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慢慢地把電話蟲收回去,隨即看了一眼還昏睡在那裡的冰山,“那些人要過來了,安可小姐。”
“好吧,我知道了~,他的記憶裡已經完全沒有我這個人了,大概記憶還停留在之前和你的對話那裡。我先隱去身形,看一下情況再過去路飛他們那邊……”,無奈地微蹙一下眉,安可隨手指了一下冰山之後就自顧自地走到某個角落之後隱起身形。
羅賓看着慢慢甦醒過來看着她沉默着沒說什麼的冰山,冷淡地說道:“看來她已經處理過你了呢,這樣就方便多了。接下來可以見識一下cp9的審問方式了呢。”
話音剛落,大門被打開,走進了四個帶着各色面具的人,全都披着從頭包到腳的披風,從身材來看三男一女,只有走到最前面帶着黑牛頭的男人手裡拿着一頂黑色禮帽,其他人則走在他身後一點的地方。羅賓已經從冰山身上站起來,收回了壓制住他的手走到一邊。
看了一眼牛頭男人拿着的禮帽,冰山低吼道:“這裡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滾回去!!”
“沒有的話,那就難辦了……”,牛頭下傳出來的聲音有點悶悶的,但還是冷酷無比,就在這時,一隻熟悉的帶着紅色領帶的小白鴿飛到牛頭男人的肩上站好,。看到這一幕的冰山心裡一沉,眼睛驚愕地瞪大。
“首先,該從何說起呢。真是讓將要死去的你失望了呢……”,牛頭男人慢慢伸出沒有拿着禮帽的左手,摘去自己頭上的牛頭面具扔到不遠處,並且戴上自己拿着的禮帽。
“路奇……”,表情完全不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的冰山盯着那張熟悉的臉,錯愕地不知道除了喊他的名字之外還應該說什麼。
“是你的錯啊,政府要你交出的東西你不乖乖交出纔會有今天……”,帶着巨大骷髏面具的男人也脫下面具,露出長長的方鼻子和戴着的黑色鴨舌帽。
“卡庫……”
“可以的話,我們也不想傷害你,這個城市給了我一個美好的回憶……”,摘下毛茸茸的面具,放下頭髮的卡里法性感地梳理一下自己的長髮後戴上眼鏡,然後習慣性地推一推眼睛。
“卡里法……”
“看來你的師傅連他那頑固的腦袋也一起傳給你了呢……”,最後摘下熊頭面具的高大男人木訥地說着,頭上的髮型完全就是標準的牛角。
“酒吧的布魯諾……”,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幕,冰山瞪大眼睛看着平時很熟悉很平和的臉此刻滿是冷漠和殺氣,“你們都是政府的人嗎……”
“沒錯!潛伏之類的任務對於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不再利用腹語和鴿子君跟別人交流的路奇冷淡的說道,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但此刻卻有着高高在上的意味:“不過…你的深謀遠慮也是在令人吃驚。那麼,冰山先生,古代兵器《冥王》的設計圖到底在哪裡?勸你還是在大量犧牲之前說出來吧!”
冰山還是沒有回過神,僵在那裡盯着他們,實在無法想象自己相信的人此刻居然是要害自己性命的人。
“我們潛伏在此已經五年了,請你放心,工作上我們一絲也沒有懈怠。你現在意志消沉我們也能理解,不過,我們這次任務的期限也快到了。爲了達到目的我們要在這兒盡最大的努力,建議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左手插着西裝褲的褲兜,路奇依舊冷淡地解釋着:“你知道cp9這個名字嗎?cipherpolno。9,一般人就知道cp1到cp8,是世界政府擁有的8處出色的諜報機關,接受政府的指令,探查出任何地點的任何情報。”
緊皺着眉頭的冰山盤腿坐在地上,盯着路奇低聲說道:“這我知道,不過也只到cp8爲止……”
“是這樣,不過我們是cp9,本不應存在的9號cp,因爲我們擁有某種特權,我們的身份不能公開,”,路奇冷淡的聲音依舊,但此刻卻有着淡淡的自豪,“雖然我們不管怎麼說也是以正義之名,不過如果有市民不配合政府的工作,允許當場處死!”
