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着追躡而來,進入蜃景地獄海域的青雉,赤犬,黃猿,卡普,烏列臉上露出小狐狸偷到小母雞,X冠希拿起單反機,老樑看到訂閱猛漲十倍時,那種同樣神秘而又得意的笑容。
從進入蜃景地獄的第一步起,眼前所見的一切就不再是真實,烏列幾人所見所聞可謂是幻覺叢生,甚至連一笑無敵的見聞色超耳在這片海域中同樣被幹擾混亂,感知大降。
只有緊緊按照海圖上的標註,亦步亦趨纔是通行此地的正確打開方式。駕駛者必須不帶有半分行差踏錯,小心翼翼如和諧風暴來臨時提心吊膽,下筆謹慎的軟黃文小寫手,那叫一個字斟句酌,一個偏旁都要掰開了查三遍,生怕一不留神,鍵盤上手一滑,慣性地冒出幾個和諧字眼,慘遭屏蔽。
沒有這樣的警惕和謹慎,就別指望能在蜃景地獄中安全存活。
在此地航行,五感已不可靠,能夠相信的只有海圖。
所以烏列嚴格一路來嚴格執行海圖上的註釋,該繞道的地方,哪怕是空蕩平坦得跟太平公主胸前的飛機場一樣坦蕩敞亮,空無一物藍格盈盈的剔透海水,他也一絲不苟,繞道而行,該是四十九度繞黑水的,絕不錯走五十度灰。
同理可得,該直行的地方,不管前面是冰山島嶼,還是血口大張觸手飛舞的章魚怪海王獸,烏列也都哪怕逼出滿腦門子的冷汗,也會硬着頭皮,直愣愣地往前猛衝,待移動教會穿過幻影,烏列才揮一揮衣袖,揮灑一蓬汗水,更不回顧半眼來時路,真男人,從不回頭看幻影。
有地圖的人尚且如此戰戰兢兢,何況後面不明地理,不知天時,橫衝直撞的老頭,猴子,紅狗,和雞。
若非青雉一路行來冰川鋪地,烏列早已笑看大將赤犬轉身變成失足老漢,分分鐘被全息影像一般的海市蜃樓晃點,一頭栽進藍藍深海。
身爲惡魔果實能力者,下了海的紅狗連天賦狗刨的能力也別想用出來,只等着狗腦子被海水倒灌,變成名副其實的注水狗腦。
這點他還不如黃猿,好歹黃猿的果實能力能讓自己飄個一時半會,不至於變成水猴子。
不過即使如此,看着四個海軍本部的頂樑柱彷彿沒頭的蒼蠅一樣,在冰川中來回奔突,神似舵盤失靈的海船,芯片串線的導彈,到處亂衝亂撞,大招亂開一氣,烏列和一笑看在眼裡,聽在耳裡,笑在心裡,着實可樂。
被烏列威逼着,莫利亞不得已化身捧場王,一張大嘴直直咧到後腦勺去,沒奈何跟着爆笑一通。
但身爲俘虜,他笑得淒涼,覺得自己實在比陷入幻境的四個沒頭腦還要歹命,心中無數的苦水好似膽汁爆漿,全部化作臉上濃得化不開的苦笑,強作歡顏,嘲笑海軍四將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嘲笑自己。
一朝思量不足,運氣欠費,失手被擒,落得如今身陷囹圄,人不由己,小命攥在人家手裡,說拿走就拿走的苦逼境地。
不過苦中仍能作樂,螻蟻尚且偷生,何況莫利亞身爲王下七武海,縱橫四海的一世梟雄,絕沒有那麼容易就絕望認命。
他一面奉承配合着烏列,一面運轉着自己老奸巨猾,經驗豐富,心生七竅的玲瓏心肝,以每分鐘一千六百八十四次的心跳速度,將全身的鮮血往腦袋裡泵,無數的糖分和氧氣一股腦填滿自家寥寥無幾的腦細胞,打蛋清一樣攪拌着自己的腦漿,拼命想要靈光爆發,想出一條穿越火線,絕地求生的求生之路。
皇天不負苦心人,許是命中註定他命不該絕,在莫利亞想得全身憋氣,滿臉通紅,用力之大差點把糞門撐開,硬生生把便秘怒懟成拉稀之後,還真被他想到一條險中求生的腹黑點子。
肚子裡有譜,心裡頭不慌,他臉上的笑意也帶了幾分真誠,一臉雲淡風輕地看着移動教會按圖索驥,將三獸一老頭四位海軍將軍遠遠地拋了個沒影,直往蜃景地獄深處駛去。
移動教會循着海圖上的航線,曲裡拐彎在蜃景地獄中走了整整五天,駛過的路線複雜堪比神話中的米諾陶洛斯迷宮,費解近乎哥德巴赫猜想,莫測媲美懷春少女的心有千千結,直把親身走過路線的烏列幾人本身都給繞成了大寫的懵逼,才終於走過了蜃景地獄的一半。
由此刻開始,烏列手中的海圖將毫無用武之地,後半段的路程只能完全仰仗莫利亞這個活生生,鮮嫩嫩,水靈靈的活點地圖,否則就只能熬上七八年,等到烏列的命運感知神術升級到足以在蜃景地獄中預測出一條通路。
當然前提是烏列能夠在餓死復活,復活餓死的回輪中堅持下來才行。
從海圖上航路走盡的那一刻起,莫利亞身上就起了種莫名的變化,整個人似都輕鬆了起來,笑容多了起來,兩隻眼睛裡的目光也莫測了起來,一點小心思在小心翼翼地避開一笑的超耳監聽之後,一日復一日地活泛膨脹,偷偷觀察着移動教會航行的路線,默默計劃自己的逃生大計。
不,不只是逃生,他看着操船前行的烏列,磨了磨牙……還要反擊!
他知道從蜃景地獄中安全通行的船行航線,這一點是真的。但一點不代表全部,就像以偏不能蓋全,細管中只可窺視豹菊,靠衣裝不足以辨土豪,憑妝容難以識美女一樣,正確的路線也不意味着就能無憂無慮,一帆風順,波瀾不驚地從這片蜃景地獄中輕輕巧巧走出去。
在正確的路線之外,還需要正確的時機。
正確的時機可以救人,而不正確的時機相對的,自然可以害人。
莫利亞此刻就等着正確航線上的一個對他來說正確,對烏列和一笑來說卻十分錯誤的好時機。
一氣呵成,救自己,害烏列,爲自己出一口惡氣。
這個時機已近在眼前,他不由兩眼放光,肥肉發抖,驚起浴桶中海水的陣陣漣漪,全副身心精力都投注在移動教會航向前方的一處海水。
此處風平浪靜,波瀾不興,也無風雨也無晴,據他對烏列的說法,這裡不但看起來像,而且真就是一塊再正常不過的海水,沒有任何的幻影迷惑,儘可大搖大擺地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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