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5章 父親的勇氣
友死的熱那亞人。這羣出賣耶穌的猶夫。吸血鬼該隱利心飛。下地獄的賤種!安娜這個無恥的婊,竟然
拜占庭帝國新任共治皇帝米哈伊爾憤怒的咆哮着,他原本因爲長年沉思而顯得陰鬱青黑的臉,竟透出幾分興奮時纔有的赤色,使人難以捉摸他在這一刻真實的精神狀態。
執政官馬薩具略能讀懂老朋友的心情,奪取帝位是這位野心家畢生的夢想,目前共治皇帝已經到手,距離帝國皇帝也就一步之遙了。
想到踏上皇位之前最後的對手居然是懦弱無能的哥哥,米哈伊爾難免有種難言的空虛與寂寞,內心深處他不希望若干年後人們對自己的評價只是不屑一顧的撇撇嘴:“噢小那個米哈伊爾世啊,就是從懦弱無能的哥哥手輕鬆奪取皇位的傢伙嘛”。
而安娜帕列奧麗娜,拜占庭玫瑰,東羅馬帝國的公主,長袖善舞、縱橫揮闔的高手,和她來一場叔侄之間的大決鬥,那纔是成爲帝國皇帝的加冕禮之前,最精彩的謝幕演出呢!
馬薩貝略擔憂的看了看米哈伊爾,這位朋友爲奪取皇位進行了前後長達二十年的籌備,長期以來的陰謀詭計,遊走於黑暗之,種種經歷已經讓他的心態發生了不小的扭曲,執政官有些悲哀的發現,現在的老朋友與其說渴慕皇帝的寶座,不如說他更享受走向寶座的過程。
“我的朋友,自從您成功舉辦加冕禮以來,我發現您的脾氣變糟了不少”執政官小心翼翼的籌措着詞彙,“所有作爲最忠誠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您,安娜有公主的合法身份,最精銳的皇家近衛騎兵四個軍團忠於她,那赫提留也是位非常傑出的將領,雖然是敵人,我也得承認他的統帥才能”
米哈伊爾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從容的讓馬薩貝略把話說完,而是顯得有些粗暴無禮的打斷了他:“親愛的執政官,安娜只是喳喳叫的小鳥,至於那赫提留和皇家近衛騎兵嘛,只要我宣佈他們是叛國者,判決發到各省,行政長官和督軍們就會給他們家裡添點麻煩,那麼,一切都不再是問題了。”
馬薩貝略苦笑了一下,他明白如今雖然仍和米哈伊爾以朋友互稱,但從共治皇帝的王冠經君士坦丁大牧首之手落到米哈伊爾的頭頂,兩人之間的友誼早已變質,一位皇帝和一位執政官之間,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友誼。
何況,馬薩貝略又在皇家近衛騎兵團的軍營門前吃了個癟,未能阻止安娜在熱那亞人幫助下渡過博斯普魯斯海峽去小亞細亞行省,他自己也明白,在這個。政治同盟,自己的地位已變得相當尷尬。
彷彿爲了顯示自己的存在,馬薩貝略現在提出的意見和建議反而比以前更多,他沉思半晌,又憂心仲仲的道:“想到大漢皇帝的支持,我總是放心不下,要知道這位皇帝曾經舉重若輕的擊敗了馬木留克和塞爾柱人,連強大的蒙古帝國都是他的手下敗將,熱那亞人也非常的狡抑
,
“可我有歌德尼格和亞歷山大羅維奇兩位閣下的幫助,不是嗎?”米哈伊爾大笑着,朝兩位一直未曾發言的盟友舉起了酒杯:
“歌德尼格,你們將全面取代熱那亞人,享有愛琴海和黑海的獨佔貿易權;亞歷山大,請允許我提前稱您爲羅斯國王。爲了共同的利益,乾杯!”
歌德尼格將杯物一飲而盡,亞歷山大羅維奇則故作親熱的道:“祝您健康,米哈伊爾叔叔!”
米哈伊爾的眼皮跳了跳,然後笑聲更加爽朗明快了:“對對,親愛的亞歷山大,我的好侄女婿,娜這孩,有您這樣一位好夫婿,實在太幸福美滿了。”
亞歷山大羅維奇這才笑着喝乾杯酒,只不過低下頭時,他陰鷙的目光從米哈伊爾身上一掃而拜
正所謂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米哈伊爾利用亞歷山大羅維奇,莫斯科大公何嘗不是在利用對方?
