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朝廷徵兵,大多數都是因爲家裡拿不出十兩銀子纔不得已去戰場。有的家裡有老人,孩子,婦人要養。走了之後,剩下的一家老小生活都甚是艱難……這些都可以暫且不提。”
“最重要的一點,是那些並非自願去戰場的人,他們心裡填滿的都是對家裡的牽掛,思念。還有一顆焦灼的心,那麼……到了戰場之後,他們哪裡還有多餘的心思打仗?戰場素來刀劍無眼,稍有偏差都會喪命,更何況這些心思都不在戰場上的人?”
默緩緩把自己想的說了出來,不等有人開口,他又繼續道:“蕭默說這些,只是希望聖上能夠給那些無辜的人一次機會。若是聖上信任,可以把這件事交給蕭默來做,蕭默定會給聖上一個完美的答覆。”
“哼!說的好聽,簡直不知所謂。”君默然冷哼一聲,甩了甩袖袍。
東晉皇撇了君默然一眼,再次看向蕭默,“說說你打算怎麼做?”
“蕭默懇請聖上下一道聖旨,先是施恩,再在聖旨裡寫明,若是將來國家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必須回來堅守自己的崗位!”蕭默一聽有戲,趕忙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哼!蕭默,本殿竟沒發現,你是這般單純,幼稚!”君默然重重的斥責,又道:“就像你說的到時候他們在回去,那這一段時間,他們的訓練呢?到時候召回戰場的還不是些無用之人?”
“恩威並施……”東晉皇咀嚼着這四個字的意思,須臾,他道:“然兒說的對,少了訓練,到時候他們不還是無用之人?”
蕭默頓時凝眉,思量了一瞬,道:“這件事交給蕭默負責,蕭默定會把這件事當做自己的責任……”
“本殿說你幼稚,沒想到你竟如此幼稚!五萬人,分散在東晉各地,你蕭默憑什麼以爲自己可以訓練的過來那麼多人?”君默然譏笑出聲,猛地想到什麼,他又指着蕭默怒喝。
“好你個蕭默,原來你是存着這般心思。先把五萬人以解散的名義施恩,自己再私底下召集,訓練。那不就成了你自己的私人兵馬了嗎?”
越說,君默然越覺得自己說的對,“你可知私自豢養兵馬,是大大逆不道的重罪!還是……你想造反不成?!”
“皇爺爺,孫兒懇請把這大逆不道的蕭默打入大牢,以謀逆之罪論處!”說完,不等她人反應,君默然轉回身,對着上首的皇帝請求。
君澤羽俊眉一皺,瀲灩的桃花眸快速流轉的什麼。
不等東晉皇做出判定,宇文傲天適時起身,對着蕭默問,“阿默覺得憑自己一人之力,就可以訓練的了分散在不同之處的兵馬?”
“舅爺,現在不是說怎麼訓練的時候。而是這個蕭默他存着謀逆的心思……”君默然頓時又轉回身來,厲言提醒宇文傲天。
宇文傲天卻只是瞥了他一眼,又繼續居高臨下的看着蕭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