咬牙看着即使說到殺人臉色也沒有變化的路奇,冰山略微激動地說:“荒謬,即使是一正義之名,但是那裡可以隨便殺死市民……”
“世界政府的一部分人已經改變了主意,與其成天持續恐懼着兵器的復活,還不如喚醒兵器讓其成爲正義的戰力給大海賊時代打上休止符,可是你卻不配合我們的工作,相當於你不打算救助於現在世界中仍日日飽受海賊欺侮的人。”
慢慢恢復冷靜的冰山一點也不讓步地沉聲說道:“我跟你們沒話可說的,兵器一旦復活,世界將對它的力量展開爭奪,災難只會逐漸擴大!”
“看來你並不相信政府,冰山先生。”
冰山只是緊鎖着眉冷冷地說道:“我只知道什麼是人性,小子!”
沒有在說什麼的路奇依舊面無表情,只是上前一步,然後狠狠地一腳將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冰山踹到牆邊,慢慢地收回腳一點感情都沒有地看着躺在那裡捂着肩膀的冰山,“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你打算做我們的上司做到什麼時候?!”
‘幸虧安可小姐走之前給冰山下了一個不知道什麼結界,不然他的命肯定留不住了……’,冷眼看着躺在那裡的冰山,羅賓周圍看了幾眼還是沒能找出安可到底還在不在這裡。
走回原位站着的路奇低聲說道:“卡庫,過去給他把脈。”
卡庫把手裡的面具像扔廢品一樣扔到地上,走到還痛苦地躺在地上的冰山身邊,說了一句“冒犯了”之後就左手拿起他的右手,右手手指搭在脈搏上。
“冰山先生,實際上剛纔我們萌生了一個假想,放心,我們不是對你進行不是拷問,你只需要安靜地聽我們說這假想就行了,”,高高在上地看着此刻狼狽不堪的前上司,路奇依舊沒有一絲同情地冷酷地說道:“你的血一定會把真相告訴我們的!”
冰山已經滿身都是汗水,被汗水和滲出來的血弄溼的衣服黏在身上,但是他還是瞪着路奇,卻掩飾不了驚慌。卡庫依舊按緊冰山的脈搏,一動也不動,卻讓人無法掙脫,清晰的脈搏雖然有點快,但是還是很穩定。
“那麼,讓我們按順序解釋一下我們的設想。首先,你讓我們拿到假設計圖這個行動讓我感到十分疑惑。你是因爲推測道要偷設計圖的人是政府的人而故意將假貨的所在地暴露出來,可是情況並非如你所料,而只是你的仇家來殺你的情況下,那麼真正的設計圖就會失去主人,更談不上什麼代代相傳下去了,以你的聰明才智豈會想不到,你明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然而你今晚仍然沒有將真的設計圖交給任何人,就說明實際上你早已將它託付給某人了。至少……它已經不在你的手上了。可以這麼推測……”
越來越驚慌的冰山用力想將自己的右手搶回來,但是卡庫卻沒有放手,用力將冰山的右手一拗,‘卡擦’一聲響聲冰山慘叫一聲就沒再反抗。卡庫同樣沒有一點感情起伏地說:“沒用的,別反抗。”
“這只是我們的一種推測,當然,我們並沒有真憑實據。在這五年間監視和調查的範圍,以及你的行動力也沒有暴露出任何證據,再加上託付之人也多少有點做修船工的斤兩。那麼,我們繼續這個假想。有趣的部分現在纔開始呢。”,閉着眼睛停頓了一下,路奇才拿出一本捲起來的厚厚的設計圖,然後打開,“這就是剛纔我們奪取的假設計圖,仔細看了看上面有設計師的簽名。湯姆,冰山,卡特-弗蘭姆,最後是公司名‘湯姆工作室’。也許你是想用這假設計圖引出敵人,可是你做夢也沒想到所謂的‘敵人’就在你的身邊,這就是你的失算。
