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滿面緋紅的走了過來,十米開外迷人的體香已經四處瀰漫,腰肢輕扭手臂輕擺楚楚動人,尤其是那臉蛋兒,粉裡透着紅,嬌豔欲滴。盧綰看的呆了,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曹氏走過來,先看了劉邦一眼,萬種風情盡在不言中。劉邦可不玩眉目傳情這一套,伸手就在曹氏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你討厭!”曹氏怒道,但語氣拐着彎更像是在撒嬌。
劉邦“嘿嘿嘿”的笑了起來。盧綰看着他們打情罵俏的,心情很不爽,眉頭皺成了一團。
曹氏當盧綰是隱形,又嗔怪的看了劉邦幾眼,又是撅嘴又是飛眼的,這才問盧綰:“盧綰,來點什麼啊?還和以前一樣嗎?”
盧綰點點頭。等曹氏一走,劉邦就把頭伸過來悄悄的對盧綰說道:“嘿嘿,告訴你個秘密,不要和別人說啊。我昨晚把她睡了。”
“什麼?”盧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看看你這不淡定的樣子,不就睡了個女人嗎?”
盧綰的臉色變的蒼白,嘴角憤怒的下揚,眼睛眨巴了幾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一拍桌子喊道:“劉邦,你這個混蛋。”
“你怎麼了?”
“劉邦,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你做的叫事嗎?啊?你還算個人嗎?”
“盧綰,你太沖動了,來來,坐下,坐下說。”
“滾蛋,劉邦,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她,結果你還是要下一腿。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再也沒有你這個朋友。”
盧綰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生氣的走了。
此後盧綰開始走頹廢路線,每天頭不梳臉不洗的,睡到中午十二點起牀,早飯午飯一塊吃。吃過後就一頭扎進了麻將館裡,玩的天昏地暗,一直到半夜兩三點。以前他一直給別人借錢,是爲了去曹氏那兒喝酒,現在借錢卻是爲了賭博,而且借的比原來還要兇。
而劉邦嚐到了女人的甜頭,猶如沙漠裡遇到了綠洲,瘋狂的投入了進去,家也不回了,天天與曹氏廝混於一起,小日子過的不亦樂乎。不過劉邦的熱情也就持續了一個來月,他便開始反思自己,這難道就是自己要的生活嗎?女人是好,但沒有兄弟們這日子也沒有什麼意思。
都好長時間不聯繫了,劉邦真有些想這些王八蛋們。劉邦先去了樊噲的狗肉鋪子,離的老遠就看見客人圍的滿滿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樊噲手忙腳亂的都顧不上和劉邦說話,劉邦一看自己還是走吧,不要打擾人家做生意。
劉邦在街上走着,突然一個人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跑了過來,後面有一堆人在追,邊追邊喊:“截住他,截住他。”
劉邦心想這一定是小偷,自己這麼有正義感的人怎能坐視不理,於是一伸腳一個絆子就把他絆倒在地上,上前封住領口,一下子呆住了。
盧綰!
這個時候,追着的人也趕到了,足足有十幾個大汗,都是五大三粗的。上來有人拿棍子有人拎着磚頭就要打盧綰,劉邦趕緊把手臂大大的張開攔在前面,陪着笑臉說道:“各位兄弟,這是怎麼了?不能打人啊,你們這架勢要出人命,有話好好說。”
爲首的長着八字鬍的大汗說道:“你誰呀?滾開,別在這兒耽誤事。滾。”
這幫人打了過來,劉邦趕緊撲在盧綰的身上,於是棍子、磚頭全落在劉邦的身上。盧綰哭喊着:“別打了別打了。”
劉邦生氣的喊道:“全打老子身上了,盧綰你哭什麼呀?”
又是幾棍子下去,劉邦疼的“嗷嗷”直叫。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呀?真要打死我呀。”
“你活該,既然你護着這小子,先把你打死,然後再打他。”大汗罵道。
“哎喲,他怎麼得罪你你們了?要下此毒手。”
“他欠了我們的錢。”
劉邦一想原來是這樣啊,這個不爭氣的王八蛋,害的老子替你捱打。
“幾位大哥,停一停我有話說。”
“停!你說。”八字鬍子大漢指揮道。
“該多少錢我替他還行嗎?”
“噢?是嗎?我們這些人他都欠了,總共算起來,嗯,大約五萬塊錢吧。”
盧綰一聽就喊了起來:“你胡說,哪有那麼多,明明是隻有三萬來塊嘛。”
八字鬍子大汗說道:“你小子要找死是不是?當初是怎麼說的,一個月百分之二十的利息,怎麼着?要賴賬啊?”
劉邦一看這夥王八蛋又準備動手,趕緊呵斥盧綰:“你閉嘴。”
然後又轉而對他們說道:“各位兄弟,我還,我替他還,行嗎?”
“真的?”
“那當然了,誰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過現在沒有,你們跟我去家裡拿。”
劉邦帶着這幫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自己的家裡。八字鬍問劉邦:“錢呢?在哪兒呢?你去拿出來。”
“錢?什麼錢啊?我哪有錢啊?”
“你?”八字鬍子憤怒的看着劉邦。
“消消氣,大哥,和你開玩笑呢。是這樣,你聽我說,反正盧綰他現在也沒有錢,你把你打死對你有什麼好處,是不是?還不如撈着點實惠呢,這樣,我家裡所有的東西,你看看什麼稍微值得錢,儘管拿,想拿什麼就拿什麼,去吧,別不好意思。”
八字鬍子一聲令下:“兄弟們,搬東西。”
劉邦他爹跑了出來,看着這麼多人搬家裡東西,把僅有的一樣家用電器---手電筒也拿了出來,就趕緊阻攔。邊攔邊喊:“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劉邦你個狗日的,你怎麼領着人來家裡搶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