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然兒做了什麼對不起皇叔的事,所以下意識就斷定是本王所爲?”不等君默然開口,君澤羽靡麗的聲線再次響起。
君默然瞳孔縮成一條直線,居高臨下的看着明明坐在軟榻上,比他低了許多的君澤羽。但卻有種他纔是掌控全局的那一個。
一股挫敗油然而生,忽的意識到自己今日來此,過於衝動了些。
“呵呵……然兒這幅樣子看着皇叔作甚?皇叔會以爲你想吃了我呢?”君澤羽雖然笑着,但那一雙上條的桃花眸卻是沒有一絲笑意。
君默然鬆開握着的雙拳,“此事果真不是皇叔所爲嗎?”
君澤羽起身,緩緩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衫,然後擡步向門口走去,路過君默然的時候,頓了一下,“不管是不是本王所爲,然兒似乎都只能把這個悶虧吃下去……”
君默然幽深的瞳孔快速閃過一抹陰鷙,聽着身後開門的聲音,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須臾,他猛地轉身,快步下樓。
從酒樓出來,君默然一言不發的跨上門口拴着的馬背,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讓一邊的嬌娘打了個寒顫。
抿了抿脣,嬌娘低聲輕問,“晉王可是不承認?”
君默然聞此,猛地低頭,看向嬌娘的眸子還帶着陰鷙的火焰。
“本殿下次再來,不想在看到這座酒樓……”
猶如地獄惡魔的聲音未落,嬌娘眼前的身影,連人帶馬已經消失無蹤。
……
酒樓後門,朱茂也已經牽着馬匹在等着了,看到君澤羽火焰般的身影,趕忙牽着馬迎了上去。
“晚上之前,酒樓裡的人全部撤離……”君澤羽一邊伸手接過朱茂手中的馬繩,一邊淡淡交代了一句。
朱茂蹙眉,看着君澤羽翻身上馬的身影,“主子就這麼肯定他會燒了酒樓?”
畢竟是自己照看了幾年的酒樓,生活了幾年的地方,朱茂心裡的不捨還是很深的。
“呵呵……”君澤羽挺直的脊背跨坐在馬背,輕笑着搖頭,“本王這侄兒……若是不燒才奇怪呢。”
朱茂一愣,旋即又認同的點點頭,“也是,皇長孫爲人狹隘,錙銖必較,做出此事也不無可能。”
“何況,花樓被燒,他也不能捅到聖上那裡去不是。”朱茂仰頭,想到什麼,又擔憂的囑咐了一句,“主子此次回京可要小心行事了,屬下擔心以皇長孫錙銖必較的性子,怕是燒了酒樓也不能消氣。”
君澤羽點頭,擡手準備揮動馬鞭,想到什麼又頓住。
“主子可是還有事交代?”朱茂擡眸看着他,狐疑的開口。
“酒樓撤了之後……”雖然說着話,君澤羽的思緒卻像是早已飄遠,“重新整理一下……把地契和房契給她送去……”
朱茂:“……”是他想的那個人嗎?
“主子,就算是礙着皇長孫,酒樓暫時不能營業,可這……”朱茂不認同的開口。
君澤羽擰着眉頭打斷,“還是別送了。”
“以她的性子,定是不會收的……這樣,到時候你找人,低價轉讓出去,然後在轉讓到她手裡。嗯,這樣應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