不過,對昨天和今天目標僅僅是設計圖的侵入者來說,這種東西不過是簡單的白紙屑。可是,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五年的我們卻對上面設計師的名字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傳說中的修船工湯姆率領的湯姆工作室實際上是存在着很多疑團的造船公司。原本該存在於這個島上的公司卻與名冊和戶籍中皆無記載,僅僅推斷出你是湯姆的弟子這件事就費了我們不少苦心。根據政府以前的報告湯姆只有兩名弟子,一名在8年前的事故中死去,這一點政府的人應該已經完全確認。可是……”,語氣一轉,路奇緊盯着冰山,“我覺得卡特-弗蘭姆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這是我們潛入這裡將近四年之前的事,有一名潛入galley-la公司的大門前來訪問你的男人,他僅有一次說出了他的名字。”
“我也有印象呢……”,想起當初的情形,卡里法冷冷地說道,“但是那個時候你直接讓我把他給趕走了。”
正在把脈的卡庫也說道:“我也記得呢。”,指尖下的脈搏依舊平穩,但卻有着些微的紊亂和加速。
“也就是說,湯姆的另一名弟子卡特-弗蘭姆仍然活着,現在就在這座城市裡!”,路奇稍微提僧音量將後面的名字喊出來:“他改了名字,現在就做福蘭奇!”
想起以前,自己在猜測到被人監視着然後將設計圖交給了忽然回來的福蘭奇,冰山滿臉冷汗,咬緊牙關想了解下來可惜完全失敗。
“看到沒錯了呢,想不到他居然和你有這麼多瓜葛,”,感覺到手下快到不可思議的脈搏,卡庫鬆開手站起來回到路奇身後站着。
“福蘭奇這個人我們無論如何調查也查不出他的身世,他也沒有因解體屋橫行霸道而自鳴得意。原來如此,我們一直認爲只能由事實推斷出結果,這一錯誤令我們沒有預測到事件與私人也有所關聯。福蘭奇一家,也曾經來造船廠將木材賣給我們,若是好好設計,你是有無數機會能將設計圖轉交給他的,在往深層次想一想,他可是最不容易讓人懷疑的人,若是設計圖不在你的手中那麼剛纔爲止你那倔強態度也可以理解。如果託付的是你唯一的師弟,那麼你不把它交給galley-la公司的任何一名船工長也就說得通……”
“無聊……”,平靜的女音滿是無趣,但還是讓人輕易猜測那只是個孩子,略顯空靈的聲音悄然打斷路奇的話,也讓整個房間陷入緊繃的氛圍。緊鎖着眉的路奇四處打量着,最終帶着點疑惑地看向牆邊的一個角落裡,右手構成爪形,步履很輕就像一隻盯上了獵物的豹子。
其他人都不清楚那裡有什麼,只是全身緊繃地掃視着周圍,甚至連冰山也不例外,畢竟他們知道剛剛的對話全都被別人聽到了。然而,還沒走到那個角落的路奇忽然停下腳步,然後動作迅速地一爪往身邊揮去,牆壁上留下四道深深的劃痕。
“路奇,”,卡庫低聲喊一句,微弓着身體,披風下的手拿着兩把砍刀。
“貓先生真不愧是cp9最強的呢~~但是真過分~~”,聲音恢復小孩子的清脆,滿是天真,迴盪在整間臥室的聲音讓人分辨不出她到底在哪裡,“但是貓先生不要殺了他喲~,不然我把你們想要的東西都毀了喲,包括尼可-羅賓,呵呵呵~~那一定是很有趣的~~呵呵呵~~~”,聲音像霧一般地消散不見,清脆的笑聲還隱約迴盪在靜謐的房間裡,滿是天真。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確定了那個聲音的人不在了之後,卡里法低聲說道:“是她?”
