住了,不論如何她都不想知道,她在給袁昊發短信的時候真的想把動**了媽媽的這個壞男人殺了,她有那實力,不過現在她卻只想把他趕走。永遠也不要再來打擾她已經她的媽媽,不知道袁昊會怎麼做,再想到剛纔那個吻,黃燕雪心亂如麻。
‘叩叩’,門響起來。袁昊的聲音在外頭說道:“阿姨,燕雪,你們出來吧。我與黃叔叔已經談好了,你們快出來接受黃叔叔的道歉吧,他已經知道錯了,是真心的悔改,你們要相信他。”
黃燕雪猶豫了一下,她媽媽卻滿腔希望地跑去開門,黃燕雪伸了伸手,卻終於放棄了,她記起了那個男人回來的時候媽媽地驚喜,他畢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一直對他抱有着某種幻想。
門打開了,黃景明站在門口,滿面痛悔地對黃燕雪的媽媽道:“青青。我對不起你,以前都是我的錯。希望你能原諒哦,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愛你的……”
袁昊繞過在門口緊抱在一起並熱淚盈眶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地兩人,走入房裡對呆在牀沿的黃燕雪道:“我們出去走走,讓他們單獨呆會。”
黃燕雪的眸子裡有些迷離,她默默地走了出去,只在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隨着門鎖一聲輕響,黃燕雪突然覺得自己與過去已經徹底地決裂。
兩人默默地走下樓,在小區裡緩緩漫步,現在夜漸漸地深了,路上行人漸漸地少了,袁昊心中大動,隨即握住了黃燕雪地手。
冰涼的手輕輕一抖,黃燕雪終於開口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顯示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他這種趨炎附勢的傢伙用這種方式對付最簡單不過,我告訴他要善待你們母女,不許逼迫你嫁人,否則的話我會讓黃家一夜之間在華夏除名,爲了顯示我的實力,我立刻發動了一些人,他們幫我打電話去找嶺南黃家的老太爺吹了吹風,然後老太爺立刻打電話過來教訓了他一頓,然後就一切都水到渠成了。”袁昊說道。
“你沒有乘機逼他把我送給你嗎?”黃燕雪淡淡地問道,好像說的不是自己一樣。
袁昊很誠懇地說道:“沒有這個必要,因爲你的心早就屬於我了,你只是害怕遭遇到你媽媽那樣的命運,因此才試圖逃避我,說實話我確實沒辦法給你完完整整地愛,但是我會盡可能地做到最好,能否接受還要看你自己,我是不會逼迫你的。”
“滿嘴胡言,我纔不信你呢。”黃燕雪哼了聲,不過袁昊卻知道她的心情漸漸地好了,否則她也不會把路邊地一塊小石頭一腳踢到遠處。
“這樣的結果你不喜歡嗎?”袁昊道。
黃燕雪搖着頭,道:“我不想媽媽回到他地身邊,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次發瘋呢?你不知道他剛纔有多可怕,媽媽只是幫我說了一句話,結果他就像是要把媽媽吃了似的兇暴。”
“放心,他以後都不會那樣了,至少不會在你和你媽媽面前……”袁昊突然想起了來的時候聽到的怒吼,他不禁問道:“他打你媽媽的時候你還手了嗎?”
黃燕雪情緒不高地低着頭道:“沒有,我只攔了他一下……你準備讓他怎麼對待媽媽?我也曾經想過催眠術,不過那很容易被黃家自認爲正統的那些人發現問題,我不想害了媽媽。”
“我的手段豈是他們能看破的?我並沒讓他放棄以前的生活,加上我確實威脅了黃家的老太爺,所以他突然改變或許會被認爲是迫於壓力,當他們瞭解到我的身份的時候,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來惹我,何況我還對黃老爺子許下了不少好處。”袁昊傲然道。
“你……你越來越叫人看不懂了,你到底有什麼天大的來頭,現在還不能對我說嗎?”黃燕雪幽幽地說道。
四周靜悄悄地,這是小區裡的一片綠化帶及小花園,燈光比較暗,不過袁昊依然看得很真切,黃燕雪的臉上又出現了當初就要離開之際望着他的時候臉上那種悽迷,當時的袁昊不太瞭解,現在他卻明白了。
袁昊握着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兩人面對面地站着,袁昊道:“我依然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我會追求我喜歡的東西,但是我不會採取強迫的手段,阿雪,你不要再騙自己了,你心中有我,很久以前就有了,不是嗎?”
單薄的衣衫阻不住袁昊的心跳傳到黃燕雪的手上,她覺得自己的心也隨之猛跳起來,黃燕雪還在猶豫她那感覺究竟是否是愛的時候,袁昊卻把她摟入懷中,再次半強迫似的側頭向她索吻。
“這傢伙……口口聲聲說不會強迫我……”黃燕雪的心中哀怨地嘆息着,又被袁昊得手了,接下來她很快就發現自己其實很喜歡這種感覺,她看起來外表很堅強,其實內心卻很柔弱,她也需要男人堅強的懷抱來依靠,只是以前被她爸爸的壞脾氣嚇得不敢去想而已。
袁昊感覺到她的雙手不知不覺地在背後緊緊地摟住了他,她的手非常用力,還輕輕地顫抖着,這纔是她的初吻,剛纔的她只不過是被強行親了一下而已。
她終於開啓了牙關,任由袁昊大肆侵入搜索掠奪,這給了袁昊一個暗示,她的內心已經向他敞開了大門,這個媳婦兒逃了三年,終於還是沒逃出他的手心。
今天就算要得到她也不難,不過袁昊卻不想這麼做,他要慢慢享受這個過程,反正她再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