現在,亞歷山大羅維奇需要從莫斯科大公華麗變身爲羅斯國王,這就需要宗主國拜占庭皇帝的冊封,他還想娶到安娜公主,不僅爲了她過人的美貌與智慧,也爲了她和她後嗣對拜占庭帝國皇位的繼承權。
如果真的實現了這兩個目標,亞歷山大羅維奇所站的立場便又不同,作爲帝國皇位繼承人的丈夫或父親,他將在統一羅斯蠻族各部之後,立刻站到米哈伊爾的敵對面,利用安娜及其嗣的繼承權,對米哈伊爾發起挑戰!
亞歷山大羅維奇低下頭嘿嘿冷笑着,也許在到君士坦丁堡之前,他還爲羅斯國王和娶拜占庭公主這兩個條件打動,至於娶安娜得到皇位繼承權,則更多的是在爲孫後代作長遠的打算,可到了這座被稱作新羅馬的不落之城,見到羅斯人心目高高在上宛如神祗的拜占庭皇帝也不過是個。軟弱無能的傢伙,會在自己面對面的威脅之下瑟瑟發抖,那一刻,莫斯科大公的野心就慢慢發酵、膨脹了。
北方蠻族首領阿拉里克攻陷羅馬之前,所有的蠻族都曾認爲那座城市永不陷落;匈奴王阿提拉入侵之前,誰都認爲羅馬的國運還如日當空”
可他”訃淺了,看似堅固的堡牽在強悍武力的進攻下不堪擊“纔開降紅色絲綢長袍,在若干個世紀裡豎起大拇指就能讓許多蠻族武士死裡逃生,翻轉朝下又可令他們舉族覆滅,權力堪比神祗的羅馬皇帝,在兵敗城破之際也比一條野狗好不了多少。
亞歷山大羅維奇的君士坦丁堡之行使他對這個看似輝煌的帝國有了嶄新的認識,莊嚴肅穆的宮殿充斥着駭人的陰謀,輝煌燦爛的明掩蓋着奢靡和腐朽,與其說仍然延續了羅馬帝國的光榮與夢想,不如說在十三世紀,拜占庭更像野心家的肥美獵物。
米哈伊爾凱覦哥哥安德羅尼庫斯的皇位,野心勃勃的亞歷山大羅維奇,爲什麼就不能對宗主國的最高權力有一點點窺伺呢?
莫斯科大公低着頭,似半在尋找着酒杯自己的到影”,
米哈伊爾笑着將杯物送入口,轉過身用金酒壺往琉璃杯裡斟酒,沒有人發現,就算他最親密的戰友馬薩貝略也沒有看出,此時的共治皇帝臉上顯出幾分厲色。
亞歷山大羅維奇打着算盤,米哈伊爾未嘗不是如此,將來捉住了侄女安娜,他會放心讓這個皇位繼承人、自己的競爭者順順當當平平安安遠嫁羅斯蠻族?
只有天知道!
又往喉嚨裡倒了杯西西里葡萄酒,米哈伊爾轉移話題道:“七海之花索菲婭,那個早該下地獄的女巫,我的朋友僕立法司還沒有把她送上火刑柱嗎?”
“要對付海盜,神棍比海軍有用,不過您也太心急了,需要耐心等待呀!”馬薩貝略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發現對方的神情並不太好看,執政官只好略帶尷尬的說:“如果您心急要享受勝利喜悅的話,我倒是可以去元老院催催那些老傢伙,快一點通過對叛國者進行懲罰的決議,這樣,您就能把侄女兒安娜用繩捆着嫁給咱們的朋友亞歷山大羅維奇了。”
執政官的話總是這麼辛辣而富有寓意。威尼斯總統歌德尼格忍不住笑了起來,可以前習慣於這種玩笑的米哈伊爾,這一次卻有些不耐煩的揮動着手,似乎要甩掉點什麼:“快去、快去!”
