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知道了並不是林家人搗的鬼,顧深攥緊了手機,心裡更是着急。
顧深找不到許念正是急的焦頭爛額,他點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從車上走下來,在那狹小的空間裡踱來踱去。想着許唸到底能去哪裡呢,她也沒幾個好的朋友。
見顧深下了車,瞿靈兒也趕忙打開車門下來了,瞿靈兒也擔心許唸的安危,許唸對她是真的很好,可是到底是誰假借她的名義給許念發短信,說自己要見她呢。
“該死!”瞿靈兒越想越急,不禁暗罵一聲。她擡頭看了一眼顧深,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肯定是瞿盛帶走了許念?你也知道的,瞿盛一直喜歡許唸的,上次你們打完架他就一直惱火。”瞿靈兒確定的說着。
顧深聽完仍是眉頭緊鎖,陰沉着臉,不說一句話,周圍的空氣瞬間冰涼。
瞿靈兒只覺得周身一陣緊迫壓抑,隔着兩米也能感到他的憤怒,大氣也不敢喘。瞿靈兒看他表面不說話,知道他礙於自己的面子,心裡不知道有多氣,多想殺了瞿盛。
過了一會,顧深才冷冷地說;“打。”
“誒?”
“打電話給他。”
與此同時醫院的病房裡,許念躺在病牀上,身形略顯單薄,脣上的那抹紅潤在微微有點蒼白的臉上顯得醒目而突出。
她的兩頰深深地陷進去,平日裡神采飛揚的眸子在此時彷彿成了兩個黑洞,嘴角微微蠕動,急促的呼吸着。
瞿盛一直陪在許唸的身邊,瞿盛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許念,時不時的爲她掖掖被角。
忽然,她的眼睛略動了一下,只是輕哼了一聲,便又繼續睡去。
瞿盛飽含愛意的一直看着睡着的許念,心裡想着如果他跟許念永遠這樣子該多好。
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都可以不計較,他只希望他跟許念能像現在這樣。
這邊瞿靈兒忙不迭掏出手機,在通訊錄上翻到瞿盛的名字,按下撥號鍵。
這時,瞿盛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不覺得皺了一下眉,擡頭看看許念,見許念還在睡着,瞿盛起身走出病房,將門輕輕的關上,走到樓梯間,接通了電話。
“我的好妹妹,怎麼想起來給哥哥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瞿盛故作邪魅的聲音。
“別說廢話,我問你許念是不是在你那?”瞿靈兒強忍着想要罵他的衝動。
“許念?在我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沒睡醒?不過,嘿嘿,假如許念真在我這就好了,嘿嘿。”瞿盛還在不要臉地咧咧。
“真的沒有在你那嗎?”瞿靈兒還是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呵,瞿靈兒,如果許念在我這,我還用在這裡接你的電話嗎?”瞿盛一副輕佻的語氣。
瞿靈兒擡頭看旁邊顧深的臉都黑了,忙說:“許念要沒在那就算了,我就問問。”
“顧深是不是把許念弄丟了?你告訴顧深,許念要有危險,我一定讓他好看。你們要找不到許念,哼,別怪我不饒人。”電話那頭,瞿盛卻開始倒打一耙。
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斷。
“瞿盛!”瞿靈兒放下電話,訕訕地說,“他掛了。”
瞿盛看着掛斷的電話,想着病房裡還在熟睡的許念,心裡一陣暖意,又想到顧深那邊,終是瞞不住的,所以他得儘快帶着許念離開這裡。
接着從上衣口袋拿出了一支菸,點燃,兩手夾着,就這麼讓煙一直燃着,也不吸,靜靜的看着窗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的事情,不經意的嘴角上揚。
不一會兒,感覺到兩手間有燃燒的感覺,才發現煙已經燃盡,瞿盛將菸頭扔進了垃圾箱,推開樓梯間的門,走了出去。
瞿靈兒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又看了看顧深,還是陰着臉,一言不發。
瞿靈兒更擔心了,假如許念沒在瞿盛那,真是不敢想。畢竟,許念在瞿盛那還是安全的。
瞿靈兒想的沒錯,瞿盛對許念也是很好的。
瞿盛回到病房,推開門,正要進去,見許念已經起來了。許念就懶散的倚在牀頭,微微閉着雙眼,海藻一樣的頭髮披散在胸前,只穿着簡簡單單的病號服。
窗外初升的太陽餘輝照在許念身上,許念像天使籠罩在聖光裡,神聖而又美好,不可侵犯。瞿盛看得呆了,腦子裡只想着要跟許唸白頭到老。
許念聽到響聲,睜開眼睛,看到呆住的瞿盛,不由得一笑。
瞿盛這才反應過來,走過去還沒問,許念先說“去哪了?”
“呃……接了一個電話。”
“誰的電話啊,這麼早就打電話了。”許念輕輕的說着。
“啊……啊一個朋友,沒什麼要緊的事。”瞿盛寵溺的看着許念,“吃早飯嗎,我去買”
“好,”睡了這麼久,許念也餓了。
“那你在這裡在躺一會,我去買,想吃什麼?”說着,瞿盛又給許念調了調牀頭的高度,能讓許念躺得舒服些。
“隨便買點粥就好了。”
瞿盛起身,下樓去買早飯。
不一會,瞿盛就提着兩個飯盒和一籠小蒸包回來了,看着許念安靜吃飯的樣子,瞿盛頓時覺得被幸福感包圍着。
吃過早飯,許是在牀上躺得久了,許唸對瞿盛說,“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
本來瞿盛不想讓許念出去的,畢竟身子還沒痊癒,可是看到許念眼裡的期盼,看看外面大好的陽光,點頭答應了,“好。”
瞿盛去借了一個輪椅,輕輕地把許唸的頭髮撥到一邊,打橫抱起。
許念摟着他的脖子,看着瞿盛臉上的笑,隱約之間覺得之前也有一個人,這麼溫柔地對自己,這樣小心,這樣……寵溺。可是,是誰?記憶中那個男人好像更沉穩,不苟言笑。
許念想得頭痛,便閉上眼睛不再去想,她心裡有萬千的疑惑,不知道從何說起。
瞿盛將許念抱到了輪椅上,寵溺地摸摸她的頭,笑了笑。接着又在許唸的腿上蓋了一層毯子,推着許念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