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曾幾何時我也做過這種夢,但是事到如今只留下淡淡的憂傷殘存在心裡,直到今日才被回憶起來。
“我想去外面走走。”門外的陽光刺得我的雙眼有些恍惚,讓我看不清外面的風景。
“恩。”小莎平靜的點點頭,然後徑直走進了廚房,消失在陽光的盡頭,就像是那團白影躲着黑暗裡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姚雨石跟秦沫文兩人去到了樓上的房間吃飯,空蕩蕩的客廳就剩我一個人端坐在那裡,一個人面對了天堂與地獄。
我及其緩慢的走到門口,半敞開的木門上被蟲蛀的千瘡百孔,就連那門栓都被磨短了一大截,門板上還有零星的地方還保持完整。
“吱… …”一陣刺耳的開門聲,強烈的眼光照的我眼前一陣眩暈,直到好一會才真正看清身前的景色。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眼前這棟古老陰暗的宅子在明媚的眼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整棟房子呈現出一種沉悶的灰黑色,加上獨具特色的哥特式圓形屋頂,不由讓人聯想起西方恐怖電影中的城堡。
殘舊的牆壁上覆蓋了死去的爬山虎,原本硃紅色的瓦礫縫隙中長滿了雜草,在寒風的吹拂下只能苟延殘喘。
老宅的的一週被一圈一人高的圍牆圍住了,昨晚見到的那扇大門早已經搖搖欲墜,唯一能吸引我的還是院子裡的一口荒廢的水井。
這口水井的周圍長滿了雜草,密密麻麻的快要把它完全遮蓋住了。只有在寒風吹過井口時纔會發出嗚嗚的聲音。
井口的一圈由灰褐色的花崗岩砌成,在乾枯的雜草堆裡也很難分辨得出來。
我悄悄的走了過去,就怕驚動了井裡住着的那位“神明”。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覺得這口老井在召喚着我。
破爛不堪的井口尚有一塊不完整的木板覆蓋着,透過井蓋的縫隙也很難看清楚下面的情況,只能見到有嫋嫋的白霧從井裡冒出來,看來這不是一口枯井。
那個殘破的井蓋也不知道這麼躺着有多久了,腐朽的木屑粘連着花崗岩很難打開,直到我一腳踢開它後才見到井裡的真面目。
大概是多少年沒有人用的緣故,井水的水位距離井口大約有一米的樣子,只要我伸伸手臂就能觸摸到水面。
井裡的水很髒,枯枝敗葉連同不知名的雜物就這麼靜靜的漂浮在水面,也許它們永遠都不會想到,還有重見天日的那天。
在緊貼着井身處,有一條纖細的鐵鏈穿過花崗岩,筆直的扎進井裡。經過長久的侵蝕,鐵鏈的顏色幾乎跟井壁融爲了一體,幸虧鐵鏈的盡頭穿透過花崗岩,否則一般人也很難能發現它的存在。
“難道這條鐵鏈下拴着什麼?”我的腦袋裡閃過各種不同的可能,也許是家傳寶物,也許是你讓我找的那塊石板,也許是一大包的金銀財寶,更或許是一片空白。
還有可能是… …
我心裡一顫,急忙打消了最後一個念頭,正在猶豫着是否要去把它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