從古老的羅馬共和國時期開始,對叛國者的最常見懲罰就是“放逐”亦即錄奪公民身分,驅逐冉境的意思。
這種刑罰的來源,甚至可以上溯到古希臘時代的陶片放逐,陶片放逐法是古希臘雅典等城邦實施的一項政治制度,由雅典政治家克里斯提尼於公元前五百一十年左右創立,約公元前四百八十七年左右陶片放逐法才首次付諸實施。雅典公民可以在陶片上寫上那些不受歡迎人的名字,並通過投票表決將企圖威脅雅典民主制度的政治人物予以政治放逐。
有趣的是,政治家阿里斯提德就曾在放逐投票時,被一個目不識丁的公民請求代寫上阿氏自己的姓名投入票櫃,阿里斯提德問那人何以要放逐他,那人答道:“不爲什麼,我甚至還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到處都稱呼他爲“公正之士”我實在聽煩了”
羅馬共和國的放逐法,必須通過元老院決議,其後共和國變成了帝國,舊貴族的勢力仍然非常強大,體現就是叛國和放逐的處罰,仍然掌握在元老院手。
以米哈伊爾共治皇帝的權勢,想殺人的話完全可以隨便安個罪名,躲貓貓也好洗臉死也好甚至喝白開水也可以達到目的,但安娜帕列奧麗娜帶走的四個羅馬軍團,整整好幾萬人,這些職業軍人不少還出身於在行省頗具影響力的地主和小貴族家庭,不弄到元老院的決議,米哈伊爾是絕對沒辦法把這麼多軍人的家屬弄來躲貓貓的。
令米哈伊爾很有些不爽的是小在各行省督軍和海軍聯手,加上威尼斯和羅斯蠻族的支持,元老院才勉勉強強承認了他共治皇帝的頭銜,但宣佈安娜及其支持者爲叛國罪的決議遲遲未能作出。
“但願我的執政官能儘快說服那些老傢伙”米哈伊爾冷笑着,大聲衝着馬薩貝略離去的背影喊道:“告訴他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小亞細亞半島西北端,和歐洲的色雷斯地區隔着馬爾馬拉海。這片海域並不算大,東北端由博斯普魯斯海峽和黑海聯通,西南端則通過達達尼爾海峽和地海相連。
那恰卡來,這座小亞細亞半島最西端的城市處在達達尼爾海峽東側,與拜占庭帝國的歐洲部分隔海相望,並且與君士坦丁堡一南一北,扼守着馬爾馬拉海的南北大門。
現在,滿城的塞爾柱突厥武士不見蹤影,來來去去的除開居民之外都是拜占庭人,許多拜占庭帝國公民渡過不算寬的達達尼爾海峽來到新近重回帝國版圖的小亞細亞行省,帶着好奇的目光四處走走看看,尋找着發財的機會。
沒錯兒,這片地區因爲靠近拜占庭的歐洲部分,被楚風劃給了安娜,作爲名義上的小亞細亞行省。
利用先進的航海技術,楚風很快就俏行朝全體武大臣,以及奧拉羅和安娜兩位盟友抵達了那恰卡來。
“這是湊巧嗎?絕世美人兒海倫引發的戰爭,在兩千年後重演?”在海上君王號的御用官倉,奧拉羅風趣的恭維着安娜公主,…標:且旁邊的楚風,故意用大漢皇帝能夠聽到的聲音說!聯”可是當年特洛伊古城的遺址呢!”
那恰卡來距離特洛伊古城很近,兩千年前,爲了美女海倫,特洛伊王和希臘半人半神的英雄們進行了十年苦戰,戰爭在人間和天界同時展開,無數閃耀的英雄隕落,許多神奇的故事從此流傳。
楚風饒有興致的聽完了奧拉羅的介紹,然後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安娜,今天這位美女身穿湖藍色的公主裙,以她高挑的完美身材,穿這種收腰的裙裝越發顯得身材四凸有致。一雙能讓男人血脈翕張的大長腿只能看見點兒輪廓,但半遮半掩更增添了吸引力。
再看看公主殿下純潔無瑕的面容,和聖潔高貴的神態,楚風不由得壞壞的笑:絲襪小西裝、高跟鞋、皮鞭,哇塞,安娜配上這幾件裝備,活脫脫超級無敵火辣女王!
嗯嗯,現在明白爲什麼世間那每多女王控了”蹂躪我吧,踐踏我吧,啊啊啊
安娜一看楚風的壞笑,差不多也就猜到這傢伙腦裡的邪惡想法,雪白粉嫩的臉蛋就浮現了好幾層揮之不去的紅暈。
對大漢皇帝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公主心目楚風簡直就是天敵一般的存在,她跺了跺腳,恨聲道:,“楚風,我的大漢皇帝,現在我們距離君士坦丁堡不到一天的海程,您能不能告訴我,大漢究竟有沒有完備的計哉?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我的軍團雖然忠心,他們的家庭還留在羅馬帝國的歐洲部分,元老院隨時會通過放逐的決議,宣佈我們爲叛國者”。
楚風摸了摸鼻:“這得看留在君士坦丁堡的那位父親怎麼幹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元老院和新羅馬貴族、以及行省行政官員當,你的朋友不少吧?作爲一位正朝女皇寶座攀登的公主,從來不乏支持者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楚風用“智慧而深邃。至少馬可波羅是這麼認爲的的目光盯着安娜,可他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從應該放的位置往下半尺。
於是安娜逐漸發現自己引以爲豪的雙峰,實在太渾圓堅實了點。而原本並不算暴露的公主裙,前襟似乎也開得太低了點。
“你這傢伙能不能正常點!”安娜終於暴走了,因爲她的心情並不太好,而在楚風面前不知道爲什麼公主殿下總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近乎發泄的大聲道:”沒錯,我的朋友們能把決議拖一段時間,可決不是無限期的,你這傢伙還是儘快想辦法吧!否則、否則
公主殿下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鼓起了勇氣:“否則我就去嫁給那個你最討厭的亞歷山大羅維奇!”
