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欒不懂得感情一事,天生的冷心冷情,但就算是冰山做的心臟。也終究會有被太陽融化的那一天。
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莫英有些發涼的臉頰。晏景欒對自己剛纔說出去的那番話沒有一丁點的後悔。
能夠和這樣的女子過一輩子也算不錯。
正好莫英以後也嫁不出去了,倒不如直接嫁給他好了……
房間之中,白溯月偷偷的從炎墨遲懷裡睜開雙眼,露出一抹如花笑顏。
炎墨遲拍了拍她的腦袋。嘴角勾起一抹極美的弧度:“小月兒,不裝了?”
“昨天被木清說的那樣慘,我怎麼也要裝一裝才行。不然怎麼能促成好事,現在炎元翌恐怕以爲王爺你和我元氣大傷。沒空去管別的事情了吧!只是讓木大哥和晏大哥擔心了……”
炎墨遲吻了吻白溯月的額頭,滿心醋勁兒橫飛:“都到了這種時候。你竟然還在關心你的幾個大哥!”
白溯月抿脣輕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原本在胸口上方的紅色胎記,此時已經轉移到了白溯月的手腕後方,她輕輕掃了一眼。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王爺,簡直是因禍得福,一直藏在在月兒身上的南湘蠱王。竟然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當真神奇至極!”
只是,蠱王心血被木清給擠出了幾滴,恐怕以後要沉睡很久,南湘的那些人恐怕暫時是沒有份了。
炎墨遲眯了眯雙眼,將指尖落在了那道淺淺的傷口上,“小月兒之前的決定,讓本王心疼!”
白溯月微微驚愕的瞪大雙眼,伸出手摸了摸炎墨遲胸口的位置:“哪裡疼,月兒給王爺吹吹……”
炎墨遲一把抓住白溯月亂摸的小手,看到她到現在還在開玩笑緩解氣氛,之前的怒不知道什麼時候驟然消散。
“本王真拿你沒辦法,炎元翌這個黃雀,恐怕也要有所行動了!”
昨天那麼多人聽着,早晚會傳到炎元翌的耳朵裡,炎元翌一出現,白溯月就已經猜到能夠拿到強弓弩的人是誰了。
想殺她和炎墨遲的人,非炎元翌莫屬。
白溯月微微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彷彿欲飛的蝴蝶。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炎元翌昨晚也是蠻拼的!”
炎墨遲眼底劃過一道寒光,指尖在手背上輕輕畫了畫,眼底都是殺機。
“炎元翌觸犯了本王的逆鱗,本王會讓他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強大的殺機瞬間從那雙妖孽至極的眸子裡迸發出來,白溯月忍不住在心裡給炎元翌燒了一注高香。
希望炎元翌下地獄的時候,不缺胳膊斷腿的。
白溯月輕輕打了個哈欠,凝視了片刻炎墨遲的臉頰,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躺在牀榻裡面。
“王爺,月兒睡了!”
炎墨遲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直接就着她空出來的位置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昨晚一夜驚險,雖然木清說沒問題,但也讓兩人緊張了整整一夜。
如今神經終於放鬆下來,炎墨遲更珍惜的將懷中的人狠狠抱在懷裡。
就彷彿,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借來的一樣。
白溯月明亮的眼睛輕輕睜開了少許,眼底水潤泛紅,帶着幾分難以言喻的惆悵。
璟帝重傷,炎玉珃莫名失蹤,玉皇后身亡,再加上造反的玉書邰被抓起來,這一個大年夜,迎來了最大的動盪。
身爲太子的炎墨遲自然代替重傷的璟帝處理政務,掌管政事。
手中掌控着那樣一個大的墨商,這些事情對炎墨遲來說可謂是手到擒來。
短短几天時間,皇城之中就彷彿被改頭換面了一番。
炎元翌因爲救駕有功,在加上太子已經冊封,璟帝再次下旨,將炎元翌冊封爲了翌王。
太子已經確定,身爲翌王的炎元翌自然不能在留在京城,被炎墨遲一紙詔書,直接下放到了邊界番地。
只是詔書上午才下放出去,下午炎元翌就帶着人進了皇宮,聽聞炎墨遲就在御書房當中批閱奏摺,直接不顧侍衛的阻攔闖了進來。
“炎墨遲!”
一聲大喝從外面傳來,炎元翌身上穿着王服,臉上透着濃濃的冷色,兩旁的侍衛連忙上前當初炎元翌的去路,只是卻無法遮擋住對方的怒火。
炎墨遲輕輕擡起頭,淡淡的揮了揮手。
依舊是那張尊貴無雙的妖孽容顏,只是隱隱之間卻能感受到那處於至高無雙之人的氣勢。
見到如今的炎墨遲,炎元翌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壓低了幾分,他開口問道:“將我送到番地,可是你的決定?”
炎墨遲輕輕笑了笑:“當然不是,這是父皇的決定,如果你不同意,大可去見父皇!”
“炎墨遲,如今整個皇宮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這個太子之位做的名副其實,就連玉家人都要懼怕三分,你有什麼害怕我的?”
炎元翌故意將激將法用出來,狠狠的盯着炎墨遲的方向。
卻見炎墨遲輕輕一笑,對他的話毫不在意:“你沒什麼可怕的,但是我也不喜歡看到你在這裡亂晃!”
“你……炎玉珃失蹤了,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在哪兒嗎,你以爲炎玉珃真的對皇位沒興趣嗎,他根本就不會放棄這些!”
見到炎元翌還在這裡胡攪蠻纏,炎墨遲的眸子頓時冷厲了起來:“在我查清楚那天誰放箭的事情之前,勸你滾的越遠越好!”
炎元翌微微一愣,瞬間心涼了大半。
因爲炎墨遲說的對,那天的弓箭就是他準備的。
只是卻沒有能將他給殺了,就連那樣厲害的強弓都能弄斷,他已經說不清炎墨遲的武功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好,我的話放在這裡,我這就離開京城,看看你們是怎麼失敗的!”
炎元翌忽然輕笑起來,眼底流光碩碩:“反正我告訴你一句好話,看在你沒有殺了我的份上,炎玉珃的目標,可一直都是你的寶貝月兒,因爲他最想做的,就是讓他最愛的那個人醒過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白溯月的體內有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蠱王蟲,你猜他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炎墨遲猛然站起身,眼底冷光閃爍:“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你倒是小瞧炎玉珃了,當年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炎玉珃爲了那女人,昏迷了幾年他都甘願,甚至求着你娘,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