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楓,你衝那麼快乾嘛?其他人都跟不上你了,你要留意隊友的位置。”
“姜小凡,你愣着幹嘛?輔助牧子楓打開缺口呀!”
“霍元,你要盯住一個人射箭呀,分散攻擊哪個都打不倒白白耗費內力幹嘛?”
“那個丁寧,你就不知道躲一下嗎?乾坤八卦步讓你學到豬身上了?霍元的箭射過來你頂個烏龜殼硬扛,陳龍的拳打過來你頂個烏龜殼硬扛,這牧子楓的大刀眼瞅劈到你腦門了你還打算硬抗?人烏龜還會縮頭呢,你是要展示自己的頭鐵嗎?”
“張玉鈞,你注意你保護的是霍元,他眼窩都紫了你看不到?快把高毛毛放下來,她已經不行了。”
……
看着團隊對戰演練時大家亂成一鍋粥的局面,許晴和另外一個叫做馬強的男老師欲哭無淚,只能扯着嗓子不停的指揮,好在他們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於是也沒有生氣,隨着張玉鈞一腳把對面一個叫石元昊的高個子男生踹出了擂臺全隊取得了勝利之後,第一次的團隊比試演練宣告了結束。
隨即許晴和馬強各自帶走自己的參賽隊伍,準備各自言傳身教一番,與馬強的溫聲細語耐心指導不同,許晴直接就表達了她的不滿。訓練場一側的青石臺階上,張玉鈞五人坐成了一排,許晴站在他們面前臉色很嚴肅,聲音低沉的說到:“剛纔看了你們的對戰,雖說取得了勝利,可是打鬥起來毫無章法,比賽之前我就給你們講清楚了各自的任務,可是你們上了臺之後就拋到了腦後,我對你們的表現很失望,作爲懲罰你們每人負重一百斤在隕石天梯上跑十個來回,沒有完成任務不準吃飯,現在就去!”
五人聽完許晴的訓斥也不敢答話,紛紛低着頭跑向了隕石天梯。雖然對於姜小凡和霍安來說負重在隕石天梯上奔跑是個很大的負擔,但是心中愧疚之下也是緊咬着牙跟着張玉鈞的步伐,之時一會兒的功夫鐵甲內的衣衫就被汗水泡了個透,呼喘着大氣登上隕石天梯頂端後姜小凡還是忘不了許晴剛纔嚴厲的訓斥,小心翼翼的開口說到:“鈞哥,你說許老師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我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嚴厲呢,就算罰你面壁思過的時候語氣都沒有這麼冷!”
“哎!估計是愛之深恨之切吧,許老師對我們的期望太高了,也爲我們付出了很多心血,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努力,取得一個好的成績彙報她才行。不然我以後都沒臉見她了。”
“老大,這就是你負重三百斤的原因?”牧子楓摸着光頭嘿嘿笑道。
“滾犢子,我說你小子不要總衝那麼快,我知道你拿出全部實力對面那五個人未必是你的對手,可是我們現在訓練的是配合能力,你要做的是一個槍尖,不是箭頭,開弓沒有回頭箭,你懂不懂?”
“老大,霍元開弓射的箭就能回頭,再說了你不好好保護霍元,跑去踹人家石元昊幹嘛?”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還是說皮癢了,來試試你的頭鐵還是我的拳頭硬!”張玉鈞咬牙切齒的追着牧子楓跑下了天梯,不一會兒遠處就傳來了幾聲慘叫,讓剩下的三人哭笑不得。
兩個時辰之後,受完懲罰的張玉鈞五人回到了訓練場,還沒來得及吃口飯,就被通知繼續和比他們低一屆的五人團隊進行比鬥。心中憋着一股氣的五個人,沒有抱怨,反而各個都想表現一番,於是稍微擦了擦身上的汗之後便雄赳赳氣昂昂的躍上了大了一倍有餘的比武擂臺。
雙方互相見禮完畢之後,霍安首先就是全力一箭射向了對面最前方的一個叫做柳興興的少年,柳興興手提一柄細窄的短劍,反應很是迅捷,見到箭矢襲來不慌不忙的一個鐵板橋就躲了過去。
後彎着腰的他嘴角上翹,心想着這幫老學員水平也不怎麼樣嘛,這樣平平無奇的一箭還妄想射中我浪裡小白龍柳興興?心中得意的他本來還想着等下給那個射箭偷襲的學長勾個手指挑釁挑釁什麼的,只是還沒等他起身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聲慘叫,聲音還有點熟悉,好像同學楊光平時說話的聲音。
下意識的眼光向上一擡,就見到了楊光的右胸口插着一支箭矢,血液潺潺的順着箭桿就流了下來,看着楊光痛苦的慢慢坐到了地上,他和霍元心中齊齊大喊了一聲:“我擦,這樣都可以?”
