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元翌的目光凝視着白溯月。
那雙眸子裡的光彩,在逐漸的聚攏加深。
白溯月知道,自己的話一定戳中了他的心思。如今的炎元翌。肯定在心裡想着要怎麼收拾她。
“如果兩位沒有別的事兒了,本妃告辭!”
白溯月向着司徒藍紗的方向走去,用肩膀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司徒藍紗差點兒被白溯月這一撞的強大沖擊力,弄的摔倒在地上。
還好身後有兩個丫鬟將她扶住。她才勉強穩住身體。
司徒藍紗氣的猛然跺腳,雙眼盯着白溯月的後腦勺,眼底滿是不甘心的神色。
但是她終究還是將心思隱藏了起來。面上依舊保持着高貴優雅的姿態。
炎元翌走到司徒藍紗身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藍紗。這個白溯月倒是頑固,你我說的話。她都不相信呢!”
司徒藍紗微微揚了揚下巴,一雙美眸之中含着淺淺的流光。
“炎元翌,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着本小姐!”
“我怎麼敢瞞着你呢?”
司徒藍紗擡起頭。看着炎元翌帶着淺笑的面容,那雙彷彿蒼鷹一樣銳利的眼神,讓她心口有些微微發寒。
“我不會喜歡你的。所以。你還是早點兒死了這條心的好,我只希望墨表兄能夠登上皇位,你說過你會幫我的!”
炎墨遲!
炎元翌在心中默默的念着這個名字,暗自咬牙切齒,手指在袖子下聚攏起來,狠狠攥緊。
只是,那張臉上沒有絲毫變動,依舊含着微笑:“好,我不幫你還能幫誰?”
司徒藍紗總算滿意了,她點了點高貴的頭顱,帶着人轉身就走。
秦府一瞬間空空蕩蕩,整個府邸之中的人都被抓入天牢,南夜國的朝中,頓時呈現出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狀態。
白溯月和炎墨遲住在君御在宮中安排的偏殿之內,她從酒樓一出來,打聽到炎墨遲所在的地方,直接找了過去。
司徒藍紗的話,她當着對方的面可以裝作不在意,但是她怎麼可能不放在心裡。
這個人到底在暗中爲她做了什麼,她需要弄的清清楚楚。
她白溯月,不喜歡欠別人的。
一推開門,炎墨遲已經回到偏殿,坐在大廳之中靜靜品茶,又好像是在專門等着她。
“小月兒,本王得知,你遇見炎元翌了,他有沒有欺負你?”
白溯月搖了搖頭:“沒人能欺負月兒!”
炎墨遲輕笑着站起身,大步來到白溯月身邊,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
“本王知道,小月兒無所不能,下回遇到他不必說話,直接一拳頭打扁了就行!”
白溯月知道炎墨遲在開玩笑,也想逗她開心。
只是她此時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雙眼灼灼的凝視着炎墨遲。
“司徒藍紗也來了!”
炎墨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深邃的流光輕輕閃動着。
他將手放在白溯月的肩膀上,然後將人抱的靠近了幾分。
“小月兒,那女人和你說什麼了?以後就將她當成空氣,她不敢對你出手!”
白溯月擡起頭,盯着炎墨遲近在眼前的,棱角分明,像是名家雕刻出來的下巴。
她伸手抵在炎墨遲的胸口上,目光之中透着思考的神色。
滾燙的溫度在掌心之中蔓延,面前這妖孽一笑,自帶三分誘人的風情,就連帶着她的心口都有些熱了。
“她跟我說,王爺爲了我這個禍害放棄皇位,還說,在半個月前爲了我就連父皇都沒見!”
白溯月一字不落的將司徒藍紗說出來的話學了一遍,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炎墨遲的表情。
炎墨遲輕笑出聲:“本王做什麼決定,和你有什麼關係?”
白溯月輕笑,眼神之中的情緒在悄然波動着:“我也是這麼說的!”
炎墨遲的表情瞬間變了變,狠狠的咬了咬白溯月的脣角。
“這話到你嘴裡,本王爲何有一種心涼的感覺,總覺得你這丫頭沒良心!”
白溯月無語輕笑,那雙輕輕顫動着的眸子,裡面藏着絢爛的光芒。
吹彈可破的肌膚近在咫尺,炎墨遲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
觸感極爲光滑,炎墨遲剎那間滿意的輕眯雙眼。
“良心是長在這的,不是放在嘴上說的!”
白溯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雙眼明亮通透。
炎墨遲忽然心口一陣觸動,他垂下頭,親了親白溯月的眼瞼。
那帶着幾分冰涼感覺的脣瓣,像是觸碰在了白溯月的心尖上,細細癢癢的感覺從敏感的眼皮上傳來,白溯月只感覺心裡在凝聚着一股熱氣。
就連白皙的皮膚上都透出了淡淡的紅暈。
炎墨遲直接將人抱着,向着裡面的大牀上走去,白溯月連忙回過神來。
“王爺,這裡是皇宮!”
“本王知道!”
“外面還有人!”
“都讓本王趕出去了!”
白溯月瞪大雙眼,身體落在軟軟的牀榻上,只感覺身上的壓力驟然襲來。
炎墨遲輕輕凝視着自己寶貝在手心裡的人兒,一雙眸子裡劃過淺淺的弧度。
兩人再沒節操的事情都做過了,白溯月也沒必要矜持什麼。
而且,現在他們二人可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這也算是夫妻生活的一部分。
炎墨遲直接將人壓在大牀上吃飽喝足,一個晌午過去,白溯月身上蓋着被子,只感覺渾身乏力無比。
炎墨遲將人緊緊抱在懷裡,心口貼着心口,帶着熱度的身體,包裹着白溯月原本冰封的心臟。
白溯月只感覺身體裡的血液都像是在燃燒着。
“小月兒,本王想要個孩子!”
白溯月心口顫了顫。
抓着炎墨遲的手臂驟然收緊了幾分。
她突然想到了前世木仇在她耳邊說過的一句話:你身體的毒素雖然排除,可是筋脈全被堵塞,不但連力氣都使不出來,以後也很難有孩子……
她只感覺,頭頂上像是被人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
她還會有孩子嗎?
前世的白溯月根本沒有想這麼多,因爲她自己都感覺活不長了。
然而現在,自己心愛的人就在身邊,前世的大仇得報,再也沒人能傷害白震和白君燁,她應該爲自己想想了。
“我可能……”
白溯月動了動脣角,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不想在這種時候打碎炎墨遲的好心情,而且她也可以回去問問木仇,她的身體,還能不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