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的布魯克宛若煥然一新,只是臉上還有一條巨大的裂痕,而且他也換上了班吉手下們提供的莊重禮服,“喲嚯嚯嚯~~哎呀呀~~這澡洗得真是舒服~極樂~真是極樂世界啊~~喲嚯嚯嚯~~”
草帽船長換上了紅色的中褲和襯衣,一如既往地踩着草鞋。聽到布魯克的話,叉着腰的他沒好氣地開口,“誰要去極樂啊?別搞得好像戰鬥已經結束了一樣好麼?這纔剛要開始呢。”
“啊!冰箱!”,布魯克無視了一邊班吉的手下,打開冰箱看了看便發現了自己所需要的物品,“路飛先生,這裡有有牛奶耶!牛奶!”
路飛指了指自己牙齒上的空洞,笑着說道,“剛好,我缺了一顆牙~~”
“我也是,”,布魯克伸手指了指牙齒上的漏洞,再指指臉骨上清晰的裂痕,“就連臉都裂開了……”
隨後,兩人同時拿出一瓶牛奶,同時喝了一口之後,下一秒被打掉的牙齒瞬間長了出來,就連布魯克臉骨上的裂痕也消失不見了。
好好地補充了鈣質之後,兩人同時笑得容光煥發,樂呵呵地齊聲說道,“啊!恢復啦~~”
“你們倆是什麼體質啊???”,一邊的人目瞪口呆地獠牙大吼,畢竟他們還沒聽說過光是喝牛奶就有如此神速的恢復能力。
這時,臉色陰沉的安可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出來,很明顯心情很不好。威風準備的禮服是一條紅色的抹胸長裙,鮮豔的紅色讓她原本白皙的膚色顯得很蒼白。漆黑的長髮沒有過多的搭理,只是簡單地垂下。
布魯克的眼睛瞬間變成了心心,傻呵呵地看着她。從他認識副船長開始,他就從來沒有看到她穿過紅色的衣服,現在看來很驚豔啊,雖然臉色很臭就是了……
同樣沒見過她穿過紅色裙子的路飛也怔住了,隨即眼神暗了暗。隨手把牛奶瓶扔到一邊後便上前牽住她的手,低聲問道,“怎麼忽然間穿紅色的衣服了?”
“我沒帶備用的衣服。”,安可撇撇嘴,伸手拉了拉身上的紅裙,“我不喜歡紅色,準備跟你說一聲便去換了。”
“很漂亮。”,路飛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長髮,深深地看了她一會之後便忽然說道,“不過還是快點換了比較好,這裡人太多了~”
“嗯,我也這麼覺得。”,安可低頭看看身上的紅色裙子,剎那間的錯覺總感覺這鮮豔的紅就是那淋漓的血色,,畢竟以往的紅衣便是以血被染料做成的。
臉上被人輕柔地撫摸,回過神後便看到一張笑得燦爛的臉。安可眨眨眼睛,臉色紅了一下後說道,“總之我一分鐘後回來,娜美她們在化妝,時間夠我來回幾趟了。”
“好,”,路飛點點頭,摸摸她的頭髮後看着她轉眼間消失在空間隧道里。
布魯克現在纔回過神,湊到草帽船長耳邊後賤兮兮地開口,“路飛先生,你剛纔完全被安可小姐迷住了啊~~”
“哈哈哈,有嗎?”,路飛撓撓頭,隨即便只是樂呵呵地笑了笑。
“喲嚯嚯嚯~~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布魯克笑了一會,然後小聲地嘀咕道,“而且,路飛先生,我貌似也猜到了安可小姐會穿哪條禮裙回來,畢竟同時符合戰鬥和婚禮的禮裙就那麼幾條。”
路飛眨眨眼睛想了想,想到什麼時候才嘆了一口氣,他剛纔忘記提醒安可不要穿那條白色禮裙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一會,安可已經回來了。身上穿的並不是什麼參加婚禮的禮裙,而是簡單的超短褲、短靴和白色T恤,就連頭髮也幹練地紮起來了。
看樣子明顯是去砸場,根本不像去參加婚禮。
“…………”,布魯克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可的穿着,愣了一會之後纔不甘不願地嘀咕,“還是剛纔那條紅裙好看……”
“我們不是去戰鬥嗎?”,安可挑挑眉,然後直接一個高擡腿,“去戰鬥穿那麼隆重幹嘛?麻煩。”
“嗯嗯~~”,路飛非常滿意地點點頭,伸出爪子抓着她束高的馬尾把玩着。
把白扇掛回腰側的鐵鏈上,安可摸了摸手腕上的白玉鐲後挑挑眉,看向低沉中的布魯克,“怎麼?看起來很失望嗎?”
