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傲天嗤了一聲,諷刺道,“老了老了,想喝場酒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瞧見了,老子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憑啥這麼苦自己?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皇帝聞言面色也沉了沉,有點委屈,“哎,再等等吧,再等等咱哥倆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宇文傲天心裡不舒服,悶頭吃肉。
老皇帝心裡也不大高興,悶頭喝酒。
直到喝的微醺,臉色也凝聚上了紅暈,兩人才適可而止。
不能喝痛快,兩個老人抹把臉,齊齊嘆了一聲。
宇文傲天拿出帕子擦手,掀掀眼皮看向老皇帝,“那孩子都跪了多少次了,不管喜不喜歡,好歹是條人命,還是你的血脈,好不容易臉色好點了,別再垮了身子。”
老皇帝又抹了把臉,看了一眼關着的殿門,無言。
宇文傲天倒是不多說什麼,關係再好也是人家的事,何況人家還是皇帝,說多了不好。
老皇帝卻是開口了,“看在他有心的份上,朕就讓他暫時待在王府別出門了吧,省的老是跑到朕面前礙眼。”
於是,安王君澤安被囚禁與安王府,日期,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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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一陣陣聲嘶力竭的嘶吼自小竹屋傳來,把叢林裡少數還未離開的鳥兒嚇得驚慌而逃。
蕭默和蒲蕭兩人一臉土色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一雙拳頭握緊、鬆開、再握緊。
君澤羽坐在竹子做的欄杆上,面色也不太好,一雙緊握着欄杆的手緊的都能聽到咯吱咯吱聲。
福叔阿和更是急的冷汗連連。
在場,只有姬長生一個面色如常,甚至耷拉在欄杆下的雙腿還搖晃了起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像是天塌下來一般的幾人,決定還是給他們吃個定心丸,“放心好了,前輩的身子這半年調養的很好,生孩子絕對沒有一點問題。”
福叔連忙問,“真的一點問題都不會有嗎?”可是怎麼這麼久?都一個多時辰了!
蕭默君澤羽蒲蕭齊齊豎起耳朵。
姬長生耐着性子點頭,“若是有問題,裡面肯定找我了,這麼久沒叫我,肯定沒問題!”然後擺出一臉相信我的神色。
聞言,蕭默和蒲蕭鬆了半口氣,還沒鬆完,屋內又是一陣痛苦的嚎叫。
那樣子像是要把這竹子做成的屋子震踏一般!
蕭默和蒲蕭提着的半口氣又鬆不下去了,即便是沒事,但娘子(妹妹)叫的那麼悽慘,肯定很疼吧,以後再也不讓娘子(妹妹)生孩子了。
不知想到什麼,阿和問,“可是主母是早產啊,而且早產了兩個月呢……”真的沒問題嗎?
幾雙耳朵又齊齊豎了起來,面色比剛剛還要難看。
姬長生朝天翻白眼,“早產是每一個雙生子都必須經歷的,前輩能養到八個多月才生,已經很厲害了,一般基本都是七個月就生了,那樣才危險呢。”
蕭默蹙眉,啞聲問,“我怎麼不知道?”
“這還不簡單?前輩不想讓你知道唄,怕你瞎擔心添亂!”姬長生不客氣的說道。
蕭默垂下腦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