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悸動的感覺從心口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白溯月眼瞼輕顫,只感覺心口緊張的快要窒息了。
雖然以前炎墨遲也親過她很多次,可是沒有一次,讓她有這般感覺過。
炎墨遲彷彿在攻城略地,瞬間席捲了白溯月所有心神,兩人坐在牀前,像是一副,十分優美的畫卷。
白溯月先是僵硬了片刻,過了一會兒,總算是回過神來,她小心翼翼的迎合着,脣齒之間陣陣酥麻。
耳邊傳來心臟急促的跳動聲音,白溯月終於在脣分的瞬間,急促的呼吸起來。
沒想到她這個當年在雲霄樓之中,首屈一指的花魁娘子,竟然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她輕輕垂下眸子,房間之中寂靜無聲,明明是在陽光明媚的清晨,可依舊讓滿屋子裡,都充斥着一種十分旖旎的氣息。
白溯月眼神閃了閃,見到炎墨遲半晌都沒說話,輕輕擡起頭看了過去。
卻見,炎墨遲的眼底,帶着幾分驚喜和興奮的色彩。
脣角輕輕彎着,手臂緊了緊,直接將她抱起來,走到浴桶旁邊。
白溯月一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件已經髒亂破舊的外裙,已經被炎墨遲脫了下去,她光裸的手臂掛在他的脖子上,兩人的距離近的難以想象。
白溯月側過頭,沉了沉聲音。
彷彿想要消弭之前的衝動情緒。
“剛纔月兒只是……一時情緒波動,還請炎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炎墨遲輕笑,將她整個人放在浴桶當中。
溫熱的水瞬間浸滿了半身,在悄悄的撫平她心口的波動。
“本王不將你放在心上,還要將誰放在心上?”
白溯月聽到這句話,眼神一錯不錯的凝視着炎墨遲那張近乎妖孽的眉眼。
看了一會兒,她偷偷的垂下眸子,看着波光閃閃的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容顏。
“王爺,月兒要好好洗一洗才行!”
炎墨遲沒有離開的意思,站在偌大的浴桶之外,就要褪去衣袍。
白溯月瞪圓了眼睛,剛纔的嬌羞已經消失不見。
她連忙將雙臂張開,像是要將浴桶堵上,不讓對方進來。
“這可不行,王爺可別太過分了!”
炎墨遲凝眸,輕輕叫袖袍捲了卷。
“小月兒,你難不成,在期待和本王來一場鴛鴦浴?”
白溯月看了一眼炎墨遲似笑非笑的眸子,只覺得臉頰微微熱了熱,她突然發現,自己永遠也無法掌控面前這個男子的內心。
變換無常,無法預測。
一瞬間,就能牽扯她所有的心神。
她感覺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中了一種叫做炎墨遲的毒。
只是,她再也不再是前世的白溯月,不會爲了一個人,衝昏頭腦。
白溯月將已經溼透的褻衣搭在旁邊,忽然聞到了這浴桶之中,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味道。
炎墨遲此時,已經走到了白溯月身後,雙手撐着浴桶的邊緣,微微低下頭,靠近白溯月的頸項:“小月兒,這是本王在老毒鬼那裡要來的藥方,能夠壓制你體內麒麟丹的毒性,本王會讓你這次大婚,成爲一輩子永遠難忘的回憶!”
那讓人十分舒服的清涼悅耳的聲音,在白溯月的耳邊慢慢迴盪,白溯月緊緊的攥了攥手指,心口莫名的波動起來。
房間之中也沒有別人,白溯月將整個身體泡在水中,只露出一點兒鎖骨和脖子。
炎墨遲一隻手搭在白溯月的肩膀上,一瞬間,暖流片刻間流遍白溯月全身。
一種十分輕盈舒適的感覺,讓白溯月有一種昏昏欲睡的衝動。
炎墨遲看到泡在水中的人,竟然在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眼底劃過一道淡淡的流光。
房門被人敲響,炎墨遲輕輕收回掌心,站直了身形。
銀色的內袍傾瀉而下,在窗櫺透過來的眼光之下熠熠生輝。
讓他那張妖孽無雙的容顏上,多了幾分莫名的光彩。
秀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王爺,您要的東西拿來了!”
炎墨遲邁步走到門口,一開門,秀兒的小腦袋就好奇的向裡面伸了過來。
半路卻被一隻手給按住。
她連忙縮回去,將手中的藥瓶交給炎墨遲:“王爺,之前毒鬼老先生的藥方裡面可沒有加藥酒啊,您怎麼……”
炎墨遲眯了眯眸子,眼底帶着凌厲的光彩。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這般多嘴多舌了!”
秀兒立刻不說話了,連忙懂事的將房門帶上。
她拍了拍胸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剛纔的王爺還真是可怕,她害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被抹了脖子。
大門被重新關好,炎墨遲大步走到浴桶旁邊,將瓶子打開。
一陣清香的氣味從瓶口蔓延了出來,炎墨遲輕輕伸出指尖,撬開了白溯月的脣角。
然後,他凝視了白溯月的容顏半晌,脣角勾起一道憐惜的笑意。
瓶子裡的藥液,順着白溯月的脣畔落了下來,在水面上濺起一點兒水珠。
不過,他還是看到白溯月乖乖將瓶子裡的液體喝了下去。
他靠近白溯月的臉頰,在她的脣邊仔細親了親。
“小月兒,本王總算得到你了!”
細長的雙眸之中帶着淺淺的笑容,他一伸手,將白溯月從浴桶之中抱了出來,也不管她身上有多潮溼。
炎墨遲把懷中的人兒放在牀榻上,手指在白溯月的臉頰上流連忘返。
他眼瞳之中的神色深了深,他抑制住心裡那抹慾望,眼底劃過一道濃濃的流光。
“小月兒,本王會等你風風光光嫁給本王那一天!”
炎墨遲不敢再多做停留,用內力將白溯月身上的衣物烘乾,給她蓋好被子,這才邁步推門走了出去。
秀兒站的遠遠的,看到炎墨遲的眼神有些深邃,低着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按照她常年跟在自家王爺身邊的經驗來看,現在的王爺決不能惹。
一看就是慾求不滿的狀態。
秀兒轉身就走,卻聽到炎墨遲略顯陰森的聲音:“好好照顧她!”
秀兒點了點頭,見炎墨遲此時已經揹着手離開了院落,這才悄無聲息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到房間之中滿地的水漬,秀兒十分小心的開始打掃起來,她轉身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白溯月,眼底閃過一道淺淺的疑惑。
王爺雖然這麼多年在府中都沒有女眷,可是喜歡王爺的人卻如過江之鯉。
可爲何,王爺會單單對這位白府的大小姐如此呵護呢?
她有些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