“沒……”,布魯克搖搖頭,想了想之後忽然說道,“不過那個什麼老大不是說要穿得隆重一點嗎?”
“這不是什麼問題~”,安可笑了一下,霧氣裊繞之下她身上的服裝已經變成隆重的白色禮服,頭髮也端莊地盤起,一向素淨的臉上也有着精緻的妝容。
得意地看了一下驚呆了的布魯克後,安可才撤去身上的幻術,“反正只是逢場作戲,這麼認真幹嘛?”
“嗯嗯,沒錯沒錯~”,路飛同意地點點頭,牽着她的手往附近的沙發走去,“我們去那裡坐坐吧,安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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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茶話會開場,還有三個小時三十分鐘。
被捆在那裡的布蕾看到同樣身爲BIGMOM女兒但卻參與了謀反的威風,生氣地喊道,“不可饒恕!威風你這丫頭!你居然協助這些要殺媽媽的傢伙!!”
威風只是抱緊懷裡的兒子,沉聲說道,“布蕾姐姐,你也知道媽媽她是怎麼樣對待我的吧?!而且羅拉也有危險,班吉和佩茨纔是我的家人!我只要他們就夠了!”
城堡的主人還沒有現身,而大家也清洗完畢並換好威風提供的、適合宴會的比較隆重的服裝。
儘管穿得莊重,但還是改不了他們到最後都是去毀了婚宴的事實。
寬大的客廳裡擺着四張沙發,兩張長的和兩張雙人沙發。短沙發相對着,而中間則是可給多人坐下的長沙發。一看就是談判的場地。中間的長形餐桌上則擺放着不少的餐食,不過並沒有什麼人去動。
而且,有很多拿着機關槍、衝鋒槍、狙擊槍的黑手黨站在房間的四周,西服、墨鏡以及面無表情的臉讓他們看起來很可怕。不過可惜,來這裡談判的人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
路飛坐在其中一張短沙發上,而安可以及其他人則分別坐在那兩張長沙發那裡,
抱着手坐在沙發那裡的路飛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發現大家都基本上一副嚴陣以待的姿勢,陰沉沉的氣壓跟附近的那一堆黑手黨有得一拼。
鼓鼓臉之後,路飛直接伸長手把自家副船長抱了過來,放在一邊之後再滿意地蹭了蹭,果然這樣纔是最好的啊~~
安可伸手拍拍他還帶着點疲倦的臉,低聲說道,“在開始前還有點時間,先休息一會吧,待會我叫你。
“嗯~~”,路飛笑眯眯地點點頭,輕輕地靠在她身上準備打盹一下。
淺淺的霧氣飄散在周圍,隔絕了聲音好讓他睡得舒服一點。
“那我趁現在幫安可檢查一下眼睛,”,小馴鹿船醫跳到沙發的扶手上站着,開始認真仔細幫她做檢查。
“小可愛沒事吧?”,山治緊張地問道,畢竟這次都是因爲他的錯才讓大家遭受了這麼多罪。
安可正閉起左眼讓喬巴檢查着,聽到這忍不住笑着說道,“都說了不用這麼擔心的,山治。我剛纔並沒有受傷,連頭髮都沒掉一根。”
“但是……”
“絕對沒問題~”,安可笑着眨眨右眼,繼續乖乖地讓喬巴檢查着眼睛的情況。靠在她身上的路飛淺淺的打着呼嚕,時不時蹭了蹭自己抱着的人形抱枕。
認真地檢查了一下之後,喬巴才放心地說道,“安可的眼睛並沒有受傷,要不是聽你們說起,我還以爲她沒有受傷呢。”
“真的沒事嗎?那真的太好了……”,娜美鬆了一口氣,畢竟都是因爲她被當成了人質,才導致路飛和安可兩個人都被抓了回去。
“總之你們不要擔心我的,搞定接下來的事情就好了~”,安可笑着說道,然後輕輕地伸手拍拍路飛的臉,“路飛~起牀了~~”
“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之後並慢吞吞地鬆開抱着她的手,揉了揉眼睛看看周圍之後,便看向乾脆坐在沙發扶手上的喬巴,“喬巴,安可怎麼樣了?”
