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剛剛一到手術門口,就看到醫生和護士都出來了,護士們手裡還推着一些醫護用品。
霜忙扯住醫生,焦急的問:“醫生,裡面的人怎麼樣?”
那醫生取下白色口罩,用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說:“只是傷口有些感染,我們已經處理過了,靜養幾日就好。”說完便帶着護士們就走了。
霜悄悄的打開了手術門,只看見吳燁正虛弱的靠在牀上輸液,霜以爲吳燁睡着了,便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沒想到,這時病牀上傳來吳燁無力的聲音:“霜,是你嗎?”
“哥哥,我來啦,你剛做了手術,有沒有感覺好點了。”聽見吳燁的聲音,霜快速的走到病牀邊。
“嗯。”吳燁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可能是因爲脫水有些嚴重。
霜聽着吳燁的聲音,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從旁邊接了杯水餵給他喝。
“哥哥,都是我不好,這幾日就讓我來照顧你吧!”霜有些討好的說。
吳燁不禁被霜那狗腿樣逗笑了,笑着點了點頭。
這時,病房的門又被打開了,是 Cassiel,他疾步走進來,看着病牀上的吳燁,面上很誇張的裝作傷心,怪聲怪氣的說道:“小燁燁,看你如今這般,我乃真是好傷心啊,嚶嚶嚶.......”
隨後,只見他話鋒立即一轉:“ 你這樣的樣子實在太少見了,可能過了這幾天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你受傷的樣子呢,我真的好傷心 啊,我一定要拍個照留做紀念。”說完,Cassiel就從身後拿出了準備好的相機。
“Cassiel,你敢拍就要做好拍了的後果。”吳燁仍然躺在病牀,面無表情,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然而這句話不輕不重的就飄到了Cassiel耳裡,就變了個意思,他立馬悻悻的放下了手中的相機,將手上的戒指對向吳燁,那上面可是有一個他親自設計的針孔相機,小燁燁他絕對猜不到,拍了照片之後,他就將照片賣給幫裡的那些人,他們絕對會大吃一驚,哇哈哈.......
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就在Cassiel得瑟的時候,吳燁又給了他重重一擊,吳燁扭過頭,冷冷的看向Cassiel手上的戒指,冷冷的說道:“不要以爲我沒看到你的那些小動作,敢偷pai,我會去找魑來教訓你,讓你好好做人。”
不知道爲什麼,Cassiel和霜聽到最後一句話後渾身都打了個冷顫,那種陰生生的感覺哪兒來的。
“嘻嘻,小燁燁,我怎麼會偷pai呢,我最近有點事,所以就不能陪你還有你的那個妹妹玩了,護理我都已經跟你安排好了,你就安心休養好了,如果要走的話記得call我,我會想念你的。”Cassiel說着還裝作傷心的吸了吸鼻子,霜只能默默汗顏,他不去當演員太可惜了。
說完,Cassiel像是真的有事一樣,就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因爲吳燁需要靜養,所有霜也就不鬧騰,乖乖的在吳燁病牀邊陪他,有時候和他一起到附近走走,晚上的時候,每當吳燁睡不着,霜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本故事書要講故事給他聽。
對於霜像是哄小孩子的舉動,吳燁也只是笑笑。但是,每次念着念着,霜她自己就先睡着了,吳燁還得單手把她拖到一旁的牀上去,爲她捻好毯子後纔回到病牀。
霜看了幾次護士爲吳燁換藥,自己也要幫他試試,因爲爲了上藥換紗布方便,所有吳燁一直是luo着上半身,當霜爲吳燁上完藥後,還特地幫吳燁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吳燁的臉頓時就黑了,打什麼不好偏要打蝴蝶結,最重要的是霜還特地用粉色的水彩筆,把白色的蝴蝶結塗上了色彩,一個一米八五的男人肩上繫了個粉色的蝴蝶結,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奇怪,霜美曰其名:這叫爲生活添上色彩。
自從霜給他繫了個蝴蝶結後,搞的每次送飯來的小妹像看變態怪蜀黍一樣看他,倒是霜在那裡笑個不停。
雖然霜說過自己要乖乖的,但那也僅限制與說說而已,每次都好心辦壞事,霜想要幫吳燁炒個飯,結果打碎了幾個盤子不說,還把鍋燒了,差點整個廚房都燃起來了,弄的是煙燻霧繞樑,不過好在她人還沒事,吳燁發誓再也不讓霜進廚房了。
還比如說霜去給病房裡陽臺上的花澆水,因爲現在的天氣有些炎熱,霜怕花草被曬死了,便常常跑去給它們澆水,可是沒一會兒,那些水就全部蒸發完了,但事實上,是漏完的,霜根本沒有養花經驗,對園藝栽培也不太感冒,所以根本不知道在花盆底下還有專門漏水的一些小孔,霜爲了不讓水太快蒸發,就把一把太陽傘給這些花草遮住了,第二天,它們就都全死光了,霜還趴在吳燁懷裡傷心了好一會兒,吳燁已經感覺這丫頭是專門讓他收拾爛攤子的,本來燒了廚房這事他都還沒有跟Cassiel說,現在,吳燁看了看窗外那些枯死的植物,不用猜也知道是稀有品種,吳燁隱隱覺得有種頭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