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還有……”軒轅克允想了想,一跺腳,道:大婚之前你就不要再鬧出什麼風流韻事了!”
“哦?大婚之後就可以嗎?”袁昊眨巴着眼睛反問道。
軒轅克允氣得哼了一聲,拉着通明和尚就走:“走走走,別管這小子了,幸虧你門下沒有女弟子,否則你也要小心!”
“喂,人呢?你們擱哪兒了?”袁昊問道。
“問你別的女人去!”軒轅克允道。
袁昊的目光回到客廳裡,馬月瑩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袁昊回來之前正是她在招呼客人。
“人在樓上,你房間牀上。”馬月瑩神色間似乎有些悶悶不樂。
袁昊眼珠兒一閃,頓時明白過來,馬月瑩這是在吃味呢,眼看着袁昊就要與軒轅龍星大婚,而作爲袁昊內定的大婦,她卻什麼都沒有,哪怕她再開朗,恐怕也滿心不喜,其他女孩恐怕也會有這問題。
袁昊嘿嘿一笑,擠到沙發裡,將馬月瑩抱着親了一口,說道:“難受啦?我早在兩年前就想娶了你,可你卻不同意,唉,月姐,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放心,軒轅族嫁女這是另一個層次的事,與世俗界無關,到時候我真的結婚的話,結婚證上的另一個名字絕對跑不了你,到時候我要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讓全天下都知道你纔是我的正妻!”
馬月瑩給他逗樂了。她笑道:“難怪你能哄得那麼多女孩喜歡,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2前你若這麼能掰,我說不定早跟你結婚了,不說了,你快上去看看吧,那女孩確實很可憐,你儘量幫幫她吧。”
“嗯,這是當然,再怎麼說她也是因爲我而受地傷。唉,我要想個辦法,讓那該死的楚盛輝吃點苦頭纔是……我去瞧瞧,你別胡思亂想了,家裡那幾位還得你幫我去安慰,就說我欠她們的遲早會在兩年之內給她們一個滿意的交代!”袁昊邊說邊上樓去了。
袁昊在自己房裡見到了公孫雲羅,她似乎陷入了深層的睡眠中,袁昊走到牀邊她也毫無反應,她的身上蓋着薄薄的毯子,光是看那毯子勾勒出來的美好體態已經讓人暗吞口水。這丫頭才過一年,居然豐滿了不少,就像青澀的桃子已經快成熟了。
不過袁昊的目光第一時間便落到了她地臉上。那是一張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臉,袁昊記得公孫雲羅與他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時候公孫雲羅高貴而典雅,那張臉也挺有古典美人的韻味,然而此刻一切都毀了,她的臉上遍佈彎彎曲曲的肉芽兒,那是傷口癒合所致。峨嵋派的治療術應該不會太差,高級治療術斷肢都可再生,怎麼會把小小的劍傷治成這樣?
袁昊雙目閉上後再度睜開,兩道光柱落在了公孫雲羅的臉上,過了一會,袁昊收回目光,站在牀邊思索起來。
峨眉派的第二代大弟子,原來地掌門預定人選,出手果然非同一般。軒轅克允說的沒錯,楚盛輝在刺傷公孫雲羅後在她的臉上撒了一把東西。那是一種咒粉。咒粉也就是咒術藉助粉末施爲地一種媒介,咒術寫在紙上就是咒符。以法力和咒文逼入粉末中那就是咒粉。
棘手的是這施咒者的修爲相當高,而且他用上了最歹毒的附魂咒,施術者竟然捨棄自己三魂中的一魂來下咒,可見恨之深,難怪以軒轅克允之能也束手無策,這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啊!
同時,袁昊也看出來了,公孫雲羅的功力全廢,她沒有損及肢體恐怕已是峨眉派反應迅速地結果,楚盛輝知道找袁昊復仇已不可能,便將喪子之痛報復在了公孫雲羅身上,他是拼着一身剮,也要讓公孫雲羅痛苦一輩子,要解咒,除非先把楚盛輝宰了,但是,峨嵋派又怎能容忍袁昊殺上門去?
