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坑爹,結果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掉坑裡頭了,而且還是老師諸葛孔明親自一腳給踹下去的,劉禪這落的是結結實實,還沒回過神來的就發現自己貌似已經在坑裡爬不出去了!
我是誰?
我在哪?
發生了啥?
劉禪現在滿腦子都是問號,總感覺自己剛纔靜等着老師勸說老爹,然後促成他的提議,結果轉眼的功夫,這結親的對象就變成了他自己,這種事情說出去都沒人信的好嘛。
轉變如此之快,步調如此之大,別說劉禪有沒有什麼準備了,縱使是他提早能夠預料一二又能怎樣,難不成他這小胳膊還能拗的過老爹跟師傅的兩個大腿嗎……
可拗不拗的過先不說,這種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感覺對於劉禪而言可是相當的不友好,最起碼在他自己看來是十分的不爽。
明明白白是他給自家老爹想到了個好辦法,並且也是按照原本歷史軌跡的路線上在進行,怎麼就無端的被扯到了自己身上。
吳夫人之名雖然比之江東那位老太君差了很多,但好歹也是老爹進入益州之後明媒正娶的夫人,後來建國之後更是皇后之位,並且還給老爹剩下了好幾個後嗣。
按道理來講劉禪在沒察覺到自己身份提出這件事的尷尬之前,是的的確確覺着此事乃是極好惡,不論是能夠彌補益州財政缺漏,還是能夠拉攏吳家的勢力讓良方更加親密,這些都是對老爹極其有利的一件事。
可偏偏這極其有利的事情卻一轉眼的功夫落到了自己的腦袋上,讓劉禪一頭霧水的同時,更是感覺到深深的驚慌,乃至於還有些惶恐!
沒錯,就是惶恐,慌張中帶着恐懼,這種情緒絕對不是誇張的虛假,而是實打實劉禪現在最真實的內心寫照。
要知道他現在纔不過十三歲,就算是虛歲也不過十四,硬撐死了算毛歲也才十五的樣子,而且就這還是沒過生日呢,講道理這擱在前世就是未成年的初中生小弟弟。
雖然說已經是有了早戀的苗頭,可是怎麼也不至於將這個過程直接推進拉伸到結婚入洞房,乃至於生娃的程度吧!
劉禪這會兒已經在腦中設想演練了不下一萬遍,但是每次一想到自己一身新郎裝扮大紅大亮的喜慶模樣,明明還是個不大的孩子,但是卻要闆闆整整的跟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女子拜堂成親而後送入洞房,這怎麼想怎麼都有點接受不了啊。
雖然說這種事情相較於男女分開而論,劉禪可能是多多少少佔了點便宜,但是如果換了劉禪自己來決定,那這種便宜他寧可是不要的。
別說那吳懿的閨女到底長什麼樣子,是好是壞,是美是醜,就單單是兩人到現在爲止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甚至是連照面都沒打過,便是直接要結親成爲一家,這對於劉禪而言簡直是難以接受!
如此事情若是換做正兒八經的這年頭中人,怕是早就應聲答話的任由長輩去決定處理了,畢竟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的效力是很強大的,大家也都約定成俗基本上沒有人會吃飽了撐的非得反對。
天下之人皆如此,其中極少數極少數的個例也許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展開情勢,但那種有違當代習慣的事情,到最後結果上恐怕都很難落到什麼好的……
然而要說讓劉禪真的去娶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跟自己過下半輩子,哪怕這件事是劉禪佔據着主動,基本上可以不用理會吳家小女的意願,可劉禪卻是打心底裡不願意做那個惡人。
雖然說這惡不惡的也只不過是他自己的看法而已,說不準吳懿那頭還巴不得如此呢。
能夠跟主公結成姻親之家,更是跟少主成了翁婿的關係,吳懿怕不是半夜睡覺的時候都得高興的笑出了聲吧。
甚至那吳家小姐也可能不會有任何的反對意見,畢竟相較於獨立性過強的劉禪而言,吳家小姐對於自己的人生大事基本上就是聽從父母的安排了……
可這些雖然是旁人的意願,但是劉禪自己這邊心裡頭那道坎卻是始終過不去啊!
前世的記憶猶在,想法處事的風格也依舊有可循跡,自由戀愛什麼的早就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了,包辦婚姻纔是廣大適齡男女門最反感最討厭的事情。
畢竟是個人都想要去找自己喜歡的,也同樣是喜歡自己的,而不是打算跟一個沒有什麼感覺的人,乃至於可能雙方都不存在任何的愛情因素,反而只是因爲一句話一些事就變成了一家人。
這種非要靠着時間積累,強行拼湊成的家人關係,那還真是恕劉禪不敢苟同難以接受,別的人怎麼看他不管,也沒有什麼資格去管,但是這件事放在他頭上那就是不成!
反抗,必須要反抗!
否則老爹真就是心動到不如行動的程度,自己怕是要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劉禪腦中飛快的思考起來,原本呆愣的臉上也是漸漸變得扭曲難看起來,很明顯是對剛纔自家老師說的那些話而感到抗拒……
而正當劉禪琢磨着怎麼開口的時候,劉備跟諸葛亮兩人卻是不約而同的發現了他臉上表情的變化,兩人心裡同時一愣。
本來不論是提出此事的諸葛亮,還是心中頗爲贊同甚至非常意動的劉備,都沒想過劉禪會有什麼特別激烈的情緒,更沒說會直接了當的反對了。
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劉禪雖然還只是面目表情發生了轉變,沒有真的說開口回絕什麼,但他們兩人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劉禪內心的真實想法呢!
相由心生,如果是任憑父母決定,那根本不會有如此掙扎的感覺,如果是完全不在意聽之任之,更加不可能會緊皺眉頭一臉的難看樣子。
這擺明了就是堅定地拒絕,而且貌似連商量的餘地都看不見幾分的樣子,結果已經是相當顯而易見的了!
對此,劉備諸葛二人是的的確確沒有預料到,心中驚訝之餘,兩人卻又同時有了另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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