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名合格的實驗狂人,DR.普恩多的起居都在實驗室中。
烏列很快發現在實驗區中隔離出的一個房間。
它既是DR.普恩多的居室,也是存放實驗記錄以及重要文件的空間。
翻閱着居室中的文件,烏列發現DR.普恩多不但是頂樓實驗室的主持者,更是如今整座薩瑪城的主宰。
他手中的權限之大,所有瑪爾藍人的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甚至烏列更發現這整場嘉德對瑪爾藍的滅國之戰,在某種程度上,正是因DR.普恩多的推動才得以實現。
瀏覽着居室中的種種文件和報告,烏列發現DR.普恩多的身份並不簡單。
他應該是隸屬於世界政府的高級科學家,受世界政府的支持,來到薩爾瑪開展某項秘密實驗。
不過文件能夠提供的情報僅止於此。烏列仍然只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僅僅瞭解個大概,不過沒有關係,他手裡還有個活口供呢。
既然一切都是DR.普恩多所主導,那麼直接問他就好了。
抓住DR.普恩多,烏列消失在居室之中,轉身進入神國。
揮了揮手,操縱着神國中的氣團建造出一間標準的審訊室,烏列帶着DR.普恩多走入其中。
解開施加給他的幻覺,烏列對他進行了極不人道的刑訊逼供。
和他狂熱的科學精神比起來,他抵抗痛苦對抗審問的意志可就脆弱多了。
烏列還沒怎麼發力,他就已經五體投地,舉手投降,掏心掏肺地表示,儘管來詢問吧,凡是你想知道的,我都說。
面對如此具有配合精神的犯人,烏列想多折磨他一會兒替遭遇悽慘的瑪爾藍人報仇,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說吧。我想知道,你這個世界政府麾下的高級科學家,爲什麼會出現在薩瑪城?要把前因後果,一點不漏地說給我聽。”
烏列問道。
渾身帶傷,形容慘烈,十字髮型都在頭皮耷拉成一片的DR.普恩多不敢怠慢,連忙回答烏列的問話。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就是一項開發新武器的實驗”DR.普恩多說道。
“世界政府一直以來苦於對大海上層出不窮的惡魔果實能力者缺乏壓制手段,便時時不斷地致力於強力武器的開發。”
“而就在最近一段時間,政府中有人提出想要開發出威力巨大的毒素武器,而我是如今全世界最權威的毒素科學家,主持實驗的人選自然落在我的頭上。”
“既然是實驗,就不能缺少材料。毒素武器的開發需要大量的人體實驗,所以在實驗室成立之初,我就向世界政府提出了大量提供材料的請求。”
“最開始世界政府提供給我的都是監獄中的囚犯。然而實驗對材料的消耗速度前所未有,很快這些囚犯就被消耗一空,入不敷出,導致實驗停滯。”
“就在這個時候,嘉德王國的國王不知通過何種奉承手段,搭上了一位天龍人”
“這位國王自登基以來,吞併鄰國瑪爾藍的野心便越來越盛,只是受限於兩國之間的軍備武力不相上下,始終無法實現。此時搭上天龍人,簡直是時來運轉,通過天龍人,從世界政府獲得了強大的軍備支援。”
“實力平衡被打破,嘉德國王很快發動了侵略戰爭。”
“有世界政府在背後支持,瑪爾藍沒有任何勝算,短短一年就到了滅國的邊緣。”
“而我在機緣巧合得到這個情報之後,便向世界政府提出了一個申請。”
“讓嘉德軍隊止步在薩瑪島之外,我要整座薩瑪城和所有殘餘的瑪爾藍人,成爲我實驗的材料庫。”
“說實話,一個人口不過百萬的蕞爾小國,世界政府根本不會放在眼裡。只是迫於形象和輿論無法肆無忌憚罷了。”
“如今有嘉德的軍隊可以在島外封鎖消息,之後更可以將瑪爾藍人的死亡推到滅國戰爭頭上,自然是個最好的機會。”
“所以我的申請剛一提出就獲得了通過。”
“然後順其自然的,我在薩瑪城建立起毒素武器開發實驗室。同時由世界政府的秘密部隊負責安全保衛,以及保密工作。”
聽完DR.普恩多的供述,烏列發現自己雖然已經多次見識過海賊王世界的黑暗,可如今看來仍是低估了其近乎無止境的下限。
爲了開發一種武器,竟然可以直接消耗一整個國家的人口作爲材料。
想當初傑爾馬66也只能利用購買奴隸這樣很沒效率的方式,來獲得人體改造實驗需要的活人材料。
可到了世界政府這裡,一個人口百萬的國家,只是一個人,幾句話,一個申請,就直接發給DR.普恩多做耗材基地。比起傑爾馬66不知爽利的多少,充分顯露出作爲世界之主的霸氣。
“這麼說來,城裡每天焚燒的那些屍體……”
烏列開口再次問道。
“沒錯,就是一些在實驗中消耗掉的耗材。”
不等烏列問完,DR.普恩多便已搶答說道。
“畢竟是進行過毒素實驗的實驗體,無論丟棄還是埋葬都可能在城中引發污染,乃至爆發某種變異的疾病或瘟疫。這樣一來不免對城中的實驗材料造成消耗,所以每天都要進行焚燒。”
烏列面上神色不怎麼好看。
以他的觀察,薩瑪城中數個廣場,每天三次定點焚燒,每次每座廣場都至少要焚燒掉數百具屍體,可想而知這圍城的兩個月來,有多少國破家亡的瑪爾藍人成爲烈火中黑色的煙塵。
一巴掌將DR.普恩多拍入地面,大口吐血,望着他極度無辜的眼神,烏列面無表情,“看什麼?我手痠,想要活動一下,你有意見?”
將頭埋進褲襠裡,DR.普恩多一疊連聲,“不敢,不敢。”
“好吧,事情我大致瞭解,倒是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烏列說道。
“你是怎麼盯上杜克,和他的天使雕像的?”
DR.普恩多的老臉上顯出驚愕神色,顯是並沒有預料到烏列的這個問題,不免窒了一窒。
回憶了片刻之後,才又繼續開口。
“其實說起來倒不是我先盯上他們,而是他們首先冒頭,跟我對着幹。”
他回想着首次得知杜克消息時的過程,慢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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