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掀開被子,下面擺放着不少帶着寓意的花生和蓮子。
炎墨遲一伸手,就將上面的東西全部揮開。瞬間那些瓜果就掉在了地上。
“王爺有什麼高興的!”
“當然高興。因爲今天以後,你就是本王實至名歸的王妃了!”
炎墨遲憐惜的將白溯月抱在懷裡親了親,就彷彿疼在手心裡的珍寶。
“餓了吧,要不要本王餵你?”
這樣一說。白溯月感覺自己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一聲。
以爲準備婚宴,她還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帶着香甜味道的梨花糕。被炎墨遲端在手中,白溯月剛想伸手去抓。卻被炎墨遲給擋住了。
“都說了,本王餵你……”
“喂?”
白溯月好奇的看着坐在牀邊的男子。她半靠在牀頭上,那赤金色的鳳釵在眼前微微搖晃着。
尊貴典雅,卻並不是白溯月的風格。
炎墨遲像是理解她一樣,伸出手將她頭上的鳳冠給摘了下來。
“來。吃吧!”
炎墨遲先是垂下頭咬了一小塊,然後按住了白溯月的肩膀,低下頭將另外一半的糕點送了過來。
白溯月臉色驟然紅了。
不知道是因爲喝了那口酒醉的。還是因爲炎墨遲的這番表現。讓她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整個喜房當中,都充斥着滿滿曖昧的氣息。
白溯月垂着眸子想了半晌,總算是擡起頭來,用雙眼注視着炎墨遲。
然後,輕輕的在露在外面的那一小塊糕點上咬了一點點。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竟然在害羞,頓時笑了起來。
“小月兒一向膽子大的很,在本王面前還有什麼放不開的?”
白溯月怔了怔:“月兒從未嫁過人,多少有些緊張,還請王爺見諒!”
炎墨遲臉上的笑容沉了沉:“到了現在,小月兒還在叫本王王爺嗎?”
白溯月知道是自己的錯,連忙安撫:“不對,是我說錯了,墨遲,墨遲!”
這兩聲墨遲,叫的白溯月有些不習慣。
可是念着念着,就讓她有一種,將這個名字印在心上的感覺。
“墨遲!”
白溯月微微勾了勾脣角,突然就覺得,原來這樣稱呼也沒什麼。
而且,好像還更親近了。
這個人從今以後,不再是她眼中那個高高在上的炎王殿下,而單單是她的墨遲。
“這才乖!”
炎墨遲也沒有再爲難白溯月,將剩下的糕點都拿了過來,放在了白溯月面前。
“乖乖吃,別餓到,吃飽了好做事!”
“做什麼事兒?”
“當然是……”
炎墨遲話沒說完,臉上卻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種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小月兒你說對嗎?”
白溯月低着頭,將腦袋差點兒沒埋在盤子裡。
靜靜的喜房之中就只有她和炎墨遲兩人,白溯月只感覺自己渾身熱的有些冒汗。
恨不得將身上厚重的喜服全部脫掉。
這點重量平日裡對她來說並沒什麼,可是如今,她體內卻有一種,從心口中生出來的熱度。
吃的差不多了,白溯月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但是她發現,這點兒根本沒有辦法解決自己體內的熱度來源。
“小月兒!”
炎墨遲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帶着幾分魅惑和妖嬈,讓白溯月聽到自己的心臟,在急速的跳動起來。
一下兩下,有規律,卻十分快速。
她突然有些口乾舌燥。
“你怎麼了?”
那修長的手指放在了她的臉頰上,一股清涼舒服的感覺,差點兒讓白溯月出聲。
“沒事,我只是感覺有些熱了!”
炎墨遲眼底閃過一抹了然之色來。
他輕輕伸手,輕輕拉開白溯月腰間的玉帶,整個喜袍直接敞開。
白溯月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王爺!”
她外袍看起來十分厚重,可是並沒有穿太多,這一下,裡面就暴露了大半的春光。
不過,涼意瞬間襲來,還真是舒服的很。
雪白的肌膚上不知不覺的多了一些氤氳的紅潤,炎墨遲微微彎了彎脣角,卻不緊不慢的坐在牀邊。
“月兒過來!”
白溯月攏了攏單薄的衣袍。
“不過去!”
只是,她話音剛落下,一陣大力就將白溯月給拉了過去。
白溯月整個人撞在了炎墨遲的胸口,腰間被一隻手給緊緊抱住。
近在咫尺之間,那張妖孽無雙的眉眼間,每一分每一毫的情緒,她彷彿都能看得到。
四目相對之間,炎墨遲的眼裡,彷彿只裝着她一個人。
白溯月嚥了咽口水,她勉強將腦海之中旖旎的畫面清理出去,輕聲問道:“王爺還沒有告訴月兒,爲何您孃親的牌位,會突然出現在婚宴上!”
炎墨遲勾了勾脣角:“因爲她已經過世了!”
這話雖然說的平靜,可是因爲兩人此時離的實在太近,白溯月將炎墨遲眼底那抹一閃即逝的傷感給捕捉到了。
“我好像不該這樣問王爺!”
炎墨遲摸了摸白溯月的頭,輕笑:“無視,這場婚禮,正是娘希望看到的!”
白溯月想到了那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又想到了當時白震說道的她娘可能和炎王的娘熟悉。
心中不由的頓了頓。
“但是,王爺尋找麒麟丹救人,是爲了要救誰?”
白溯月總算抓住了關鍵。
她想到當初自己問到一半的問題,和炎墨遲十分巧妙的轉移開的話題,眼神頓時眯了眯。
如果不是去救炎王的孃的話,到底是去救誰的?
“小月兒!”
炎墨遲忽然伸出手指,將指尖按在了白溯月的脣上。
“這件事,你以後自然就會知道了,但是我現在卻不能告訴你,是真的不能!”
白溯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很重要的事情嗎?”
“不是!”
他眯起雙眼,眼底那抹狡黠的色彩,就像是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
她又上當了。 wωω☢ ttκā n☢ ¢O
一種失落的感覺瞬間席捲全身,可白溯月卻發現,自己的皮膚越來越燙了。
“王爺,我……”
“小月兒不用奇怪,這酒名爲白焰,只要喝上一杯,就能感覺渾身如入暖爐,而且有很強烈的,調動情緒的作用!”
白溯月瞪大雙眼,對準了那張有條不紊還在解釋的脣,狠狠的吻了下去。
赤紅色的幔帳悄然落下,炎墨遲的眸子裡閃過濃濃的笑意。
“小月兒,本王說過,會好好補償你!”
那能夠醉人心脾的聲音在白溯月耳邊響起,兩人共同沉淪在無盡的豔紅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