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拉長,四肢着地,喬巴在盾牌的保護下,驟然發動果實能力,變成聖光四溢的馴鹿形態。
低垂頭顱,越發健美尖銳的巨大鹿角上,濃烈的聖光附着,熊熊燃起,散發出炙烤空氣的強烈焦熱,冰冷的雪花未及落下,已被火炎散發出的高熱揮發成乾燥的空氣,強硬地在肆虐山頂的風雪中開闢出一片無雪的空洞。
“聖光懲戒,火炎角行大沖鋒!”
垂首,頓足,喬巴將身體中的聖光力量源源不絕地轉化成遍佈鹿角的懲戒火炎,四蹄大力蹬踏,直向對面的看守部隊發起衝鋒。
速度絲毫不遜於迎面飛來的炮彈,喬巴身形在雪峰之巔拉出長長的金色火線,一頭撞上崗哨之前堆積起來的防禦工事。
沙袋爆裂,細沙飛濺,堆疊了數層的沙袋在喬巴的聖光火角前直如脆弱的雞蛋,四分五裂,被撞開大大的缺口。麻布材質的沙袋被懲戒的火炎點燃,留下幾片混同風雪的燃燒殘骸。
沙袋之前的鐵網更是不堪一擊,眨眼間已被喬巴的大角穿過挑起,網中的根根鐵絲被灼燒成通紅的鐵汁,將下方的雪地融化出大片雪水。
鐵網和沙袋之後,還有一層粗大圓木捆綁削尖而成的拒鹿,向來作爲防禦衝撞的傳統工事。可惜此刻在喬巴這頭真正的馴鹿面前,並沒起到片刻的阻滯作用。
兩隻巨大火角就像叉子刺進軟滑奶油一樣,刺入結實的拒鹿當中,懲戒火炎霎時遍及拒鹿之上,將拒鹿燃燒成根根原木火炬,很快焦黑碳化,變成白地上的漆黑餘燼。
工事之後,就是軍陣。
喬巴一氣呵成突破工事,速度不減地衝入士兵們的陣列當中。
一場慘烈的交通事故。
都說佛也有火。面對這些常年爲虎作倀,替瓦爾波做盡各種壞事的士兵們,就算是生性善良的喬巴,也無法升起些許惻隱之心。
何況就是這些人沒日沒夜地到處抓捕好似喬巴父親的DR.希魯魯克,甚至更將自己最親密的好友阿羅蘭也抓來投進暗無天日的監獄裡。
沒有仁慈,沒有留手,喬巴就像一把燃燒着烈火的鋒利長刀,在人羣中倏進倏退,劃出無數道筆直交錯的刀光,將看守部隊的士兵陣型切割得七零八落,近乎支離破碎,一地雞毛。
而他自己卻在四面聖光盾牌的保護之下,即管如此橫衝直撞,硬吃士兵們的各種攻擊,始終毫髮無傷,不斷將一個又一個士兵遠遠撞飛,火光獵獵掉落地面,慘呼着成爲一堆人形篝火。
“怪物!怪物!不要過來。”
看着直衝自己而來的喬巴,看守團的那名隊長哪裡還有肆意玩弄獵物的反派風範,滿臉涕淚橫流地胡亂揮着手中的手槍和戰刀,慌亂如跌跌撞撞的小雞,哭叫着拒絕喬巴的靠近。
“哼!”
眼看腳下拌蒜就要躺倒的他突然聽到耳際傳來一聲清脆的冷哼,然後發現自己非但沒再倒向地面,反而高高飛起,直上半空。
天旋地轉,世界在他眼中不知翻轉了幾個跟頭,讓他至少換了十七八個角度看世界,這才終於停止了劇烈的旋轉,頭下腳上,一頭扎入地面。
頭臉上身埋入雪地,隊長僅剩兩條叉開沖天的雙腿帶着火焰豎立在地面,比出個光芒四射唯恐天下不知的“2”字,一直“2”到被活活燒死。
“救命啊!”
“放過我吧!”
“我發誓再也不吃鹿肉了,請饒了我吧!”
在喬巴接連撞碎了十多門火炮,挑飛至少一半的士兵之後,這些把守監獄的瓦爾波忠狗們全部崩潰了。
他們個個將已經失去了任何保命作用的武器滿地亂扔一氣,好似轟散四亂的蠅羣般,沒頭沒腦地到處亂跑,希望在其他人成爲那頭角生烈火的可怕馴鹿的犧牲品之前,自己能夠藉由戰友性命爭取出的時間,儘快地逃出生天,逃離喬巴的視線。
甚至有人慌不擇路,眼見喬巴向自己的方向奔來,竟不管不顧地從山頂邊緣跳下。山壁上堆積着厚實的積雪,能夠緩衝救命,雖然九死,尚餘一生,比起直面馴鹿的死亡大角已算得上是一條寶貴的活路。
片刻光陰,聚集在崗哨的大量看守團士兵在喬巴的不斷衝鋒中徹底潰敗,向監獄前進的道路已被徹底打通。
更有從監獄前來支援的部隊在發現了這邊部隊的慘狀之後,二話不說賣隊友,果斷掉頭,縮回到監獄四周厚達數米的高牆上去,希望能借此來抵抗不知何處來,更不知爲何來的可怕馴鹿。
尤其是有人認出這馴鹿正是前幾天被巡邏士兵發現並圍追獵殺的那頭馴鹿時,剩下的看守團士兵差點沒把當日曾參與圍捕的那些士兵活吃下去。顯然他們以爲馴鹿的此番攻擊,乃是野生動物的復仇行動。
而對於喬巴的真正身份和目的,這些士兵們根本一無所知。
大路朝天,無人敢攔,喬巴一路奔行,通暢得緊,直到監獄之前也沒見到任何士兵前來阻擊,這也正合他的心意。
監獄高牆上,看守團士兵們看着喬巴穿過風雪,直達牆下,沒有如他們恐懼的那樣鍥而不捨地進攻,而是在牆下繞了個彎,沿着牆角朝一個方向飛奔過去。
這讓士兵們鬆了口大氣,覺得馴鹿肯定是發泄完怒火,打算離開。
可惜事與願違,這口氣很快又被提了起來。
馴鹿不但沒走,反而在牆根下一處停留下來。
士兵們探頭張望,無奈視線恰好被牆壁阻擋,僅能看見點馴鹿身上金色的光亮,卻看不到它的具體作爲,不由猜測紛紛,混亂起來。
喬巴可不關心牆上那些士兵們的心思,他正爬在前幾日發現的氣窗處,扒着氣窗的鐵欄向囚室內張望,尋找着阿羅蘭。
“阿羅蘭,你在嗎?”
喬巴恢復了人體形態,探頭喊道。
“嗯?是喬巴嗎?”
囚室內傳出阿羅蘭虛弱的聲音。
“是我。你怎麼了?”
聖光照亮囚室,喬巴看到阿羅蘭蜷縮在父親的懷中,視線擡高,鎖定了喬巴的身影,臉上露出一個憔悴的笑容,卻已無力氣從父親懷中跑出,只是虛委着,軟弱着,目光中有着抱歉。
“抱歉,喬巴。我可能要和你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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