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打車準備回家,從包間追出來的陸言歸幽幽的說道:“這麼晚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陸言歸只是想要用酒精暫時的麻醉自己一下,其實他一直都很清醒,但並不想去面對現實。
如果許念不來這裡,也許陸言歸還會一直待在這裡,直到他不能夠繼續躲避了才停止。
“你怎麼不繼續抱着美女繼續喝酒了?”許念賭氣的問道。
陸言歸面露笑意的走到許唸的跟前,有這樣一個能夠設身處地爲他着想的朋友,真的是死而無憾。
“你放心,就算是爲了你,我也不會這樣逃避下去了。”
陸言歸這幾天的壓力太大了,僅僅幾天而已,人性的醜惡全都被他給看到了,當初信任的人也全都背棄了他投到了許氏門下,他已然是四面楚歌。
“那你打算怎麼做?”
許念還是希望陸言歸能夠與許良毅和解,娶許雲姿怕是唯一的出路。
陸言歸併未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許念,輕輕噓了一口氣之後,掏出車鑰匙邀請許念上自己的車。
“你能開車嗎?”
許念聞着陸言歸一身的酒味,他來開車怕是很不安全。
“你放心,我會安全的將你送回家。”
陸言歸就算真的想不開也不會把許念也拉上的。
許念相信陸言歸應該挺靠譜,就毫不猶豫的坐上了他的車。
陸言歸剛剛將車門打開,一雙佈滿青筋的大手拽着陸言歸的衣服將他給拖到了一邊。
“你個混蛋。”
陸言歸還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上了一拳。
許念坐在車裡透過前車窗看得清清楚楚,打陸言歸的是不知從何時來到這裡的顧深。
“你對許念做了什麼。”
顧深揪着陸言歸的衣領大聲的質問道。
陸言歸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但特別的痛快,原來他也有讓顧深坐立難安的本事。
“哈哈哈哈,你猜呀。”
陸言歸一副欠揍的表情看着顧深,分明就是嫌棄顧深打得還不夠用力。
“你這是在找死。”
顧深在打人方面從不手軟,尤其是像陸言歸這種自己送上門找死的,顧深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他將陸言歸一拳打倒在地上之後,就用腳重重的踹在他的肚子上。
陸言歸併未還手,血液順着嘴角流出來,他反而還在咧着嘴笑。
陸言歸越是笑的那麼開心,顧深就越是恨他,恨他爲什麼讓許念那麼關心他,他其實就是一個廢物。
顧深將陸言歸當成是仇人一般狠狠的打擊,已經將陸言歸打得爬不起來了。
許念擔心顧深會將陸言歸給打死了,就從車上下來從後面抱住了顧深的腰。
“顧深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深現在失控的模樣真的令許念很害怕,只要顧深收手回去,任憑任何責罰,她都不會爲自己辯解一句。
“你給我閃開。”
這是顧深跟陸言歸兩個男人之間的對決,許念不該參與進來。
顧深之所以沒有進去,就是怕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現在許念唯一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
“顧深,你今天有種就打死我,不然,我就會一直陰魂不散的纏着你,讓你寢食難安。”
陸言歸的這句話戳動了顧深最致命的那根神經,他使勁全力將許念給掙脫之後,趴在陸言歸的身上將有力的拳頭舉得老高。
“顧深,你不能那麼做。”許念朝着顧深痛苦的嘶吼着。
顧深拳頭上還沾着陸言歸的血液,正一滴一滴的低下來,顧深雙眸呈現出了殷紅色,像一團小火苗正旺盛的燃燒着。
如果顧深這一拳頭打下去,陸言歸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在清醒過來。
陸言歸就可以解脫了,但是顧深就會被許念一輩子記恨,他不想看到那種事情發生。
“我弄死你就是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
顧深一點一點的鬆開了陸言歸的衣領,從他的身上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
用拳頭來解決問題是野蠻人做的事情,顧深會用睿智的大腦讓陸言歸明白生不如死的含義。
顧深整理好凌亂的衣服之後,握緊許念冰冷的手朝着自己的勞斯萊斯走去。
許念坐在車裡也控制不住朝陸言歸的方向望去,他躺在路上好像沒有辦法自己起來。
“他死不了。”
顧深冰冷的語調讓許念立即收回了視線,低着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惡魔如果生氣了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在空間狹小的車裡,許念感覺到很悶熱,又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顧深雖然知道許念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但仍然很生氣,來這種地方竟然都不跟他打聲招呼,如果真的出了事,有誰回來幫她。
“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嗎?”顧深正視前方心裡想着的卻全都是許念。
“我知道而且正在反省。”
許念當時是着急的都忘記要做什麼了,把這件最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許唸的認錯態度比較好,顧深消了一點氣,不過,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哄好的。
“你難道不覺得應該做點什麼補償我?”顧深用一種討債的口吻問道。
許念想了一下說道:“你想讓我怎麼補償你啊?”
顧深不知道許念是在裝糊塗還是真的不知道,他將車停在了路邊,轉過頭一臉認真的看着許念。
“你怎麼突然停車了?”許念感覺有怪怪的,四周一片漆黑,如果自己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怕是要被嚇死了。
“你對陸言歸真的沒有任何私人感情嗎?”
顧深問出了自己最擔心害怕的問題。
“我只是把他當成是朋友,換做是你朋友有難你肯定會去幫啊。”
許念很重感情,她能幫的是後續自然一把了。
“嗯,那以後不必你親自出面,由我來代替。”
“什麼?”
許念沒有太懂顧深的意思,一腦袋的問號。
顧深很勉強的說道:“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幫跟我幫也是一樣的。”
許唸的表情從疑問變成了驚喜之後又馬上變成了懷疑他說的是否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