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世上有任何人看到議事廳中發生的一幕,定然都會震驚不已,無法相信究竟是何等樣的人物,才能讓五老星這樣恭敬聽命,好似卑微的僕人。
甚至連天龍人的性命也可一言而決,如同垃圾一樣隨意丟棄。
烏列雖沒親眼看到議事廳中令人震驚的真相,卻從守備部隊的變化中敏銳發覺到事情出現了絕不會令他高興的變化。
剛剛還束手束腳,只懂防禦閃躲的守備部隊突然一改之前的作風,向着自己發起了猛攻。
數以百計的火箭炮拖曳着呼嘯閃光的尾焰,直向被包圍在覈心處的烏列猛然撲來。
既然目標是威震天下的白教皇,那些常規的火槍彈藥又怎麼能上得了檯面,如今圍攻的士兵們手中,最低級的武器,也是火箭炮。
漫天如雨落的火箭炮一出,烏列便知道世界政府顯然是拒絕了自己交換人質的要求,更是不再顧忌天龍人的地位,決心哪怕讓這數十名天龍人作了陪葬,也要把自己殺死在這裡。
爆破之聲震天而起,數百枚火箭炮同時爆炸發出的炸裂聲,讓半個瑪麗喬亞都在抖動個不停,好似發生了一場小型的地震。
若是普通人,僅僅是爆炸交織的可怕聲波,就足以被震破耳膜,甚至連腦漿子都被攪亂,運氣不好就會變成傻子。
比聲波更可怕的,是爆散飛射的彈片,數十名聚攏的一起的天龍人,僅僅數秒的時間,就被數不清的彈片射成了渾身破洞的血漿噴壺,體內的血液噴泉一樣,十道百道地將地面染得血紅,堆積起一座猩紅色的湖泊。
血液流淌,而整個人也早已在火箭炮的攻擊中死去,如同癱倒在地的數十個破口袋,你壓我我壓你,四肢不全地堆疊在一起,成爲一大坨造型辣眼的人肉垃圾。
人質們死得痛快,只是硝煙過去,卻根本不見綁匪的影子。
很明顯,這一輪攻擊只是徒勞,除了殺死這些毫無價值的天龍人以外,甚至沒能摸到白教皇的影子。
“白教皇,留下你的命!”
士兵們剛剛放下手中的火箭炮,便聽到不遠處傳來大喊聲。
卻是守備部隊的長官帶領着數十個實力強勁的惡魔果實能力者,正在對白教皇發動圍攻。
只看白教皇身上的白色教袍始終一塵不染,就知道之前的火箭炮洗地半點沒能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當然這本就在他們的預計當中,若是白教皇會簡簡單單被這些火箭炮殺死,也不會是讓世界政府一直焦頭爛額的最大對手。
所以在火箭炮陣發射的同時,守備部隊長官便帶着手下從各個部隊抽調過來的精英戰力,預備對烏列展開第二輪的攻擊。
此時猛然發動,便能看出世界政府更在海軍之上的強大底蘊。
圍攻烏列的數十個強者當中,個個都是霸氣和果實能力雙精通的強者。
其中更不乏將武裝色霸氣修煉到覆蓋全身,同時也將果實能力開發到覺醒階段的強者。
一時間瑪麗喬亞的戰場似乎變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奇幻國度,種種果實能力亂舞盛放,讓周圍的密密麻麻的士兵們看得眼花繚亂,而所有能力和攻擊的最終指向,都是被包圍在戰場核心的白教皇本人。
“嗯?有點看頭,只不過,也僅僅有點看頭罷了。”
衆多強者齊齊出手,在士兵們眼中已經是天災般可怕景象,但烏列卻始終從容得很,彷彿只是觀賞着一場僅有視覺效果還算不錯的普通馬戲。
“炎魔!”
無邊火焰從烏列身上騰起,火光沖天,一個火焰巨人舉手擡足,從他的身體上走出,站在烏列身左一側,將烏列遮蔽在身後,直面圍觀者們兇狠的攻擊。
炎魔只是第一個,緊隨其後,烏列神術連發。
“甲武士!”
神力沸騰,一個恍惚之間,變化出無數厚實堅固,精光閃閃的甲片,層疊累積,最終組成一個身高十五米的銀甲武士,手中一面與身體同高,散發輝光的巨大板斧,大步走向烏列身後,直接橫斧向從背後攻來的襲擊者們拍去。
僅是板斧掀起的狂風,就將許多果實能力形成的攻擊吹散開去。
既然是圍攻,僅防禦兩個方向顯然不夠。
“光輝觸手怪!”
甲武士剛剛離身,烏列身上已然再度出現變化,大量神力澎湃着,放出無數熾烈的光輝,飛快演化成一隻通體皆由白熾光輝形成的巨型光團,數十上百條光芒交織成的觸手從光團中揮舞着出現,漂浮着衝向烏列的右方,觸手翻飛捲動,粗如大樹,伸縮不定,長時可達百米之遙,不但拍蒼蠅一般將各種攻擊盡數拍飛,且觸手不住向着攻擊而來的強者們捲去。
一個不慎,就有幾個看似勇猛的男女強者一下被觸手卷中,或者被巨大的力道直接勒斷了小腰,或者被驟然分解散開的觸手捆成扭曲的藝術造型,無論如何無法掙脫,被隨後而來的其他觸手不斷穿刺。
三名神術製造的強大戰力分別烏列擋住三面的攻擊,按理說剩下的一面,只需他自己出手便可,然而偏不,烏列手上神術不停,接着再造出一隻龐然大物。
“膠液史萊姆!”
神力浪潮從他手中不住噴射,迅速變成金光點點的濃稠漿液,蠕動着粘結在一起,迎着狂攻而來的守備部隊長官等人,聳立起一隻好似個小山一般的漂亮史萊姆。
“噗噗噗噗!”
連聲悶響,正面攻來的政府強者們猝不及防,數人剎車不及,連同身邊諸多能力攻擊一起,一頭扎進史萊姆柔軟卻極具粘性的身體中,立時遭受到人間最可怕的酷刑之一——窒息。
透過史萊姆透明的身軀,可見它體內充滿的粘稠液體,正有意識一般,通過政府強者身上所有的孔竅,向着他們的體內不斷灌注。
很快這些強者便面色通紅,口鼻眼耳皆被膠液填滿堵塞,丁點兒空氣也無法進入。窒息的痛苦讓他們不住用雙手死命地摳扒着自己的喉嚨,甚至把咽喉撕開也在所不惜,將氣管暴露在外。
無奈一切都是徒勞,他們的氣管連同整個肺部,一併都被膠液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