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不要我罵他兩句？還睜眼說瞎話！我看那個譚雅，十有八九就是他給害死的！”蘇暖暖撅着嘴巴，生氣說道。
“不管他有沒有罪，但是作爲一個尋常人，總是不會相信鬼魂的說法的。”戰墨謙看着蘇暖暖可以掛油瓶的嘴巴說道，然後出其不意在上面親了一口。
“喂！說正經的呢！對了，你幹嘛開門見山地說呀？這樣子他不就知道了我們在調查他了嗎？”蘇暖暖白眼看着戰墨謙說道。
“他是個很小心的人，而且我懷疑他也懂得一點點鬼魂之說，所以那天我用符文，他居然可以感覺到隔壁的空房子裡面的異動。你也聽到他說了，譚雅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說明他隱藏了二十年，這樣的心境，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戰墨謙靠在了電梯旁邊繼續說道：“所以我直接說出來，是讓他有所警覺。有兩種犯人，一種犯人知道警察在找，就會按兵不動。一種犯人天生好強，知道警察在找，就會更加有些小動作。我原來不確定於洪波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但是剛剛我明白了。”
“他不害怕督察翻案的原因，不是因爲他沒有做過，而是他根本就不害怕我們知道他做過！這樣的人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接下來會激發他的鬥志，他一定會有所動作！”戰墨謙肯定說道，“而我們要做的，就是不着急，把他所事情的痕跡都瞭解透。”
“真的？”蘇暖暖看着戰墨謙，然後露出懷疑的神色。
“你不信你老公？”戰墨謙突然說道。
“我當然相信我老公了。”蘇暖暖立刻說道，不過話出口就知道被戰墨謙給坑了！這傢伙感情就是變相逼自己叫他老公呢。
知道了之後，蘇暖暖瞪了他一眼，卻發現即便是滿臉冰冷的戰墨謙，也有露出一絲狡詐的奸計得逞後的笑容。
就如同戰墨謙預料的一樣，接下來的幾天，於洪波突然就開始正常上下班了，好像一下子病就好了一樣。每天早出晚歸的，倒是給了戰墨謙和蘇暖暖不少的機會。
他們則是直接趁着他不在的時候，就進入了他的房間。
於洪波的房間真心乾淨，比當時的戰墨謙房間更加乾淨，簡直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只是於洪波的潔癖毛病那麼厲害嗎？每天下班沒事做就是在家裡做這些清理？這可是連一個專職家庭婦女都很難做的事情啊？
因爲之前有了經驗，所以蘇暖暖直接闖入了書房，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番。奇怪的是，裡面原本在的譚雅卻是並不在裡面。這又是怎麼回事？上次明明就看到了啊？
戰墨謙上下看了看，然後轉頭對着蘇暖暖說：“沒有任何鬼魂的痕跡，你能看到嗎？”
“我上次明明看到的，而且今天於洪波出去的時候，也沒有看到譚雅跟着啊？怎麼可能不見？”蘇暖暖有些泄氣地說道。
“他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戰墨謙說道，他不會懷疑蘇暖暖的眼睛，但是於洪波能夠那麼正大光明亮出自己的房間給他們看，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會有問題。
自己有些小看了於洪波，看樣子，這個男人背後的背景還是一個迷。
帶着蘇暖暖走出了一無所獲的於洪波的家裡，戰墨謙打了一個電話給丁維，讓他通過技術將於洪波的信息都調出來。
然後他看着蘇暖暖，不得不開口說道：“我們去找黑沐曦，她會有這方面的信息。”
“哦！”蘇暖暖知道戰墨謙說的沒錯，但是心裡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身影。
雖然戰墨謙這塊木頭不明白，但是蘇暖暖是女人，隱約感到黑沐曦的心思。
“怎麼了？”感到蘇暖暖有點不對勁，戰墨謙看着她的表情問道。
“沒事啊！那現在就去嗎？”蘇暖暖說道。
等到兩個人站在黑沐曦的地址門口，蘇暖暖看着整個建築，都差點眼珠子掉一地了。她想象過黑沐曦這樣的千百年存在的家族有多麼有錢了，但是沒有想到過那麼有錢的。比較起來說，那些什麼楊家，簡直就是過眼煙雲啊。
怪不得戰墨謙整整開了一個小時多的車子纔到了這裡。黑沐曦的家在郊外，一片人工的大草坪，中間是一座城堡一般的建築。燈火通明。
英國皇室也不過如此吧？蘇暖暖嚥了咽口水想着。
似乎是看到了門口的戰墨謙和蘇暖暖，還沒有靠近，鐵門就自動打開了。
但是裡面卻並沒有蘇暖暖想象的那種傭人，一片十分寂靜的地方，周圍陳列的東西也不多，感覺就好像根本沒有人居住在這裡的樣子。
