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狼反駁大豬道:“這就夠一說兒了,咱們能要個活人回去就不錯了,你還想咋地?”
長城贊同山狼話裡有話地說道:“沒錯,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而且不光是他在山洞那次救過我們那麼簡單。”雷公笑着威脅大豬:“你小子要是把姓林的訛激眼了,信不信有一天你被綁龍門架子上?”
“對啊,而且會有個老頭兒免費往他屁眼裡塞大蛆。”山狼幸災樂禍地損着還拿槍管捅了捅大豬的屁股。
“去你大爺的!今天晚上老子就餵你吃大蛆。”說着大豬轉身用槍托砸山狼被他躲開了。
夜鶯側身讓開後退躲槍托的山狼,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我今天晚上早點睡,你們挑人值夜吧。”說着向前走去。其他人都站在那裡有些發楞,
“今晚女鬼不巡夜,咱們得睡得安靜點。”大豬有些意味深長地看着夜鶯的背影說道。
“什麼意思?”我問其他人。其他人默然繼續往前走,只有大豬摟住我的肩膀偷偷說給我聽:“晚上這女鬼睡覺時千萬別驚着她,她要是睡毛了,就有老大的熱鬧看了。”
“咋回事兒?”我歪着頭看着大豬一臉地神秘。“是個人吧,都有個禁忌,她也不例外。我想想,對,就在去年她和別的分隊出任務,有個哥們兒半夜不知道是真走錯房間了還是假走錯房間了。在女鬼房間的門口被隔着門板連捅了三刀。最後事情鬧得很大,從那個事情到現在基本沒什麼人願意和女鬼出任務,而且就算出任務時也不會在休息與吃飯時和她在一起。這被我們稱爲女鬼的禁忌。你可千萬記住了,那女鬼的傢伙上大部分都帶着毒呢,破個小口兒獸醫和手術刀誰都救不了你。”說完這些大豬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只留下我在那裡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後背的惡寒。
第二天,陳團副送我們到了泰國邊境,我看着邊境線上人來人往的販夫走卒,感覺我們又回到了文明世界中。陳團副讓士兵往我們車上擡上一個鐵製子彈箱後寒暄了幾句客套話以後就回去了。對於這個子彈箱裡的東西他沒直接告訴我們,只是說了句“這是我們林團長的一點心意。”
他走以後大豬攔住其他人,小心地慢慢掀開了子彈箱的蓋子。裡面只有幾塊綠不拉嘰又泛點微黃的石塊,石塊上面還有個小布包。大豬解開包上用來扎口的繩子,把裡面的東西倒在手裡。我們湊過去一看,是幾顆比較大顆,而且未經過完全加工的紅寶石。
“我靠!!”旋風首先發出了感嘆。大豬則舉着紅寶石翻來覆去地觀看着成色,嘴裡嘖嘖有聲“好東西啊。看這品色兒是他媽正經玩意兒。”
旋風翻弄着箱子裡的石塊:“這他媽地就小口袋裡的那麼幾疙瘩兒也不夠咱們分吶。”
雷公打了一下旋風的手:“亂翻什麼,這幾塊毛石回去讓販子給處理一下,搞不好也許是大傢伙。”
“那要搞不好呢?”樹人駕駛着裝甲車跟着爲我們開路的警車頭也沒回打擊了一下衆人。
“那就把切割完的瓦礫子全給你唄,你家墊個炕頭啥的也許有用。”大豬惡言反擊道。樹人沒說話,一會一下急剎車弄得大家叫罵不止。
到了機場以後,我們沒下車,直接把裝甲車一個士兵的引導下開進AC130軍用運輸機中。機艙關閉後我們下車順便幫忙機組後勤固定了一下裝甲車。
當我們感覺到腳下的飛機已經開始在跑道滑動時雷公對着大家說到:“兄弟們,任務到此正式完成!我們回家!!!”
“幹得好!”首先出聲的是長城。
“我就說我能活着回來吧!”其次是旋風。
“哎,回去以後不接私活了,說什麼也得放個假輕鬆一下!”大豬也開始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我則解下頭盔扔在一旁,看着這些瘋子笑着鬧着。我靜靜的想着這些天發生的一切,我想,這可能就是生活吧。正當我想着這些時,一隻大手扣在了我的頭上打斷了我暫時的回想。
“回去以後,你替我轉機回趟國。”“啊?”我對這消息感到非常的意外。我對長城說:“怎麼個情況?”
長城撓了撓頭說道:“沒什麼情況,你幫我把這小子送回國,到了那頭有人接他。你就順便回趟家,別總讓爹媽惦記着。多住幾天沒關係的,回來時幫我帶瓶高度白酒,法國的果汁兒沒度數。”是啊,我出來這兩年,因爲機票價格的問題總是在考慮要不要回去。不知道父母這兩年在家裡過的怎麼樣。長城一句話,就勾起了我對父母與家鄉的思念。“就我一個?”我試探着問了一句。“你們要是不放心我跟他去趟中國。”我順着出聲的地方回頭一看——是夜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