安娜說話的樣,不像以往帝國公主的高貴與聖潔,反而像任性小小女孩朝縱容自己的情人發脾氣。
“啊哈,肚餓了,我應該去喝點豆燉羊肉湯奧拉羅訕笑着退出了官艙。
艙只剩下了安娜和楚風。
說完那句話之後,安娜就有些後悔了,就像那些總是在氣頭上高喊分手的小女孩,每次說出口之後立刻就會感到別樣的心痛。
她惴惴不安的看着楚風。期待着他的判決,是漠然,是憤怒,還是
楚風盯着安娜,平靜而充滿自信的道:“你,不會有那種機會。”
君士坦丁堡皇宮,一位頭髮斑白的年男跌跌撞撞的走着,他神情顧喪、窘迫已極,鬍鬚和頭髮亂糟糟的,臉色也蠟黃可怕,看上去和街頭寒風瑟瑟發抖的流浪漢沒有什備區別。
但他的身上,卻穿着繡有花十字花邊、帶金色絲線的綺紅色長袍,儘管這袍穿在他身上有些不大協調,可所有拜占庭人都能認出,那是屬於皇帝的袍,象徵着承繼凱撒和奧古斯都,承繼君士坦丁和查士丁尼,那至高無上的權力。
“陛下,陛下您”。衛兵試圖阻止化
年人大袖揮動:“滾開,我要去見那位好弟弟!”
自從任命了米哈伊爾爲共治皇帝,宮原本的衛兵就全換成了新主人的心腹,不過安德羅尼庫斯畢竟是名義上的皇帝,還是米哈伊爾的哥哥,既然新主人沒有吩咐把他關起來,衛兵們就不敢太過放肆,只好任憑他闖進了最高大宏偉的一座宮殿。
米哈伊爾正和盟友們商議着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安德羅尼庫斯的闖入讓他非常吃驚:“親愛的哥哥,您到這裡來做什麼呢?”
“這是你讓我簽署的詔書?”安德羅尼庫斯把一份鑲着金邊的羊皮紙詔書甩得嘩嘩響:“讓我在宣佈我女兒爲叛國者的詔書上親筆簽名?我的好弟弟呀,你可真有想象力!”
安德羅尼庫斯優柔寡斷,但不可否認他是一位好哥哥,好父親,或許就是因爲對親情的顧念,使他對弟弟姑息縱容,才落到了最後這步田地吧。
他可以交出皇位,可以讓弟弟心滿意足,但他決不允許自己的親生女兒安娜帕列奧麗娜成爲叛國者,落入朝不保夕的危險境地!
面對哥哥如同地獄火焰般燃燒的雙目,米哈伊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只是希望有你的親筆確認,元老院可以儘快正的決議
卜午他們再一次敷衍了我的執政
??※
放心吧,我親愛的侄女兒決不會有生命危險,我甚至替您找了位好女婿呢!”
某位者和他的同謀們笑了起來,米哈伊爾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亞歷山大羅維奇,後者笑得非常開心。
安德羅尼庫斯一反常態的冷靜:“他是誰?”
“亞歷山大羅維奇,莫斯科大公,未來的羅斯國王。”歌德尼格回答道。
“我決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篡位者的同謀,一個卑劣的聳蠻人!”安德羅尼庫斯咆哮着,他猛的拔出了寶劍。朝亞歷山大羅維奇刺來!
