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眼裡,幾個大漢也不是白溯月的對手。
至於炎王所謂的宅心仁厚,他更是心中發憷,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些得罪過他的,又都是怎麼死的?
雖然沒有證據,可大家心照不宣,誰也不會覺得,這個說話間,面容帶笑的炎王,是個好說話的主。
“那炎王殿下覺得,怎麼做纔不叫欺負人?”
炎墨遲搖了搖摺扇,遮住了脣角的笑意:“該誰贏,就誰贏!”
白詢的臉色很不好看。
因爲炎墨遲直接點明指出,他們相府剛纔就是在欺負人。
白詢身爲丞相,現在倒是有些騎虎難下,如果因爲禮儀這點兒小事,讓白溯月壓了自己的女兒一頭,恐怕太子妃的位置,實在有些不好拿下。
忽然間,白若水上前一步,雙眼灼灼的盯着白溯月。
“雖然在禮儀之上,本小姐和你旗鼓相當,但身爲德才兼備的女子,自然琴棋書畫都要精通,不如你跟本小姐,再重新比試一樣如何?這次就不要別人來了,就咱們白府的四個姐妹,想必妙茹和青嵐也都願意!”
白若水站在衆人面前,直接帶着挑釁,下了另外一個比試。
只是白溯月在聽到,對方十分臉大的說着旗鼓相當這四個字,心中頓時在暗笑起來。
她微微垂眸,也看到下方不少千金小姐都在用手捂着脣角,悄悄笑的肩膀輕顫。
這哪裡是旗鼓相當,這也差的太多了好不好。
縱使是白若水那樣厚臉皮的人,在看到衆人如此情形,也都有些情不自禁的臉紅起來。
白溯月沒有給衆人太多思考的時間,輕輕笑了一聲:“剛纔那場比試,是我和老夫人打的賭,誰輸誰贏,這麼多眼睛都看着呢!”
白若水想到這裡,冷聲道:“但剛纔妹妹也不是,狡辯的說,沒有先出手去打蕊兒妹妹嗎?”
白溯月眼神輕輕一亮,她嘴角勾了起來,她等的,就是白若水這句話。
白若水一說完,尚書夫人的臉色頓時不好了。
但是白大夫人伸出手,輕輕的按了按她。
“稍安勿躁,既然若水這樣說了,就一定能贏,待會兒定然讓夫人出氣!”
尚書夫人冷哼了一聲:“大夫人,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剛纔的事兒你都看在眼裡,這白溯月身懷不露,誰知道還會些什麼東西,平時看着她不學無術,哪曾想到了這種正經的時候,竟然如此厲害!”
“放心,這丫頭是我從小看着大的,最近肯定是因爲被太子退了婚,這才跑去偷偷學了點兒東西,就她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怎麼會是我們家水兒的對手!”
大夫人微微揚着下巴。
白若姚和白若水,絕對是她的驕傲,這兩個女兒,一個貌美如花,成爲當今貴妃,另外一個也即將嫁入皇室,成爲太子妃。
如果她猜的不錯,如今皇后一定會使勁兒的拉攏他們相府,只可惜她的女兒年紀尚小,進宮幾年都沒個孩子,再加上兩個成年皇子在,競爭之大,不同凡響。
更重要的是,皇后的勢力實在強大,他們相府早早的站了位置,以後也好有個出路。
想到這裡,大夫人看了一眼人羣之中,微微擡頭凝望着看臺的風慕陵。
只要太子在,今天一定能夠看上若水,倒時候嫁入太子府,也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既然若水姐姐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剛纔的比試,你我可以平局,但是之前的事兒,你們這羣人,也不能再誣賴到本小姐的身上!”
白溯月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下了第二次賭約。
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一粉一藍的從下方人羣之中走了出來,粉衣女子面容溫婉一些,然而藍衣女子擡着下巴,目光之中明顯透着高傲和鄙夷。
彷彿看不起白溯月一樣。
白溯月也猜到,這便是府中的兩個庶女,白妙茹,和白青嵐。
白若水走在前面,白妙茹立刻跟在她身後,面容上多了幾分諂媚的笑意。
白溯月心中微微感嘆,這也是庶女的生存法則,想要能夠過的好一些,就只能圍在嫡姐的身邊。
“勸你還是乖乖認輸的好,誰不知道,我若水姐姐,可是京城之中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不知道你會一樣還是半樣,如果不會的話,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
白溯月目光沉了沉,她的三年苦工可不是白費的,她雖然天資不算最聰明,可卻能吃的苦中苦。
那三年時間,每天睡覺都不足兩個時辰,她用盡全部的心血,在學習一切,她幾乎以爲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學的東西,就爲了,能夠成爲天風國最有才華的女子,能夠成爲舉國出名的花魁。
一想到這裡,白溯月心中微微有些發冷,她倒是沒有想到,那些她用不上的東西,竟然會在如今發揮作用。
“別廢話,要比什麼,你儘管說吧!”
白若水輕輕一笑,帶着幾分謙讓道:“不如,就比跳舞吧!”
白若水說完,一伸手,身後的丫鬟早就準備好了舞衣,她輕輕穿好,大紅色的外裙,配上白色的底衣,整個人站在臺上,就彷彿一朵嬌豔的牡丹花一般。
就見音樂響起,白若水整個人彷彿蝴蝶一樣旋轉飛舞,身體輕盈的,彷彿在荷葉上跳舞一樣。
衆人片刻之間,就看的有些眼睛發直。
白若水不愧是京城之中有名的才女,這一手舞姿絕對可以稱得上仙人之姿。
輕盈優美,動作玲瓏,身段妖嬈。
整個人彷彿已經化身爲了花妖,變得讓人忍不住驚豔。
白溯月看完以後,忽然想起了當初,顏映柔在一場宮宴之上的表演。
衆人面前,遮擋着一塊雪白色的紗布,隱約能夠透出後方人的身影,在夜色下,顏映柔的身段玲瓏妖嬈,穿着特製的舞衣,露出纖細的腰肢,在那屏風後面活靈活現的,彷彿精靈一樣。
那一舞,瞬間讓顏映柔成爲了首屈一指的當紅女子,讓當時那個已經成爲縣主的顏映柔,成爲京城之中出名的才女佳人,就連白若水,也比不上對方分毫。
曲閉,舞臺上立刻響起了激烈的喧譁聲,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白若水脫下舞衣,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對眼前衆人的反應,十分滿意。
“白溯月,現在該到你了,你來表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