“啊,”,慢慢地把手收回去的路奇低聲應了一下,隨即滿是陰霾的臉盯了一眼依舊一臉淡然地站在那裡的羅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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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書房的房間裡,嵌有窗戶的牆壁像被人砍了一刀一樣,整堵牆都有一條長長的縫隙,但是切痕很粗糙,不像刀砍的那樣光滑。凌亂不堪的地上躺着兩個人,都被脖子四肢和腰間的圓釘牢牢地成大字型釘在地上。路飛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但是躺在一邊的巴里卻全身都是血,四肢和胸口上都有着不少血洞,而且還在不斷地潺潺地流出鮮血。
“草帽小子,你還好吧……”,辛苦地喘了一下氣,巴里低聲問道:
“沒事,這點東西傷不了我。”,還綁在地上的路飛無所謂地說道。
“是嗎,草帽小子,你爲什麼到這兒來?大家都認爲你們是犯人。不好意思,都怪我們深信不疑……”
“沒事啦,我已經習慣追捕了。我有一個夥伴被那些戴面具的傢伙帶走了,所以來這兒帶她回去。”,路飛堅定地望着天花板。
“是尼可-羅賓吧……”,苦喘着氣的巴里滿臉怒氣,但不知道說因爲那些暗殺者還是什麼,歪頭看了一眼路飛之後扭過頭看着天花板,“你很能打吧?!”
“是,很能打!”
“能打敗那些傢伙嗎?”
“能!”
“那一起戰鬥吧!我也想打敗那些傢伙!爲什麼,爲什麼冰山先生非得被這些來路不明的傢伙殺死啊!!”,憤怒地大吼着的巴里不管身上又再度滲出來的血跡,聲音裡有着說不明的悲憤,“別開玩笑了!那些人是誰啊!!咳咳…他可是我的恩師啊,讓我成爲獨當一面的修船工的他爲什麼要被………”
路飛歪過頭看着大吼着的巴里,卻發現嗆咳着的他眼角滿是淚水,擔心地看着他滿身的血洞,“可是你這樣的身體……”
“我真想把那些混蛋痛扁一頓!!我上傷成怎樣都沒問題!!!哇啊!!!”,大吼着的巴里努力掙扎着,“就算只有一根骨頭也沒關係!!放開我!!”
被巴里的情緒感染道的路飛也在大吼着:“哇啊!!放我出去!!!”
剛好來到的安可一從天界道的漩渦裡出來就聽到震耳欲聾的吼聲,黑着臉快速鑽出來把左眼變回紫色之後用幻術做出兩隻兔子玩偶砸過去:“你們在吼什麼呢?外面全都是半死不活的人,再叫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哇啊!!咳咳”,正在大吼着的巴里忽然被從天而絳的兔子砸到臉,立刻順不過氣地大聲咳嗽着,而路飛則甩開黏在臉上的兔子欣喜地喊道:“安可,太好了!!快點把我放開!!”
“路飛,你有沒有想過橡皮的柔軟性和彈性可以讓你輕鬆地鑽出那些鐵環?”,安可略帶無奈地看着躺在那裡的路飛一臉恍然大悟之後努力將身體拉長從那些鐵環那裡將自己扯出來。看了看已經勉強緩過氣的巴里滿身的狼藉,安可微微皺眉拔出赤月直接砍,幾道劍影過後,困住巴里的鐵環全都消失不見。緊接着就是“碰”地一聲物體撞倒書桌的聲音,戴好草帽的路飛迅速地站起來之後就跑到安可面前問:“安可,羅賓現在在……啊咧,你沒事吧?”,後面那句是對失血過多還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盯着安可的巴里說的。
“咳咳,沒事……這個孩子是誰??”,看着安可慢慢地把紅色妖刀用水晶封住然後揹回身上,巴里滿心疑惑,毫無疑問,剛剛就是這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砍斷了他身上的鐵環,他保證他好像從沒都沒見過這個孩子,但是剛剛草帽小子喊她的名字有點耳熟,好像跟中午和草帽小子在一起的那個拿着白刀的少女一樣,但是目前這個女孩只有一把紅色的刀,怎麼看也沒看到白色的傘刀。
“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這麼多你也沒有資格知道這麼多,我可以讓你在一個小時以內恢復毫無損傷的狀態,而且還是最佳的狀態,一個小時之後你還會是現在傷痕累累的樣子不會改變,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微笑着看着他,安可嘴角的笑意有點莫名,“絕對不要跟任何人說這件事,或者提起你見過我,怎樣?很不錯的條件喲~~”
“呵呵,可以!!只要現在可以沒有傷口的話,我就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傢伙!!”,緊握着拳頭努力站起來,巴里滿含憤怒但卻冷靜地看着面前不過十歲的小女孩,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能力恢復他的傷勢,但是隱隱感覺到她沒有在說謊,“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擁有怎樣的能力,但是!我用我的生命發誓,如果我說一個字關於你今晚在這裡或者我見過你的事,我就自己了結自己!”
