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如雪

七月十五。

圓月當空,卻清冷如雪。

彩菊山莊,菊花還沒有開,只有茉莉花芳香宜人,本來應如雪潔白的茉莉,現在竟然被一縷縷鮮血染成了紅色。

晚風輕柔的吹過,吹動他那烏黑的長髮,也吹落了那潔白的玉劍上最後一滴鮮紅的血,還帶着一絲體溫。清冷的月光下,他長身而立,一襲白衣,在飛舞的茉莉花瓣中,冷冷的,如一個帝王般看着他腳下匍匐的人們。這些人不會再起來了,因爲死人是起不來的,這是他這一年的五次出手。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十八個人,他用了二十劍,流星錘杜紅在江湖上也是數的上的人物,所以他用了三劍。他走出彩菊山莊的大門,反手一劍,長虹過後,那塊渾厚古樸的牌匾已赫然墜落。

從今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彩菊山莊了。

“你回來了。”一個女人慵懶嫵媚的聲音,其實這個聲音的主人的確有着一個讓男人難忘的身體,這個身體正舒服的躺在一張很舒服的大牀上,桃紅色輕薄的紗衣輕輕罩在她的誘人的身體上,在搖曳的紅燭下如一個水蜜桃般,有一種讓人想去咬一口的慾望。至於容貌她的確算得上個絕色,只不過這美妙的臉上卻少了一隻眼睛,在經過精心梳理的劉海後若隱若現,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毒娘子——雪宮暗殺命令的傳令使者。

他依舊是一襲白衣,毫不沾塵,冷冷的看着她,沒有說話的意思,更沒有過去的意思。

“你完成了這個任務,在雪宮的金牌殺手排名已經是第一了。”毒娘子那雙修長的大腿已從那張舒服的大牀上下來了,輕輕搖曳着腰肢走到他面前,從她那薄如蟬翼的衣襟裡輕輕取出一張香氣逼人的二百萬兩的大通銀票送到他面前,“冷月如雪,這是你這次任務的酬勞。”一股誘人的成熟女人的香氣已把他輕輕包裹起來。毒娘子對自己一直很自信,的確她也一個能讓自己自信的女人,可她嫵媚誘人的微笑竟然僵在了臉上,因爲她手上一涼,銀票已經消失了,而她面前的那個男人並沒有像她預想的那樣抱住她,而是像一條魚兒般滑出她那雙無骨的玉臂,已轉身向門前走去,根本沒有留下來的意思。毒娘子媚眼中寒光一閃,輕輕扭動身形,如一縷青煙般攔在了他的前面。門已經被她關上了,她與他相對而立,很近,近的她那隻媚眼幾乎可以碰到他潔白如雪的帷帽上的白紗。毒娘子清晰的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蘭花香,她已經注意他很久了,今天,她不想再等了。“冷月如雪,你來雪宮已經三年了,每次你都是這樣,領了任務,拿了酬勞,一句話也不多說,”她的聲音很柔,很輕,微微的喘息着,更帶有一股誘惑感,同時她溫暖的身體已靠在了他潔白如雪的衣服上,很結實,很寬闊,正是她喜歡的那種男人的身體,“我對你怎麼樣你真得沒感覺嗎?你總是帶着該死的面紗,難道你就不想把它摘下來,好好看看我嗎?”她說的很慢,可她那雙手出手卻很快,話音未落已幾乎觸到他的帷帽了。毒娘子自認她沒有失手過,可這次例外了,她還沒有看清他的身影,門已經被打開了,一把寒氣逼人的玉劍已幾乎觸及到她長長的睫毛。“如果你不想再失去這隻眼睛,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話音未落,那冷傲的身影已消失在茫茫的月光中了。“冷月如雪,你夠狠!”毒娘子憤怒的臉幾乎變形,那精美的用鳳仙花染過的指甲幾乎把手心刺出血來。

圓月下,他展開身形,輕輕三縱,如一隻鳥兒般在茂密的林間穿梭,青翠的樹葉在他腳下幾乎紋絲不動,冷月如雪對自己的輕功向來很自信,在江湖上絕對屬於絕頂高手,就如同他的劍法一樣,絕對可以排進前五名。

“唉,月餅,你還跑,累不累啊!”一個慵懶的聲音從冷月如雪身後傳來,同時,一個淺藍色的身影已同他並駕齊驅。冷月如雪看了那身影一眼,左手中已多了一個雪花型的冰做的飛鏢,寒光一閃,這就是武林已經絕跡的寒冰神功,可以用內力將空氣的水分凝結成冰作爲攻擊人的武器。那身影看似慵懶,但動作卻一點都不慢,竟然輕輕飄飄的躲過了那支飛鏢,穩穩的落在了一棵高大的樹枝上。月光下,微風吹動他淺藍色的衣衫,他長的很漂亮,年輕英俊的臉上還帶有一種天生的貴氣,配合着他那慵懶的笑容,讓人看着很舒服,而這個讓人看着很漂亮、很舒服的少年,竟然就是是雪宮的金字第二殺手——清風拂面。清風拂面,真的是人如其名,總是給人一種如沐清風般的快感,據說就算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也有同樣的感覺,當然,這只是傳言,是不能被證實的,因爲死人都不能說話。但活着的人至少不得不承認,清風拂面是一個讓人很舒服、很愉快的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很奇妙,冷月如雪和清風拂面不論是性格、爲人處世、愛好興趣都根本截然相反,但他們卻是很好的朋友,自從冷月如雪加入雪宮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成爲了朋友,而且是那種可以在戰鬥中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的那種朋友,因爲他們知道,只要對方不倒下,自己就一定是安全的。