袁昊伸手在公孫雲羅腦門輕輕一拍,公孫雲羅便醒了過來。
“啊!救命!”公孫雲羅痛苦地尖叫起來,袁昊急忙又給了她一個定心咒,並握住她亂抓的手,沉聲道:“公孫姑娘,是我,你現在很安全。”
公孫雲羅眼裡的慌亂神色漸漸穩定下來,她定定地看了袁昊一會,突然挺腰坐了起來,抱着袁昊的腰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袁昊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一動不動,想伸手去撫摸她的秀髮,或是安慰兩句,卻又覺得不妥。
公孫雲羅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抱着她,她的淚水很快就弄溼了袁昊的衣服,讓他感覺胸口以下溼漉漉的一片。
馬月瑩聽到聲音悄悄地走了上來,見狀也愣了愣,過了一會還見袁昊舉着手僵在那裡,她便走了進來,安慰道:“公孫妹妹,你不要傷心了,他會替你作主,討回公道地。”
聽到有別人的聲音,公孫雲羅地哭聲便小了,她擡起頭來,向馬月瑩道了聲謝,馬月瑩雖然見過她地臉,但是乍然看見,卻還是下意識地偏過臉去。
公孫雲羅何等聰慧,心中登時一苦,雖然放開了手,但是卻低垂下頭,又抽泣起來。
袁昊沉聲道:“公孫姑娘,這件事因我而起,我定然會還你本來,只不過這詛咒相當歹毒,我雖然已想到破法,但是卻必須要殺一個人……這個人……不那麼好殺啊!”
公孫雲羅沒有作聲,袁昊咬牙道:“你放心,再難我也會想出個辦法來,我可不想你的劍舞從此而絕呢。”
“算了……”公孫雲羅嚶嚶地說道:“袁公子不要爲難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尋常女子,隨便找個廟宇剃度爲尼便是,誰還會介意我長得是美是醜?”
袁昊還想再勸。突然腿上一緊,他低頭一看,只見馬月瑩正在給他使眼神,袁昊有些迷糊,找了個藉口便走了出去,只聽背後馬月瑩跟公孫雲羅聊了起來。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馬月瑩從樓上走了下來,袁昊還坐在樓下地沙發裡,正在上網打發時間。
“她睡着了,今天還真難爲她了。唉,一個年輕女子,容貌甚至比生命還要重要啊……”馬月瑩輕輕嘆息着,坐到了袁昊身邊。
袁昊一伸手便把她攬了過來,問道:“怎麼樣?你跟她聊了些什麼?”
馬月瑩瞥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保證你用盡一切辦法也
恢復容貌?她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看得出來,她心裡的,也挺開心。”
袁昊大汗淋漓,因爲馬月瑩的話裡有話啊。
“我問你。你們之間真的是隻見過三次面,聊過的話加起來沒有超過十句?”馬月瑩緊接着便追問起來。
“連這次是四次,說過的話……好像連五句都不夠。”袁昊無奈地攤開手錶白道。
“那你有沒有用眼神挑逗人家?或是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方法?”馬月瑩簡直就像在逼供了。
“沒有啊。第一次見面我諷刺她的劍舞不好,第二次見面就是我被各派通緝那會,根本沒機會說話,第三次就是前不久,她替我約了峨眉掌門林羽玄私下達成和解協議,也沒有說什麼,她受傷後在神玉匣裡治療。那也是靈兒處理的,她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袁昊也覺得挺冤,但是心裡也有些暗暗得意,瞧馬月瑩地反應已經可以猜到一些東西,這樣都能讓公孫雲羅這樣的高傲美女喜歡上?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啊!
“還說不是故意的!”馬月瑩忍不住在他手上一陣亂擰,反正知道他不疼,馬月瑩惱道:“你見了美女哪有不湊上去搭訕的?偏偏就對這個公孫雲羅例外?我看你是故意針對她的高傲才用上這種對她不屑一顧的做法來引起她的注意,人家跳個舞你贊兩聲就是了,幹嘛要顯得自己高人一等!你啊。真是……”
馬月瑩氣鼓鼓地不說話了,袁昊卻苦着臉道:“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地。月姐。我真的冤枉啊!”
