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瑐來,是有什麼禮要送給五叔?”弘晝一手搭在永瑐的肩上,不臉紅的向他要禮。
他辦生喪就是爲了收禮,又怎麼會臉紅?
永瑐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會,特正經的說:“侄兒出來的急,忘了給五叔帶禮了,要不,侄兒請五叔去龍源樓?”
弘晝糾結了,龍源樓那是他的地方啊去……
擺擺手,弘晝不在意的說:“去那哪有讓你請的理兒?”也不提禮的事,拉着人就往外走。
龍源樓附近似乎是耗子出沒地,永瑐統共來這沒幾次就遇上了兩次,這次,他忍不住想,會不會又遇上那兩個人?
說不清是怕遇上腦殘還是……期待遇上。
和親王府離龍源樓不遠,兩人,帶着小墨子一枚沒走多久就到了。
龍源樓內有老熟人,準確的說是弘晝的老熟人,他乾兒子多隆和多隆的那個好兄弟皓祥。
永瑐突然有種肯定會遇見富察皓幀和白吟霜的感覺。
他想着富察皓幀和白吟霜的事,弘晝向多隆和皓祥介紹永瑐,兩人向他行禮問好的時候,他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
不明真相的三人,多隆和皓祥覺得,這個半路冒出來的阿哥也不賴,比起某些人真是要好多了。
當然,這麼想,還因爲迎接巴勒奔的時候,兩人也是在場的,只是站得遠,沒把人看清。
弘晝就覺得,不愧我爺的侄子。
早上的事,還沒有傳出來。所以每人面前擺上酒杯滿上酒的時候,小墨子擔憂的眼神看着永瑐,有眼睛的都看到了。
他站在永瑐後面,弘晝擱下杯子說:“怎麼的,爺這酒有問題不成?”
要說生氣,有一點,更多的還是好奇,永瑐眨着眼奇怪的問:“五叔,怎麼了?”
弘晝還沒說呢,小墨子就跪了下來請罪說:“王爺恕罪,只是主子最近不宜飲酒。”
他這麼一說,永瑐倒是想起來了,雖說是小傷,可是太醫確實說了最後不要飲酒。
有這麼一個奴才,永瑐覺得挺好。弘晝飲下一杯酒說:“你倒是說說,怎麼不宜飲酒?”
“這個……”
小墨子求救的看向永瑐,永瑐輕咳一聲說:“今早出了些意外而已,五叔還是給侄兒介紹下有什麼招牌菜吧?”
他讓小墨子出去弘晝也沒攔,多隆看着有戲看裝作跟皓祥在喝酒,其實豎着耳朵也想聽聽是什麼意外不好說出口。
弘晝也不負乾兒子所望的說:“難道有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了你不成?”
說到不長眼的就想到令妃,還有……跟她親近的那個眼高於頂的阿哥還有福家那兩個。
不過,令妃是不長眼了點,還是有點腦子的……
“誒,不對啊!五阿哥最近不是都陪着那個塞婭嘛!”
多隆、皓祥點頭。
永瑐:“……”要不是因爲這個,這五阿哥就直接被你這五叔定罪了?
多隆腦子裡轉了一圈突然說:“乾爹,還有一個還珠格格在宮裡呢!”
弘晝望向永瑐,永瑐正忙着咳嗽。
這咳的,眼淚水都出來了終於是不咳了。
三人瞬間瞭然。
多隆皓祥想,沒想到同樣來自民間的六阿哥都沒能倖免。
弘晝知道的多一點,不過,他不知道他皇帝哥哥要幹嘛。又想起自家兒子尚書房回來時說過的。
“不是說那個小燕子似乎是怕你的,都不敢靠近你?”
“開始是這樣,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好像不怕了。”
多隆慢慢的放開了膽,猜測道:“難道之前她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了?”
這是喜歡就遠着,不喜歡就動手?
永瑐斜眼看他說:“爺對她即沒送禮送吃的,更沒向爺那五哥那樣整天的陪着她,她因爲什麼喜歡爺?”
“誒,你說五少爺整天陪着她?那她是因爲這幾天五少爺沒時間陪她就想找人麻煩?”
永瑐翻了個白眼,說:“那位沒時間陪她,她找爺麻煩幹嘛?而且,就算是要找麻煩,也是找容易欺負的人才對,怎麼也找不到爺這來。”
“那就奇怪了。”
一直沒說話的皓祥突然說:“其實,爲什麼額,她會怕六少爺。”
多隆、皓祥看永瑐,永瑐看弘晝,弘晝……喝着小酒嗑着瓜子,看戲……
永瑐想了一會說:“可能,是因爲,爺的妹妹?”看弘晝沒說什麼才接着說:“小燕子好像有做過對不起爺妹妹的事,爺的妹妹纔會帶着丫鬟離開,最後……可能,她覺得,是她害死了爺的妹妹?”
最後又加上一句:“爺跟妹妹是雙胞胎,長得,就是性別不一樣……”
多隆吃驚的張着嘴,而後說:“要是我,我纔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剛害死人就有一個剛死的那個長得一樣的人出現,這不是受罪嘛!
白天看多了,晚上指不定還得夢到!
多隆微胖的身子一顫。
皓祥也很吃驚,不過平日在碩王府做小伏低,忍慣了,倒是比多隆要好一些,就聽她說:“那她怎麼突然就不怕了?”
多隆接過話說:“習慣了?”
和親王拿兩瓜子往多隆腦袋上砸,說:“爺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乾兒子!”
多隆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乾爹~~”
永瑐突然想到了什麼,說:“也許是,有人開解過她。”
不等他們說話又說:“要知道他們的想法總是異於常人,難得一個因爲死了人了,想法稍微正常點了,卻一直睡不好,時間久了難免就說了出來。”
沒接觸過那些人的多隆說:“就算說出來,也不會開解到現在敢跟你做對吧?”
和親王嗑着瓜子看永瑐想聽他會怎麼說。
永瑐卻看了一眼皓祥說:“如果同一件事由他大哥富察皓幀說會怎麼樣?”
多隆想都不想的就說:“那肯定是……”
肯定什麼?
黑的說成白的?活的說成死的?
不管怎麼樣,肯定是往對自己好的那面說,而且,說的時候讓人那麼一聽,還……似乎是那麼回事。
永瑐看他好像想到了,挑挑眉,端起茶喝了一口。
“小二!今兒這瓜子怎麼那麼難吃,趕緊給爺重新換兩碟!”
我說,五叔,那瓜子都吃了一大半了你才吃出來難吃麼?看來,腦殘的影響力很不錯,咳咳。永瑐默默的想着。
然後,不管他們怎麼想,弘晝是基本真相了,準備找個時間去宮裡找他皇帝哥哥說說,順便再笑笑他養了個好兒子。
弘晝自覺又找到一個嘲笑自家皇帝哥哥的機會,重新換上的瓜子他吃的更香了。
喝口茶,咂咂嘴,“啊……這瓜子真香!”說着招呼幾個年輕人一起吃。
多隆皓祥知道他喜歡吃,就沒動瓜子,永瑐偶爾剝了兩個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