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開發新魔藥

當天晚上,在克萊爾的魔力催生下達到伯爵級實力的艾麗莎就啓程返回家族了。

失蹤了一年居然奇蹟般地回到家族的艾麗莎具體該怎麼解釋,這就要看艾麗莎的能力了,不過艾麗莎增強了一個等級卻是實打實的藉口。圍繞這個藉口編造些什麼奇遇,吃了什麼天材地寶、獲得了什麼強大的傳承之類的,隨便編造就好了。無論旁人信不信,但是實力的提升就是個不爭的事實。再加上艾麗莎還是公爵長老的直系後裔,沒有什麼人會刻意刁難她。

事情總體上解決的還算是比較圓滿。當初安排晶晶培訓艾麗莎的原因就是爲了想要在血族內部埋下一顆釘子。現在看來,雖然培訓後的艾麗莎具備了現在的詭異屬性,但是總體上克萊爾對培訓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培養一個“釘子”實在是不容易,即使是艾麗莎這樣的白紙,也需要接近一年的時間,再輔以魔藥、奪魂咒以及記憶修改和暗示才能培訓完成。殺死一個人很容易的。要讓一個人臣服就很難了。當你能夠控制一個人的時候,其實也就是控制了一切。克萊爾有些等不了了,這樣下去,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實在是太過於艱難。

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經看過的歷代巫師的手札,奴役奴僕的魔法五花八門,但是大部分都有非常明顯的弊端。最簡單粗暴的奪魂咒,效果立竿見影,但是被奴役者肢體協調能力大幅度下降,極易被人認出和懷疑。而且奪魂咒的使用者必須持續跟進,否則奪魂咒很容易在時效過後掙脫施術者的擺佈。

還有就是麻瓜們經常用的藥物控制。利用成癮性的藥物控制自己埋下的“釘子”,這樣一來“釘子”們對於藥物擁有者會產生長久地依賴性,但是這種方法很容易被破解,若是別人或者別的勢力研製出了相同或者類似的可替代藥物,那麼自己手上的“釘子”立馬就會改頭換面。甚至還會扎自己個千瘡百孔,得不償失。

另外就是特殊手法的控制,就像天龍八部裡面的生死符,得不到解決之法,就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終痛苦百倍地結束自己的生命。這個與藥物控制有着異曲同工之效,但是好處就在於有些東西是獨門的,外人很難得到這些手法。而弊端就是難以控制,若是症狀發作的時候沒有及時解決,便會瞬間被察覺。

伏地魔的黑魔標記重在通訊,而不是控制。伏地魔的控制方式重在高壓政策,這也間接說明了伏地魔團體的組成形式。

希利艾克斯作爲魔藥世家,這種控制人的魔藥在歷史上有無數的先輩嘗試過煉製,曾經也建立過盛極一時的龐大勢力,但是最終隨着藥物的破解,龐大的勢力也隨之轟然倒塌。天才是每個時代都有的,就像是斯內普,在魔藥的造詣上已經不亞於大部分希利艾克斯家族培養的頂級魔藥大師了。

一個人窩在書房,克萊爾冥思苦想自己專用的控制手法。但是想來想去,克萊爾還是無法擺脫這幾項舊套路的限制。誘惑?威脅?無非如此。但是想要不被破解地永久控制確實是個難題。

“既然沒法保證所有人的忠誠,那爲什麼不只保留少數人的忠誠?其他人隨意找個方法控制一下,即使被策反了,作爲底層也不會對整體產生什麼影響。”絞盡腦汁的克萊爾只能採用這個笨方法了。這就像麻瓜世界很多中小型公司的經營模式,通過高薪維持公司主要技術骨幹的忠誠度,如此一來公司只需要花費少量成本來保證公司其他人員的數量,其他人員流動再頻繁,也休想動搖公司的根基。

“雖然心理上非常鄙視,但是這樣做的確不失爲一種不錯的方法。”克萊爾沉思着,自己一直以來都進入了一個誤區,盡善盡美姑且很好,但是過於追求每一個細節有些偏執了。

歷史上出現過的藥劑都被破解過,用這些藥劑的風險實在太大。克萊爾覺得自己是時候開發自己的專用藥劑了。

說幹就幹,克萊爾永遠都是行動派。實驗室的桌子在上一次造就屠夫的時候被拆解過,後來搬回原位之後就一直沒人動它,只是每隔一段時間有個家養小精靈過來打掃一下衛生。

藥物的實驗需要分析大量的藥性,克萊爾是個追求完美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運用什麼控制手法這個問題上糾結大半天。藥物的真正難點在於藥性分析,尤其是魔藥,有時候八竿子打不着的兩種藥物放在一起就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有些時候我覺得自己在學中醫……”克萊爾在用坩堝燉着魔藥的時候,嘴裡還不斷自嘲着,“不過說實話,有些藥湯燉出來其實還真像中藥!可能,中藥本來就跟魔藥是同源吧,只不過,中藥使用的都是凡俗藥材,而魔藥應用的大部分都是魔法動植物。”

