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呂榮齊如往常那般,結束了每天三個時辰的內功修煉之後,便施施然往山下走去,金剛宗弟子再未至先天境界之前,除接受宗門任務以外,其餘情況是不容許離開宗門的,平時除了修煉,也就沒有別的什麼消遣時間的方式了。
好在義正峰發佈宗門任務的地方,能夠經常接收到外界的一些訊息,除了六扇門委託發佈的援助任務以外,還有諸如各個境界江湖高手的排行榜單,某某地方發現轟動一時的天材地寶,某某勢力因仇殺覆滅等等八卦消息。
正是年輕弟子門平時喜歡的去處,大家聚到一起或調侃江湖秩事,或品評人物,或憧憬未來,使得功法殿熱鬧異常。
“張師兄,你聽說了嗎?最近秘傳有人發現了宗內女弟子們洗澡的地方,聽說江芷萱師姐也經常去呢!”雲頂峰通往義正峰的路上,一個弟子賊兮兮的給另外一個弟子說道。
“真的假的,江芷萱師姐可是咱們金剛宗第一美人兒,要是能一睹她的芳容,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那可不,我長這麼大還沒看過女人洗澡呢!嘿嘿”
呂榮齊聽到他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小聲交談着,不時還露出一副淫蕩的奸笑,一時好奇心大作,他本就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當即湊近了些,豎起耳朵仔細聽了片刻。當聽到江芷萱的名字之後便更上了三分心思。待大致清楚了他們的聊天內容,他忍不住走到了他們身邊,拍了拍那個張姓弟子肩膀,拱手開口道:“二位師弟,你們倆剛纔所說可是真的?”
“原來是雲頂峰呂師兄,我們兄弟二人剛纔交流修煉心得來着!”那張姓弟子故作詫異的轉頭回答道:“不知師兄是否有興趣加入呢?”
“哈哈,我正想要和二位師弟討論討論環境對於武藝修行的重要性呢,我看後山那小境湖就是一個絕佳的場所,不知二位師弟以爲如何呢?”呂榮齊擠眉弄眼的笑道。
“額,原來呂師兄你都聽到了,大家都是男人,既然如此,那小弟也就不藏着噎着了,後山小鏡湖確有一番旖旎,只是師兄可得爲我們保密才行,這件事不宜太多人知曉”那兩個弟子先是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附近沒人之後,才低聲對呂榮齊邪笑着說道。
“二位師弟儘管放心,此事出得你口,入的我耳,絕不會傳出去”呂榮齊先是拍着胸脯保證了一番,才接着道:“只是小鏡湖我也去過一次,乃是一個四面環山之地,只有一個入口,卻沒有什麼絕佳的隱匿之所,宗內師姐師妹們不可能不派人把守入口吧”
“師兄所言甚是,我二人起初也有這個疑惑,後面才聽首先發現此事的師兄說起,原來在小境湖南側不遠之處,發現了一個地下暗河,可以直通小境湖底部,潛入到底部從下往上看,嘿嘿,那場景,怎叫一個香豔”二人說着便露出了色與魂授的表情。
呂榮齊聽他們這麼一描述當場就有些心顫,幻想着看到江芷萱入水的場景便更是激動,兩道鼻血眼看就控制不住,爲了掩飾尷尬,也爲了保持好他身爲師兄的威嚴,他先是轉身擦了擦鼻子,然後才故作嚴肅的說道:“二位師弟,咱們同爲宗內弟子,這樣做怕是不對吧!”
那兩人乍聽呂榮齊此言,當場就是一驚,懷疑他發現了什麼,不肯上當,忙驚慌的追問道:“師兄這是何意?”