“完全沒事!”,喬巴笑着說道,並暗自決定回到船上之後繼續定期做一些藥膳給她補補身體。
“那就好,”,路飛鬆了一口氣,這才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疑惑地看向一邊的副船長,“說起來,安可,那個班吉還是什麼的,長什麼樣子來着?”
安可沒有意外,笑着說到道,“待會誰做在對面,那麼就是班吉了。”
“噢!原來如此!我知道了!”,路飛點點頭,然後繼續伸手抱着安可蹭了蹭。
坐在附近的山治一直眼睛冒火地盯着他們,看着草帽船長自然地伸手抱着、攬着可愛的副船長,火氣更是蹭蹭地往上飆。
他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他眼睛出現什麼毛病了?爲什麼總感覺現在總是可以看到一堆的粉紅泡泡從草帽船長和副船長的周圍冒出???
娜美翹着美腿悠閒地坐在一邊的整理了一下盤起的頭髮,看了看山治快要冒火的樣子有點奇怪,看看他的視線所看着的方向後便也瞭然。
不過她才懶得跟山治解釋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呢,畢竟她還沒有原諒這個傢伙,就先讓他看着然後憋屈着吧~
草帽船長倒是完全沒注意到金髮廚子帶着羨慕嫉妒恨的、想要吃人的眼光,好心情地伸出爪子梳理着安可長長的馬尾。
安可並沒有阻止他作亂的手,只是安靜地靠着他。
這時,又有幾個穿得高端西裝戴着墨鏡一臉拽的男人走了進來,走到長沙發剩餘的空位那裡坐下,集體地翹起腿然後或抱着手或抱着自己的武器。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個頭髮像刺蝟般豎起的傢伙,戴着黑色手套穿着揹帶褲以及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是一個酷酷的ROCKER。
但是問題是,那個傢伙怎麼看都怎麼眼熟。
“…………”,路飛從那個傢伙一進門就一直盯着,面無表情地盯着,很認真地盯着。
而其他見過那個傢伙的人則在一瞬間就已經想了起來,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這時,門猛地被推開,叼着雪茄的班吉霸氣地帶着一幫手下進來,看了看穿得隆重的未來合作者之後便說道,“好,所有人都到齊了吧?稍微變得乾淨了點沒啊?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我可沒興趣跟那些自己頭臉都不利索的傢伙說話。”
班吉對面的那張沙發上,抱着手高高在上地看着對面的草帽小子,沉聲開口,“行了,還剩下三個半小時。該做決定了。先來談談,我們到底要不要聯手。”
“……”,路飛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從剛纔就一直面無表情地盯着那個刺蝟頭的傢伙。
班吉仗着自己人多勢衆而且這裡又是自己的地盤,絲毫不把對面的海賊放在眼裡,咬着雪茄高高在上地開口,“對我們而言,你們只不過是一羣礙事的罷了,所以最省事的辦法應該是當場把你們殺光!”
現場立刻充滿了硝煙味,班吉光是在這個房間裡就有上百個手下,聽到他的這句話,都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上的槍。
“………………”,路飛依舊徹底無視了他,緊緊地盯着開始不自然地冒出冷汗的那個奇怪傢伙。
“班吉大人的口氣可真夠大的呢,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那份底氣。”,安可輕靠在路飛身上,閉着左眼巧笑嫣然,“對於我們來說,你也不過是礙事的,而且你也有點太高估自己了。”
“這句話應該原封不動地還給你,”,班吉的臉色變黑,同時身上開出很多的小窗,密密麻麻的超小型大炮對準了外面,“兵力相差太大了!”
“小娃娃。”,看到氣氛緊繃了起來,甚平忍不住低聲開口勸阻但卻被山治伸手擋住。
山治低聲對他說道,“這個囂張的混蛋氣焰太盛了,更何況,既然是談判,那麼就得讓他看清楚,我們並不是低人一等非求他不可!”
“不過,班吉的兵力並不只有這間房間裡的這些而已啊。”
“小可愛從來不做魯莽的事情,放心吧。甚平。”,山治淡定地開口,然後看了看好像跟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的船長,發現他在緊盯着誰之後也就瞭然。
那個單細胞傢伙的腦袋肯定在努力地想着那個刺蝟頭傢伙是誰了,真是的,這麼明顯都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