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她既不能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又不能留着做誘餌,還留着膈應人幹嘛?!
小小冷笑着說完,又居高臨下的看着樑博,道:“解決完這裡,你還要去接樑憶,忘記了嗎?”
“屬下沒忘,但是......那女人是狗官的寵妾,他們夜夜笙歌,寸步不離......屬下擔心......”
小小沒有回答,她擡起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眸子裡的決絕和殺意確是在清晰不過。
樑博跪在地上,緊緊的屏住呼吸。
天上,一輪月牙狀的淡淡月光,再加上呼呼吹着的冷風,顯得這個夜裡尤其冷寂。
小小停頓了半晌,握緊拳頭,低下頭,問:“你在這裡的八天,他們一天都沒有分開過?”
樑博不假思索的回道:“是,無一時分開!”
黑影又來回踱步了起來,她握緊的雙拳鬆開,在握住,走了一會兒的功夫,又停在了還跪着的樑博跟前,再開口,滿是殺意:“我去把人引開,你蒙上面巾,把那女人給我殺了!”
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在樑博耳邊響起,夾雜着寒夜裡散開的殺氣,瀰漫在周圍。令他爲之一震,主子這樣是不是太不顧後果了些?
小小脣角勾起,她清楚樑博的顧慮,可她不想在等了,再說,她還有保命的底牌不是嗎?!
“怎麼?你沒有把握?!”
“不是......屬下是擔心主子你......”樑博緩緩從地上起身,語氣帶着擔憂和不認同。
在這裡八天,他很清楚,狗官的房間周圍守着的三人,並無一人,比他們弱。
小小伸出手掌,打斷他的話,道:“我自有保命的辦法,你不比多慮。還是想想,你如何脫身的好......”
“屬下每日都以鍋灰圖面,脫身倒是好說。”樑博挺直胸膛,沉聲道。
從他以瘸子的身份來府衙做工時,他就用鍋灰遮住了臉上的疤痕,直至疤痕的半邊臉。
不然,他也不會只做了個馬房的小工而已。
“好!你先去換身衣服,完成任務之後,暫時先別離開。樑憶那邊,應該還有五日的時間,你三日後,去劉府......”
樑博剛要點頭應是,下一秒,一道渾厚的掌風襲來。他下意識的,急忙伸手去推距離他半步的小小。
小小先一步發現來人,已經早樑博一步,把他推開,隻身迎了上去。
“無知小兒,居然敢來府衙搗亂!今日老夫要活捉你了!”
雙方內力碰撞的同時,一道猖狂的聲音,夾雜着內力,在夜空中響起。
小小脣角掛着冷笑,並不回答,早晚都是要打,這會兒被發現也不錯。
她正好可以試試自己的功力到底如何了。
一招過後,小小在樑博怔楞的瞬間,捏着嗓子,沙啞低沉的道:“還不快去,不要耽誤時間......”
話音落下,小小猛地收起對打的招式,往狗官院子裡飛去。
“哼!老夫今天倒要看看,你們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