克萊爾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手上還在不斷地記着筆記。魔藥的開發配置需要大量的分析與實驗,克萊爾可沒指望自己一次成型。

“可依賴性藥物……使人渾身劇痛的毒草……令人肌肉痙攣的礦物……”克萊爾不斷調配着配方,手上的筆記一遍遍塗改,地上隨處亂丟的紙團證明克萊爾已經改良了數遍魔藥配方了。

……

十幾天的時間過得飛快,期間希利艾克斯夫人數次來信,工作中的克萊爾一直沒有心思理會,直到惱羞成怒的母親大人寄來了一封撼天動地的吼叫信之後,克萊爾才脫離了工作狂狀態,一臉苦笑地看着地上已經化成一撮灰燼的吼叫信與被驚擾之後打翻在地的深藍**藥。

藥物的配置非常成功,起碼在死刑犯身上得到了很成功的反饋。至於這些死刑犯的來歷,解釋權應該去問希利艾克斯家族的家養小精靈們了。從人類監獄偷來用作活體實驗材料,不也正是發揮這些人類的渣滓自身餘熱嗎?

站在實驗臺旁邊,克萊爾飛快地寫完了一封發給自己父親的信。母親大人正在氣頭上,克萊爾沒大有勇氣挑戰自己母親的底線。信上的內容無非就是說自己正處在實驗的關鍵時期,還不方便回家,以及拜託自己父親勸慰一下母親云云。

將信交給等在一旁的貓頭鷹,克萊爾眉頭略微一皺,警覺地擡手在自己身上釋放了一個盔甲護身。

一道綠光打在了克萊爾身前的護盾上,隨之而來的便是維克托標誌性的沙啞語調:“看來少爺您的實力增長勢頭不減,現在我八成實力的阿瓦達索命咒都能夠擋下來了!”

“維克托,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克萊爾有些惱怒道,“若是剛剛我一時走神,那道索命咒就擊中我了!”

“您不是沒有走神嗎?”維克托依舊笑容滿面,“自從您上學以來,您的實力我們都沒法瞭解了,前段時間老主人還在想您的實力到底達到什麼水準了,是不是該從學校畢業了。您知道,所有希利艾克斯的祖先都死提前畢業的。老主人一直希望您能夠創造一個記錄,歷史上最早畢業的家主是在四年級下學期申請畢業的。您在入學的時候就已經滿足畢業條件了,但是呆在學校至今沒有什麼動靜,老主人感覺臉上非常不光彩。”

“他臉上光彩不光彩跟我什麼關係?他自己不也是在五年級才申請畢業的?”克萊爾不置可否地說道。

“您不一樣,您隨時都有畢業的能力。以您的天資,還繼續呆在霍格沃茨這種地方有些得不償失。”維克托委婉地說道。

克萊爾哪裡聽不出維克托希望自己申請畢業的意思,但是克萊爾依舊搖着頭:“現在還不是時候,維克托。霍格沃茨還有很多重要的東西我不得不去想辦法獲得。”

笑話,這裡是以整個霍格沃茨貫穿全局的世界,起碼在幾年之內,巫師界最重要的大事件都要發生在霍格沃茨!克萊爾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離開這個充滿了機遇的地方?

“可是,少爺,我實在想象不出這個只能教授給您初級魔法的學校還能帶給您什麼東西。”維克托有些焦急地說道。

“重要的東西多得是,而且會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克萊爾神秘地一笑,慢慢躺在了實驗桌旁邊的扶手椅上,“未來的霍格沃茨會非常精彩呢!維克托,不要在意這些小小的榮耀,僅僅在這些小方面超過先祖又有什麼用處呢?爸爸他太過於看重家族榮耀而忽略了一個事實,任何榮耀都是建立在實力基礎之上的,贏在起點,並不算真正的贏家,笑到最後的纔是王者。”

“好吧,少爺,我說不過您。”維克托顯然還是沒有聽進去,“您一直以來都有自己的主意,而且實力依舊在穩步提升,我相信您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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