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彥以前就是小樹林王一般的存在,對小樹林熟悉的很,所以二話不說就帶着我們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這樣就能避開那些跑進來的警察和保安。可是不得不說,他們還真是大膽,居然敢這麼闖進來。即便是我們今天沒有來,這小樹林也是詭異得很,隨時都有撞邪的可能性。
果然,就在我們離開之後,我還聽見了喊聲,也不由讓他們幾個快一點。
“啊!”
溫優然突然驚呼了一聲,我一擡頭就看見他整個人滾下了山坡,與此同時,我腳下也踩空了,跟着一滑。
慶幸的是,慕子彥一直拉着我,我只是踉蹌晃了晃,便被慕子彥抱入懷中。
“優然!”
溫金皓不由分說就朝着溫優然滾下去的地方跑去。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等着,
可是等了一會兒,我卻突然聽見溫優然,在底下呼喊我的聲音:“七月姐,你快下來,這裡有情況!”
情況?
什麼情況?
我一愣,下意識朝着慕子彥看過去,後者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也好,都下去吧。”
鍾毓點點頭,先我一步往下走。
而慕子彥則帶着我直接飛越而下。
一陣詭異的香味似有似無的在飄蕩着。
“怎麼回事,你說什麼情況?”我一到下面就連忙問道。
“小心腳下!”
溫金皓突然嚇了一聲。
可是晚了,我的腳已經踢到了一個什麼東西,低頭一看,一雙暴突而出的眼珠子正瞪着我。
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性的叫了一聲,轉身一把跳上了慕子彥的身上。
“只是屍體。”慕子彥淡淡的說。
聽慕子彥這麼一說,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從他的身上下來,低頭重新朝地上看去。
“奇怪了,怎麼有一股香味。你們有沒有聞到?”我鼻子抽了抽,疑惑地問。
“是你腳下的屍體。”鍾毓回答我說,“七月姐,我謝姐聞到的就是這個香味,我和你說過。”
“不是吧?”我驚住了,腦海中驀然想到鍾毓似乎還說過那具屍體已經被盜走了,你是我腳下的屍體,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鍾毓大概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搖了搖頭:“不是我們學校那個教授,那個教授是女人,而這具屍體很明顯是男人。”
“奇怪了,你怎麼知道啊,腐爛成了這樣?”我狐疑地望着鍾毓。
鍾毓乾咳了兩聲,說:“七月姐,這你就別管了,這大概是男人的直覺吧,這周圍飄散的香氣都是從這具屍體上傳來的,一模一樣的氣味,只是看這樣子應該已經死了很久了,所以香味也淡的差不多了。”
聽到鍾毓那一套“男人的直覺”說法,我忍着沒有給他一個白眼,但是也沒有繼續追究這個問題,而是開始打量起腳邊的這具屍體。
先不提這香味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而引起的,我只知道就目前來看這個小妹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查看屍體的時候不至於被他那難聞的腐爛氣息所沖鼻。腳邊的這具屍體,身體已經腐爛得差不多了,襤褸的衣衫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不斷有白色的青色的蠕動的蟲子在他的身體裡鑽來鑽去。
我只打量了幾眼就放棄了,這樣的屍體已經看不出什麼了,而且小樹林有屍體也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畢竟這裡拆不掉,一些殺人犯選擇在這裡拋屍也是不爲過的。
我雖然看不出什麼名堂,但是慕子彥卻不一定,於是擡頭問他:“阿彥,你能不能看出一些什麼?”
慕子彥沒有立刻回答我,轉而說:“我讓你帶的化屍粉帶了沒?”
“帶了,怎麼啦?”我茫然地點頭。
“拿出來,灑在這屍體上。”慕子彥說,“那香味有毒。”
我心跟着一緊,連忙從揹包裡掏出化屍粉,這種東西都是鍾家的秘密實驗室偷偷配的,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旦查出來可就不好辦了。
“七月姐,給我吧。”鍾毓說。
我也沒有推辭,直接將東西給了鍾毓。
藥粉一接觸屍體,屍體就發出“滋滋”的聲音,冒着青煙,慢慢地融化着。沒過多久,就只剩下白色的泡沫。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那個躺着屍體的中間地方有一塊很詭異的石頭,幽綠色的光芒忽明忽暗。
“奇怪了,這怎麼會有塊石頭?”我很驚訝,彎下腰就想要去撿。
就在我即將碰到石頭的時候,慕子彥卻一把將我拉了起來,聲色厲荏:“不要碰!”
我被他嚇了一跳,不由出聲抱怨:“你幹什麼呢?”
“這塊石頭是屍體留下來的,你們說聞到的香味也是通過它散發出來的。”慕子彥沉着聲道。
我錯愕:“怎麼可能,香味已經消失啊?”
“因爲你們焚燒了屍體,沒有了載體,這東西發揮不了作用。”慕子彥說着,臉色又沉了幾分,“這是屍香粉的沉澱物。”
“屍香粉?”
“屍香粉!”
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東西,可是溫優然和鍾毓卻並不是這樣,也令我很是驚訝:“你們知道?”
“屍香粉是用‘屍香魔芋’和人的骨頭磨碎混合,再添加攝魂草混合製成的,其香味能夠迷惑人的心智,使人產生幻覺。這具屍體應該是吸入了大量的屍香粉,所以在他的體內纔會產生如此多的沉澱物。”鍾毓解釋說。
溫優然點點頭,接着說:“一般來說聞了屍香粉只是會產生幻覺,迷失在幻境之中,像這具屍體體內居然有這麼大一塊沉澱物,顯然是被當成了試驗品。可是爲什麼又會拋棄在這裡,我也不清楚。”
聽到他們兩個的話,我自己似乎有了些判斷,可是卻覺得還是太少了。
“優然,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溫金皓出聲問。
“額,我……”溫優然突然有些慌了。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是他還是唐正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些事情,至於他重生的事情顯然是不能夠說出去的。
好在鍾毓及時開口解了圍:“皓哥,是我告訴優然的,他不是都跟着我在學習術法嗎?”
聞言,溫金皓看了自己弟弟幾眼,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