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電腦前寂靜的看着窗外黯淡的天空,原本輕細的微風逐漸變得狂躁起來。遠處那棵巨大的白果樹在沉重的空氣中蕭蕭瑟瑟,零稀的樹葉變得越加稀少了。
天又要下雨了。
纔不一會的功夫,肆虐的風就變得冷可刺骨了,現在外面的溫度比起昨天還要冷上一些。
我急忙衝上去,把裂開一條巨大縫隙的玻璃窗戶關上,我可不想再次重溫昨日的特殊待遇。
“咦?”我再次把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向外望去。
呼嘯的狂風像潰堤的洪水一樣從狹小的縫隙中灌了進來,風中夾雜着的砂石迷住了我的雙眼,直到我揉了好久才勉強看得清楚外面。
在老宅圍牆的外面,有一名身穿高領大衣的男子跟一名身穿白色外套的女子在風中爭吵着什麼,兩人還不時的推推搡搡,吵得不可開交。
這正是姚雨石跟小莎兩人。
他們在風中吵了一會,其中姚雨石回頭朝我的方向看了看,嘴裡又衝小莎嚷了幾句後,這才拉着小莎的胳膊向古宅內走去。
我關緊了窗戶,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鬧了什麼矛盾,以至於吵成這個樣子。
昏暗陰森的房間內就剩下我一個人,面前端放着那臺老式的筆記本電腦,我的雙手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打着,發出熟悉的敲打鍵盤的聲音。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我寫小說的思路,好不容易得到的靈感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我強忍着心中的不滿合上筆記本,然後走了過去打開房門。
“是你。”我看着面前這個女子,瞠目結舌的說。
“不會這麼快不認識我了吧。”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小莎。
只見她穿着一身的黑色服裝,憂鬱中透露着淡淡的神秘與詭異,她的這番造型跟之前的完全是兩種風格。
“突然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我暫時忘記了心中的不愉快,看着面前的小莎感覺不可思議。
她現在給我的感覺完全就是脫胎換骨一樣,跟之前判諾兩人。
“你們這些寫驚悚小說的作家都喜歡呆在黑暗中尋找靈感嗎?或者說這只是你的習慣?”小莎繞過我的身軀,靠着桌子幫我合上了筆記本。
“也,也不全是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心裡有些緊張。
她像黑色的貓一樣蟄伏在房間的陰影下死死的盯住我,陰冷的房間內感受不到一絲的生氣,屋外的雨水還在稀里嘩啦的下個不停。
“嘿,小莎,你,你還好嗎?”我伸過頭去,也只能大致看到她的身軀。
“我沒事,剛纔只是在想些東西。”她沉寂了有大概三分鐘的樣子纔開口說話。
“哦,那我把燈打開吧,這裡太暗了。”我舔了舔乾涸的嘴脣,想讓僅有的燈光來驅散面前的黑暗。
“別!”
一個溫暖而又柔軟的身軀躲到了我的懷裡,依然像那天晚上那隻受傷的小鹿。
“唐義,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小莎在我懷裡顫顫巍巍的說着,聲音裡還帶着哭腔
“是不是在這裡住的不習慣了?”我實在找不出比這更好的理由了。
“我們觸犯了禁忌,誰都難逃一死的。”小莎繼續這麼說着,還帶着嚶嚶的哭聲。
那種哭聲就像當初聽到的嬰兒的哭聲,瘮得我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