馬月瑩嘆了口氣,道:“不管你冤枉還是咎由自取。這公孫姑娘的事你一定要辦好,也不要隨意開罪峨眉,唉,有時候我真不想理你了。”
“月姐,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我這就去峨眉,他們跟我好好談便罷,否則……哼,把峨眉鬧個天翻地覆我也不怕!”袁昊一聲冷笑,馬月瑩望着他,心中有些異樣,袁昊在她面前可是很少露初這樣地神態,雖然馬月瑩知道他指南打北到處惹事,卻還未見過他發威的樣子,女孩兒誰不喜歡英雄?袁昊不經意的一下居然讓她有些心跳加速,當真要愛煞這小傢伙了。
袁昊在峨眉山門外拜山,峨眉掌門智善禪師率弟子親自出迎,袁昊神色坦然,峨眉弟子瞧着袁昊的眼神卻頗多怪異。
智善禪師將袁昊引入紫霞殿,智善禪師想要屏退旁人,袁昊卻揚聲道:“沒什麼好避忌旁人的,我行得正站得直,自問沒做錯什麼,該擔心流言蜚語的不是我而是某些心中有愧的人吧!”
智善禪師嘆了口氣,還是揮袖讓奉茶地小沙彌等衆一起退了下去,袁昊神色淡然地泯了口茶,果然見到一個人走了出來,朝他一稽,差點把頭磕地下,正是林羽玄。
“袁公子,你救救我那苦命的孩兒吧!”林羽玄老淚縱橫地哀求道:“我給你下跪了……”
袁昊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上次見林羽玄還是黑髮蒼虯,今天他居然已是白髮多黑髮少,面容也憔悴得很,不復當初中年人的模樣,就像突然老了四十歲一般,他趕緊跳起來把人給扶着,就算他不出手智善禪師也會出手,讓這一夜白頭身份尊貴的老人家跪着給自己磕頭,袁昊還沒那麼跋扈,就算做個樣子也是要的。
“林……林前輩,你起來,我受不起你的大禮啊,有話好好說……應該是我來求您讓您的好兒子放過可憐的公孫姑娘纔對啊,怎麼倒過來了?”袁昊一面勸一面詫異地說道。
智善禪師心情沉重地說道:“楚盛輝瘋了,我們搜查他的房間,也找到了他對雲羅下地是什麼詛咒,也明白他瘋掉的原因,不過我們卻無法可解,正在猶豫要不要去請袁公子,你就來了,唉,袁公子,這件事你還是大人有大量,幫個忙,今後彼派上下都會對公子感恩戴德地。”
“瘋了?這也是正常地,他的三魂去了一魂,自然會有些不正常……我此來也是爲了此事,我本來還想勸你們說服那混蛋放棄詛咒收回他地魂魄呢,看來咱們的想法是一致的了,這倒是好辦,回頭我去將公孫雲羅接回來,然後便開始施術救人吧。”袁昊說道。
“是,有勞袁公子了,這是我們搜出來的……”智善禪師遞了幾張紙過來,袁昊看也沒看,他傲然道:“我們神月教自有法門解救,無需多此一舉了,再說初學乍練這些不知來歷的東西,壞死害死人可就不得了,我這就趕回去把人帶回來,你們最好讓那些年輕弟子避開點,雲羅姑娘她……她不希望自己現在的樣子被人看到。”
智善禪師和林羽玄都千恩萬謝地答應了,袁昊霎那間消失在他們面前,這神玉匣連峨眉的防禦陣都穿越了,智善和林羽玄面面相覷,對袁昊的實力又高估了一層——已經可以平地化玄瞬息萬里了呀!
不過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兩人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聽弟子詫異來報:山門前那袁昊又來了!
兩人也不知道袁昊離開時可以通過傳送陣輕易穿透防禦陣,回來卻要自己跑路,而且還要再次拜山而進,兩人匆匆趕往前山,只見袁昊兩手空空而來,倒是猜到他把公孫雲羅藏在什麼袖裡乾坤之類的寶貝里了。
楚盛輝已被囚住,不過峨眉山不是大獄衙門,囚室簡單得很,也就後山一個小山洞,楚盛輝已經被封印住法力,所以派個小沙彌在洞口守着就可以了,袁昊估計崑崙山的囚牢也是這麼簡單,否則上官玉蓮何以能夠輕易把李文龍放跑?
小沙彌拜見前後兩任掌門後就被趕走了,楚盛輝的瘋狂笑聲從洞中傳來,智善禪師和林羽玄就等袁昊出手了。
袁昊倒沒有急着出手,他聽了一會瘋狂的叫笑,回頭時面沉如水,道:“這廝實在可惡,傷了人不說,瘋了都要污人清白,林前輩,看在你的面上我可以救他,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打算如何懲罰他?我對公孫姑娘有過承諾,絕不會輕饒了這廝!你們若處置不公,我就只好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