懦弱的拜占庭皇帝,他腰間也像凱撒、奧古斯都或君士坦丁那樣掛着寶劍,只不過似乎他從來不會使用它,即便是篡位者對皇位發出了**裸威脅,這柄寶劍也安安靜靜的待在鞘,彷彿永遠不會被拔出來。
正因爲如此,沒有人在乎安德羅尼庫斯腰間的寶劍,從普通衛兵到自認爲最瞭解哥哥的米哈伊爾小都只認爲那是支小孩的玩具。不會對任何人構成威脅,從來沒有人想過去收繳安德羅尼庫斯的武器。
耳他們低估了父愛的力量,這股力量足以讓懦夫變成勇士,凡人變成英雄。
安德羅尼庫斯雖然懦弱無能,畢竟是拜占庭皇帝,在當儲君期間就經受過相當嚴格的劍術練,雖然幾十年過去從來沒有鍛鍊過,他的友??術仍然保持着幾分犀利。如果經軍隊練官的考評,得不到優,至少也有個良。
寒光閃閃襲來,亞歷山大羅維奇倉促之間鬧了個手忙腳亂,操起燭臺擋在了致命的一劍,然後跳開小拔出自己的寶劍與安德羅尼庫斯搏鬥起來。
畢竟年紀大了,又好些年沒有鍛鍊,安德羅尼庫斯漸漸就被亞歷讓。大羅維奇佔了上風。
歌德尼格見形勢得到控制,在旁邊說起風涼話來:“很難想像,女婿和他應該稱作爸爸的人,竟會用劍生死相摔
安德羅尼庫斯本來就力有不逮,聞言心浮氣燥劍法越發散亂,怎麼可能是羅斯人算得上勇士的亞歷山大羅維奇的對手?你來我往的沒過幾招,就被長劍指住了喉頭。
米哈伊爾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天真的哥哥啊,您年近半百,怎麼可能是一位羅斯勇士的對手?我的朋友和他麾下的瓦西里將軍,是羅斯蠻族最厲害的兩位勇士呢!哈哈哈哈”
執政官馬薩貝略假惺惺的勸道:“陛下,我以對您的最後一份忠心,奉勸您在詔書上簽名吧。這樣元老院可以早日擺脫煎熬,安娜公主呢,也能儘快結束顛沛流離的生活,找到最好的歸宿。”
亞歷山大羅維奇咧開嘴呵呵直笑,絲毫不顧忌自己想把安娜公主弄到手,現在卻用劍指着她的父親。
安德羅尼庫斯憤怒而悲哀的目光,從敵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弟弟米哈伊爾,昔日的大臣執政官馬薩貝略,藩屬羅斯人亞歷山大羅維奇,盟友威尼斯總統歌德尼格,這些人得意的笑臉是那麼的無情且無恥。
“至少我作爲不稱職的父親,還有保護女兒的最後一個方法,但願一個皇帝的血會讓新羅馬憤怒小讓元老院憤怒”仁慈的上帝,原諒我吧,容納我重歸你的懷抱”安德羅尼庫斯小聲嘀咕着,向上帝做着最後的祈禱。
離得最近的亞歷山大羅維奇莫名其妙的回頭問米哈伊爾:“他說什麼?”
米哈伊爾、歌德尼格和馬薩貝略幾乎同時喊道:“不好!”
然後,亞歷山大羅維奇回頭的一瞬間,就感到劍鋒上傳來了刺入人體的阻滯感。
安德羅尼庫斯堅定的向前邁步,劍鋒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咽喉。鮮血像噴泉一樣涌出!
尤爲驚人的是,他竟以極大的毅力繼續向前、向前,在亞歷山大羅維奇雙手顫抖握不穩寶劍的情況下,硬生生把自己的喉頭刺了個對穿!並且直到最後一刻,他臉上都帶着解脫的微笑!
一位懦弱無能的皇帝,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顯示了足以與任何英雄媲美的絕頂勇氣。
只因爲那一刻,他的名字是,父親。
叮噹,亞歷山大羅維奇手的寶劍墜落於地,米哈伊爾和他的同謀們臉如石灰,他們知道,這下事情麻煩了”,
那恰卡來城,李鶴軒臭着臉走進楚風的書房:“啓稟吾皇,任務失敗了!”
嗯?楚風眉頭一揚,多年征戰,從情報司長嘴裡聽到這句話的次數並不多。
李鶴軒把情報送上:“我們沒能把安德羅尼庫斯弄過來,因爲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我們的人晚了三個小時。”
“他死在誰的手上?”
“亞歷山大羅維奇。”
楚風無所謂的把情報丟開,枕着自己的手半躺在椅上:“這麼說,比任務完成的效果更好。
”
李鶴軒一臉賤笑:“陛下,您比我還腹黑。”
“可我要爲應付安娜而發愁了”楚風沒好氣的瞪了眼情報司長。
“陛下,您也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