“哈哈,爲兄的意思是,苟富貴勿相忘呀,兄弟”呂榮齊猛的抓住二人的雙臂,三人賊兮兮的笑了起來。
貌合神離的三人就這樣直奔向了後山方向而去,觀其步伐,都有些迫不及待。
只是剛入小境湖範圍還未抵達目的地,那個張姓弟子便對着呂榮齊說道:“呂師兄,剛纔來的匆忙我確是忘了一件大事”
“師弟,什麼大事能有這件事大?”呂榮齊疑惑的說道。
“師兄,不要心急呀,我與嶽師弟還未去過那暗河,沒有發現此事的師兄帶領,這荒山野嶺的咱們三個人怎麼找得到如此隱秘的所在呢,師兄前方稍待,我二人這就返回去請那位師兄,不時便將返回”
“哎呀,師兄也是考慮不周,那就如師弟所言,爲兄先去小鏡湖南面的山包等着,二位師弟快去快回”呂榮齊想了想,發現他們兩個說的合情合理,便從諫如流繼續深入而去。
與呂榮齊分開之後,張、嶽兩人向東拐了個彎,奔行了一會兒之後便在一個不起眼的大石後面與大灼峰柳迎碰了面,看到柳迎詢問的眼神,二人嘿嘿一笑,便一起開口道:“魚兒已上鉤”。
柳迎笑意吟吟的上前拍了拍二人,信誓旦旦的道:“二位師弟放心,王昭師兄已經吩咐過,此事若能辦成,貢獻點絕少不了的二位的。”
“那就多謝王師兄提攜了,不知師兄下一步計劃爲何,我二人好盡些綿薄之力”
“二位師弟,煩請速往江芷萱師姐住處一趟,若無正主,這事卻是辦不成的”
“師兄放心,既然應下了此事,咱們便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這個時候只能進不能退的”張嶽二人忙不迭的表態道。
勉勵了張、嶽二人幾句之後,柳迎就陰笑着往執法堂方向而去。
此時被矇在鼓裡的呂榮齊一邊探頭探腦的向着小境湖南側走着,一邊還仔細的搜尋着附近的小溪,也就一刻鐘的時間,還真讓他找到了一條不是很顯眼的小溪流。
順着小溪流繼續向小境湖摸去,約莫行了不到百步,前方有一顆有些茂盛的大樹,呂榮齊打眼一瞧,赫然發現樹上竟然掛了一套女子的貼身衣物,身爲一個初哥,呂榮齊忙激動的偷偷躍上了樹,取下了一個白色的繡着荷花的抹胸,還有一個輕薄的褻褲。
拿到手裡甚至隱約還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實物與描述兩相印證,呂榮齊更是對張、嶽二人所說深信不疑了。
想着自己沒頭蒼蠅一樣亂找不是什麼明智之舉,索性便在這書上一邊憧憬着不久之後大飽眼福的一幕幕,一邊等着二人返回。
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就在呂榮齊等的有些不耐煩,想要出去尋找二人的時候,遠處終於傳來了有人過來的動靜,只是聽聲音人數不少。
呂榮齊這才一個激靈,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他一邊跳下樹來,迎着人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一邊心裡疑惑想到:“張、嶽兩位師弟不是說此時不宜過多人知道嗎?怎麼會叫來這麼多人?”
直到他聽到人羣中傳來了幾個女子說話的聲音,他才知道自己被陰了,“臥槽,這兩個孫子”呂榮齊一邊小聲咒罵着張嶽兩個弟子,一邊慌張的極速向一側衝了出去。
只是避開了人羣衝了沒多遠,他便見到執法堂的王長老已經帶了十幾個弟子將他圍了起來。
“王師叔好,沒想到您這麼有閒情逸致,今日帶着十幾位師兄這是來小境湖遊玩嗎?”呂榮齊陪着笑臉,打着哈哈道。
“哼!你這無恥淫賊,不配當老夫的師侄”王新院黑着臉怒斥道。
“王長老你這是何意?”呂榮齊聲音漸冷的問道。
“老夫近日接到舉報,說是宗內有人專門偷窺女弟子洗澡,甚至還有偷盜女子貼身衣物的癖好,我金剛宗乃是名門正宗,何時出過如此變態的弟子,起初我還不信,今日一查果然發現了你這麼一個敗類”
“不是這樣的,王長老,弟子是被人哄騙至此的”呂榮齊被扣了這麼一個屎盆子,頭上瞬間流下了冷汗,張嘴就欲辯解。
正在此時,遠處柳迎也帶着七八個女弟子走了過來,當頭一女子,膚如凝脂,容顏嬌美,正是江芷萱。她知道有人在小境湖底部偷窺她們洗澡這件事之後,當場就氣的七竅生煙,想着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被某些猥瑣的小人給看光了之後,恨不得挖了那淫賊的雙眼。此刻看到呂榮齊,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那一眼如刀,直割的呂榮齊肝膽俱裂,羞怒上涌間他險些昏了過去。
面對七八個女弟子的無情咒罵,呂榮齊大聲喊道:“我是冤枉的,我是被張、嶽兩個小人陷害的”
“若是如此,那你手裡拿的是何物?此乃人贓並獲,休要辯解,還不束手就擒,難道要老夫出手不成?”王新院聲音冷厲的大喝着,便示意幾個弟子上前擒拿呂榮齊。
呂榮齊此時才發現,自己驚慌之下,竟然忘了丟掉女子的抹胸褻褲,他深知自己目前的處境極爲不利,此時若是再背上一個抗拒不遵的罪名,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弄不好甚至會被廢除武功,棄出宗門。於是他也未做抵抗,一邊仔細回想着到底哪裡得罪了張、嶽二人,一邊乖乖配合着執法堂,被五花大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