“快,快送楊光到張醫生那裡,不要拔他身上的箭,小心傷口擴大。其他人就地解散,不得鬥毆”許晴和馬強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一下驚醒了還處於傻眼狀態的兩隊人。
張玉鈞五人再想兩個老師爲啥沒有救場,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楊光被射中了,這幸虧射中的地方不是要害,萬一射到了左胸……想到這種可能五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柳興興則想着,楊光這個貨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嗎?他站到我身後那麼近幹啥?特麼這個鍋不能背呀。
剩下的三人則想到:“媽呀,什麼仇什麼怨,才能讓柳興興看到箭矢射來也不提醒楊光一下?”
躺在擔架上的楊光,左手捂着胸口,鑽心的痛傳來,刺激的他大腦都有些昏沉,剛纔他被柳興興擋住了視線,完全沒看到也沒有想到會有一隻箭矢會越過柳興興奔着自己而來,等看清楚之後已然來不及躲閃了。想到平時和自己稱兄道弟的柳興興,他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珠,再也陽光不起來了,
一場本應精彩的比鬥就以這樣的鬧劇草草結束了。醫館中的許晴和馬強也是大眼瞪小眼,一臉的錯愕,不是他們眼睜睜的看着不救援,也不是他們沒有那個實力,實在是想不到呀,從青羊道宮內層層比鬥挑選出來的人居然會這麼差勁,擂臺上一點戰鬥常識都沒有,站到別人身後也就罷了,自己視線都被擋住了心裡沒點數嗎?倆人不約而同的開始懷疑,這個楊光是不是哪個老師夥同學生放水之後才混到了擂臺前三的位置。
返回走向食堂的路上,霍元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張玉鈞道:“老大,我這一箭算不算暗度陳倉?”
張玉鈞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然後認真的說:“我覺得算無中生有”。
“不對不對,霍元這叫瞎貓碰個死耗子”姜小凡搶着說到。
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之後,隨後十幾天張玉鈞他們在訓練場上一直也沒見到柳興興他們團隊,據說是他們班主任丟不起這個人,把他們帶走回爐重造去了,讓心懷歉意的霍元唏噓不已,直到臨近夏安郡大比的前幾天纔看到他們重返了訓練場。知恥後勇的他們和張玉鈞他們對戰時都帶着絲絲仇恨,可惜隊伍裡面出現了兩個關係很犟的攪屎棍,再加上他們本身實力就遜色不少,所以和張玉鈞他們比鬥時一場也沒贏過。
經過一個月的集中訓練,三支參賽隊伍都有了很大的進步,起碼打鬥中漸漸有了章法,懂得了配合,就拿張玉鈞五個人來說,牧子楓在比鬥中就是盯住一個對手猛坎猛劈,姜小凡就負責牽制住他身邊的一兩個對手,陳龍則趁着對方不支或者有了破綻的時候一拳定音,霍安或是配合姜小凡牽制對手,或是與對方的弓箭手互射,由於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他化身成了一個移動炮臺,成爲了隊伍裡的主輸出,往往能夠射的對手抱頭鼠竄,所有攻擊他的刀槍劍戟流矢飛羽還未近了他的身就被張玉鈞半路給攔截了下來,要說現在的張玉鈞再得到了乾坤八卦步法之後配合上空越極境的敏銳感知,以及每天在隕石天梯和藏風洞中出刀一千七百次所訓練出來的恐怖刀速,他所表現出的防守能力讓一向刻板的古老頭都歎爲觀止,許晴也對他們的表現充滿了信心。
再出發前往夏安郡州府的前一天,通過比試,將張玉鈞他們五人隊定爲了青羊道宮的主力隊,丁寧五人的隊伍定爲了替補隊,柳興興五人的隊伍則成了醬油的輔助隊。
次日,加上許晴、馬強、古老頭一行十八人騎着各色各樣的駿馬浩浩蕩蕩的奔向了夏安郡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