“那契約成立,時效爲一個小時。請注意點時間以及你的承諾,巴里先生~~”,嘴角勾起的笑意帶着莫名的寒意,但卻也只是一閃而過,安可慢慢地擡起手指着巴里,濃郁的霧氣纏繞在他身上,過了幾秒之後就消失。全身一點損傷都沒有的巴里愕然地坐在那裡,低頭看了看自己整齊的工服,伸手按了按原本滿是血洞的身體,卻沒發現一點疼痛,拉開衣服看也沒有一點傷痕,莫名其妙地站來起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好奇怪,衣服沒事甚至連疼痛感都沒有,完全就是沒受傷的時候的樣子。”
而路飛只是沉默地看着巴里的右手背上的一個紋身,用朵朵猩紅彼岸花圍織成的花環不過一個金幣大小,但是奇異的則是花環內的一個黑色的‘六’字,這麼詭異地散發着邪氣的紋身不可能是巴里自己弄上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剛剛安可所說的那個契約。
“好!先別管這些事!!現在是冰山先生的事情比較重要!!謝啦,小姑娘!!”,朝着安可一揮手,巴里大步就朝着大門走去,一打開門立刻滿眼驚愕,哆嗦着的面容好像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外面的走廊躺滿了人,準確來說是屍體,七倒八歪的修船工身上都有着猙獰的血洞,地面和牆壁上也有濺上去的血跡,淡淡的鐵鏽味縈繞在空氣裡。但是巴里沒說什麼,只是低垂着頭向前走去,步伐不斷地加快,最後跑起來。
“我們也走吧,路飛……”,安可剛想動身,卻發現路飛沉默地看着她,明顯對剛剛的事情不快。很清楚他想問什麼,安可只是先走邊說:“那個男人那樣的狀態出去簡直就是送死,你也知道了那些人的能力跟你不分上下,但是真正厲害的那個人還沒有動真格。巴里的性格過於衝動,如果讓他以剛剛那個樣子去跟那些人打過的話,肯定會死的。”
“那你剛剛做了什麼?眼睛沒事吧??”,跑上來一把撈起安可快步跟上前面忍耐不住殺氣的巴里,路飛掃了一眼倒在一邊的人也不再說什麼。
“沒事喲,那是輪迴眼新的技能。通過契約,我就可以在那個人身上附加實體化的高級幻術,相當於在契約期限內,受傷的人就會跟正常人一樣,但是契約期限過後,就會恢復契約前的狀態。現在,我還不知道契約的強度怎樣,但是維持一個小時應該沒有問題……”,簡單解釋完之後,安可指着前面的拐角處,直接下達粗暴簡單的命令,“踢飛它!路飛!後面就是冰山先生的房間!羅賓也在那裡!”
“沒問題!!”,知道安可眼睛沒事的路飛不再滿臉嚴肅,直接一腳踹過去將那堵牆踢出一個大洞。剛好拐過那個拐角的巴里只覺得身後一陣風以及一陣碎石塊飛到自己身上,然後就有燈光照在昏暗的走廊裡,愕然地回頭,就已經看到草帽小子把自己抱着的孩子放下來推到身後,然後大吼:“羅賓在哪??”
同時,正門也被人砍斷,竄出一個綠藻頭後面跟着橘子頭以及一隻馴鹿,看到路飛,索隆立刻驚訝地喊:“路飛?!”。房間裡的羅賓也滿是驚訝:“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