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距離營地很遠處大型機械作業的噪音擾得我無法入睡,好容易捱到凌晨外面幹活的手工後,我反而睡的不塌實。我上鋪的樹人突然出聲問我:“睡不着要不要帶你出去轉轉?”
“你怎麼就知道我睡不着?”我嘴上問着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你的呼吸頻率和翻身的次數根本就不是一個睡着的人應該有的,怎麼樣還用我多說什麼麼?”說着樹人翻身悄無聲息地跳下了牀。
“真是沒勁,那就出去轉轉吧。”我披上軍衣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和他出去。
“和平時一樣把該帶的都帶着。”樹人操起靠在牀邊的InventionM200狙擊步槍遞給我繼續說道:“別用你的M107了,動靜太大,把這個帶上。”說着連同消音器套筒一同放在我手上。
“那你呢?”我問道。
“我玩玩這個。”說着樹人把繳獲的WA2000拎起來揹着包帶着我向外走去。晚飯的時候我就見他反覆擺弄這把槍,感覺不出來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他特別衷愛各種各樣的狙擊槍,甚至我在基地時在他的槍櫃裡都看過二戰時期K98改制的狙擊槍和春田狙擊步槍。
外面的溫度讓人覺得有些冷,我紮緊袖口裹緊衣服後抱着槍在他後面走着。
“去哪兒?”我戴上夜視儀從鏡頭中看着綠油油的他一邊調整一邊問道。
“打獵”樹人簡短地回答着。
“這破地方除了有蠍子和蛇之外有什麼可打的?”我開始後悔和他出來了。
“到地方就知道,儘量不要說話!”樹人難得回頭看我一眼告戒道。
通過樹人用GPS定位出一個地方後,我和他一步一步地向目的地走去,我很想問問他爲什麼不開車去,但始終因爲他那一句“儘量不要說話”而欲言又止。
到了目的以後,從沙地上逐漸增多且雜亂不堪的車轍上判斷,是大型履帶工程車的痕跡。我疑惑地看着樹人,做了一個“這不是我們的處理屍體的地點麼?”的手勢。
樹人點點頭,從包裡拿出僞裝布來找個有植被的地方對着我做了一個挖坑掩埋的手勢。我清楚這傢伙是打算讓我挖沙然後我們隱藏於沙下。
好容易把這些弄好之後,我在沙子裡悶聲問道:“這回沒事了吧?我們等誰?”
“那也儘量少說話,沙漠中狼的聽力是非常敏銳的,如果不是埋在沙下,我們的心跳都有可能被狼聽到。”樹人慢慢地說着這些我不知道的東西。
“怎麼會,如果狼有這麼好的聽力,抓兔子什麼的幹嘛不聽音辨位?”
“兔子的心臟只比你褲襠裡的鳥蛋大上那麼一點兒,你的心臟只比兔子頭小一點,你說哪個動靜更大一點?”樹人用言語回擊着我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