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恩跟隨着帶路的精靈弓手來到大門處的時候,外面的伯根城車隊人馬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快開門啊!這是公爵大人的手諭,你們之前見到的人肯定是冒充的。”
站在箭塔頂端朝下望去,華恩發現對方都是裝備精良的戰士,他們身上披着的花紋旗幟與後面車子上的旗幟果然都是伯根城公爵的家徽,從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
華恩望着對方站在隊伍最前方的人,掃了眼他從衣兜內拿出的羊皮信封,開口詢問道。
“伯根城公爵要物資做什麼?”
“你是誰?”
下面領頭的人揚起腦袋看了一眼華恩後,語帶傲慢地說道。
“你又是誰?”
華恩讓周圍的弓箭手做好警戒後,繼續問着下面的人。
“我是奧蘭多男爵,公爵大人讓我來黑山領收集物資。”
下面那個領頭的人拍了拍身後不同花紋的短披風后,慢慢說出了他的身份。
“那真是太遺憾了,前不久有一批人來過了,他們說是去年伯根城遭遇了禍事,需要糧食物資,我們把東西都給他們了,你們現在想要東西也沒有了。”
華恩攤開手朝着下面的人迴應道。
“不可能!這次只有我們這一批人來,而且我們是爲了應付邊境問題來收集物資的。”
下面的領頭人一副氣憤的表情,稍微一解釋後,又語氣一變說道。
“你們是不是故意騙我的?快讓黑山子爵出來,這裡有公爵親自寫的手諭。”
華恩見下面的領頭人輕捏着羊皮信封,隨意半舉着甩動,於是立刻用上了最新學會的魔法。
領頭人只覺一陣風吹到手背上,隨後手中的羊皮信封被一股力量輕微一扯,接着信封就被無形的風捲着飛速旋轉直上,幾秒鐘之後就到了華恩的手中。
“快把公爵的手諭還回來!那不是給你看的!”
奧蘭多男爵出言警惕道,不過華恩並未理會他的之後的警示話語,自顧自地把信封拆解開來,把裡面寫着文字的信件拿了出來。
信紙上的文字確實是以伯根城公爵的口吻所寫的,上面說明伯根城公爵與內陸王國因去年的事情發生了衝突,今年剛一進入春天,邊境就起了劇烈的衝突,所以伯根城公爵請求治下所有未受波及的貴族,都能夠提供上一些物資。
這封信件文字的最後,還有伯根城公爵對馬內斯說的一些私密話,看來原先馬內斯與伯根城公爵是有些往來的,文末最後的公爵之名上還蓋了個家族圖案,華恩暫時看不出真假,但心中已經認可了這封信的真實性。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真的敢偷看公爵的手諭,這件事我一定會如實稟告公爵的!”
華恩聽着下面奧蘭多男爵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於是揮了揮手後,箭塔上的弓箭手立即同時放箭,下面並未有任何防備伯根城戰士立刻中箭倒地。
“你…真是瘋了!”
奧蘭多男爵連滾帶爬躲避了兩輪箭雨,擡頭衝上面的華恩說了一句後,然後急忙地往遠處逃跑。
“吱吱—”
大門在此時大開,一個個騎着武裝戰馬的重甲戰士熟練地甩了甩繮繩,然後大地顫抖了起來,沉重的陣陣馬蹄聲過後,幾個朝不同方向逃竄的伯根城戰士全都被抓了回來。
華恩見原先收繳馬內斯的戰馬,在此時高負重的情況下狀況表現依舊異常出色,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同時順着箭塔樓梯往下走去。
當他再次來到地面上時,重甲騎兵們已經把俘虜用繩子綁了起來,連成一串往回走了過來。
“馬內斯好大的膽子!以前來伯根城的時候,哪次求見公爵大人的時候不是謙卑…”
“啪!”
一名重甲騎士使勁朝奧蘭多的後腦勺拍了一下,對方立刻兩眼發矇地閉上了嘴巴。
“你們幾個把這些冒充的間諜關進新建的牢房裡,其他人隨我會會另一波間諜。”
華恩對幾名精靈弓手說道,讓他們先把這些俘虜關起來。
“大人!他們車上有一箱金幣!”
遠處正在翻着馬車的重甲騎兵突然把面甲推開喊道。
“就一箱嗎?”
華恩隨着聲音望去,發現兩個重甲騎兵正從一輛馬車上擡下一個牀頭櫃般大小箱子。
“嗯…沒錯,這麼多馬車內就這一箱金幣。”
那面翻找着東西的重甲騎兵很快忙完後,立刻回答了華恩。
“好吧,留兩個人把東西都運回倉庫去。”
華恩又點了兩人在這收拾東西,然後就帶着其餘人手朝最初來討要糧食的使者住處走去。
“砰砰!砰!”
“請進。”
聽到門內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華恩立刻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此時一共有三人,一名穿着綠色羊毛衣的青年,一副騎士打扮的壯漢,還有一位穿着華服的老人,三個人以老人爲首,見到是一個生面孔走了進來,那個青年的臉上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拘謹。
“吭!黑山子爵大人的糧食都準備好了嗎?”
穿着華服的老人輕咳了一聲,率先朝華恩提問道。
“你們要糧食幹什麼?”
華恩走了兩步後立在屋子中間,直視着老頭的眼睛問道。
“今年開春,王國邊境問題開始嚴重了起來,公爵大人讓我們來徵收一些糧食,放心我們會支付足夠的金幣的。”
老人面帶安詳,笑呵呵地回答着華恩的問題。
“這樣嗎,早上來了同樣的一批人,他們跟你們的目的完全相同。”
隨着華恩的話語落下,重甲戰士們就陸續走進了屋中,把這三個人都包圍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人神情一變,語帶憤怒地說道。
“沒什麼意思,束手就擒吧。”
華恩往後退了一步,重甲戰士們立刻就衝了上去,那名青年與壯漢迅速地拔出了貼身的武器進行抵禦,不過面對四面八方的攻擊,只是一個照面薄弱的防禦之處就遭到了襲擊,隨後受傷倒地。
那個老人倒是紋絲未動,安安靜靜地讓重甲戰士們把他綁了起來,不過嘴中的話語依然不變,連說他是公爵的人,這麼做完全是藐視公爵的尊嚴。
“把這個老頭和剛纔那幾個人關起來,讓他們慢慢去爭辯去,另外這兩個人,押下去慢慢逼問他們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