“清風,你今天很清閒嗎?幹嘛,老跟着我。”冷月如雪輕嗔道。

“月餅,你今天很忙嗎?幹嘛,不讓我跟着你。”清風拂面也用同樣的語氣說道。

冷月如雪看着那張笑嘻嘻的臉,不只一次有衝動想去打他一拳,但還是無奈的搖搖頭,他實在是拿他沒辦法,而他總是能把自己問的啞口無言。

幽幽的山風,樹影婆娑,帶來遠處不知名的野花陣陣清香,配着清風拂面悠揚婉轉的笛聲,冷月如雪一邊喝着嫣紅的桃花釀,一邊凝視着那一輪寂寞的圓月,享受着這難得的輕鬆愜意。

“月餅,你爲什麼當殺手?”清風拂面突然停下玉笛擡頭問道。

“清風,你又爲什麼當殺手?”他沒有回答他,甚至連頭都沒有動,反問道。

“爲了一個女人,”他很少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話,“她你也認識。”清風拂面那雙美麗的眼睛裡已滿是溫柔,“你猜是誰?”他馬上又恢復了輕鬆愉快的語氣。

“總不會是毒娘子吧!”冷月如雪略帶譏諷地說。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空酒罈子已經狠狠的砸了過去。“你想死啊,月餅,你把我當成傻子嗎?”清風拂面一縱身跳上了他所在的那棵大樹,“是小花啊!”“花落無痕”冷月如雪險些被一口酒嗆住,想起那殺人不眨眼的女人,他不由得連喝酒都沒興趣了。“怎麼不可以啊”清風拂面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搶過那僅剩的半瓶桃花娘喝起來。冷月如雪看着他無奈地笑了笑,男人就是那麼怪,尤其是在感情上面,當一個男人真的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做什麼事其實都有可能,但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愛上一個女人,至少他現在不會。

“對了,月餅,這段時間你要小心老水。”清風拂面突然很嚴肅的看着他說道,“你取代了他的位置,你現在的身價比他高出好多,他似乎很不開心。”

冷月如雪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來,輕輕抖落了那些落在身上落葉,冷冷的說道:“靜水流深老了,一個人如果超過三十歲就不該再作殺手,因爲——他揮刀的時候,手會抖。”

“好,那咱倆說好了,等咱倆三十歲了,就一起退出雪宮,回家做個安分守己的好男人”清風拂面笑着跳下那數丈高的大樹,剛拿起玉笛吹了一聲,突然擡頭看着那依然冷冷的站在樹上的人,“月餅,你還沒說,你爲什麼要當殺手呢!”

“因爲——,我想當一個不一樣的我!”他的聲音如月光般清冷,給人一種說不盡的寒意。

同病相憐戴孝章叛徒(一)大哥,我不想你後悔墳場春天的百靈鳥和冬天的雪花江湖債,血來還聯盟鴻門宴江湖債,血來還蛇巢公主我就放了她(一)他不在家我誰也不愛猴子白老夫人的禮物弔孝(二)你到底還瞞了我什麼疾風驟雨白老夫人的禮物白老夫人的禮物我想當個看客金玉白蟾簪重生弔孝(一)雲涌要來得,總是會來蠆盆翡翠蛇(二)江湖債,血來還金玉白蟾簪聽箏墳場聽箏他不在家翡翠蛇(二)蠆盆金玉白蟾簪送禮負心人禍根誣陷第十五章.他真的是個瞎子嗎?金玉白蟾簪黃泉路.華容道血色的等候開始你果然是我洛天鵬的兒子花籃胭脂蛇春天的百靈鳥和冬天的雪花他的劍很快、很冷舊情難復疾風驟雨孟河燈會(二)禍根負心人我就是這樣的人(二)弔孝(二)翡翠蛇(二)誣陷重生靜玄師太白老夫人的禮物生死相隨醋是酸的疾風驟雨月餅,看我怎麼收拾你妖魔鬼怪佳兒的第一課弔孝(一)你果然是我洛天鵬的兒子父與子(一)翡翠蛇(一)鴻門宴白老夫人的禮物呦呦鹿鳴祖債孫償(二)閻羅王秦廣要來得,總是會來回家.熾焰火蠍我誰也不愛我就是這樣的人(二)小姐姐祖債孫償(一)春天的百靈鳥和冬天的雪花他不在家我就是這樣的人(一)翡翠蛇(一)你留下,我就放了她(三)叛徒(二)父與子(一)舊情難復誣陷唐華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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