突然就看到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子從正中間的門走了出來，臉上帶着標準的不屑的笑容，白皙的皮膚，低垂的肩膀，一襲白色的長連衣裙。此刻的黑沐曦和前幾次看到的都不同，倒是更像是一個古典畫中出來的美女。
只是這樣的美感，在她一開口就被破壞了。
“戰墨謙？蘇暖暖？你們怎麼想到要來拜訪我家？”黑沐曦看着他們問道，然後緩緩從樓梯上面走下來。
“有事情請教，我打過你電話，但是沒有辦法打通。”戰墨謙誠實說道。
“打不通？不可能啊！”黑沐曦微微蹙眉，她的卡並不像別人用什麼信號接收站的，她是直接通過衛星的系統，怎麼可能打不通？不過頓時她轉頭看着身後，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蘇暖暖也是順着她的視線往後面，看去，但是空無一人，黑沐曦在看誰呢？就算是鬼，自己也不可能看不見不是？
“你們有什麼事情，進來說吧。”黑沐曦回過頭，然後淡淡說道。
戰墨謙和蘇暖暖慢慢跟着她走到了裡面。
原本以爲裡面會熱鬧一些，卻是發現裡面依然是一片空曠，一整片空無東西的大大的會客廳，連個桌子凳子都沒有。
而黑沐曦似乎也並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繼續往裡面走去，然後看到了一個盤旋上去的樓梯，黑沐曦直接往樓梯上面走去。
然後她終於來到了一個房間，按動了一下門口的開關之後，門就打開了。
蘇暖暖大吃一驚。原先以爲丁維的家裡面已經夠讓人驚訝的了。不過看到了黑沐曦的這個房間之後，簡直和丁維的房間大同小異，只是不同的是，丁維裡面是擺放了不少的實驗用品，但是黑沐曦這裡卻都是一些機械東西。
換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都是刀，槍，小型火箭炮等等東西。就簡直是一個武器倉庫。
這個外表看起來十足文藝的女人，卻是擺了那麼多可怕的東西，想想都讓人覺得是不是找錯了地方，找錯了人？
只是黑沐曦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蘇暖暖驚訝的目光，繼續往前面走去，終於到了一個周圍都是佈滿了不知名的金屬的房間。
只不過房間只有一個巨大的顯示屏，還有一個凳子，除此以外，旁邊還有個像是小小吧檯一般的桌子，中間有一個暗黑色的半玻璃圓球一般的東西，看不懂是幹什麼用的。
“對不起了，我家裡沒有那麼多的凳子，只有這裡有一把，廚房有一把，陽臺有一把。但是這裡我們說話是完全隔絕的。會很安全。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找我幹什麼了吧？我想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黑沐曦回過頭看着他們說道。
蘇暖暖看了看戰墨謙，然後將她們和於洪波之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你們都是看鬼的人，你更是猛鬼，怎麼可能找不到鬼的氣息？”黑沐曦聽完之後一頭霧水問道。
“但是事實上，真的沒有感應到任何鬼的氣息。我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事情，想想，或許你這裡會有答案。”戰墨謙說道。
黑沐曦有意無意地擡頭看了一眼戰墨謙，然後立刻轉移了視線：“只有一個可能，這些鬼魂訓練有素，或者是有什麼東西禁錮了她們。”
“所以她只能發出聲音來叫喚我，然後那天於洪波出來的時候，譚雅的鬼魂只能呆在書房。還有我們叫出譚雅的時候，她也是來匆匆去匆匆，好像在害怕點什麼似的。”蘇暖暖回憶說道，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東西禁錮了他們？
黑沐曦微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開口：“陳叔？”
“頓時就聽到一個唰一下子的聲音響起，然後就看到剛剛看到過的那個透明黑色玻璃圓球上面突然出現了藍色的光，然後慢慢地陳叔就顯露在了上面。
人工智能？蘇暖暖差點掉下眼珠子。她一直只有在黑沐曦的身邊看到過陳叔，哪怕就是上次陳叔跟來，也是因爲黑沐曦手上的那個手錶緣故，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過陳叔其實就是一個人工智能！
“你們好！終於見面了！”陳叔的臉上帶着笑容，還有些兒童般的俏皮，對着戰墨謙和蘇暖暖揮了揮手說道。
“你好！”蘇暖暖頓時來了興趣，然後上前揮了揮手，然後注意力自然被陳叔給帶走。順便用手在陳叔的影子上面揮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