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憶不緊不慢的轉身,等她到了跟前,才伸手抓住她的拳頭,眯眼道:“大夫已經請到了,你們是想在這兒呆一輩子嗎?”
這句話成功讓張麻子怔住,紅杏卻是激動的站起了身,察覺到自己太過激動,她又趕忙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娘你快別鬧了,樑憶姐姐也是太衷心了,才覺得我弄髒了屋子。”
“我以後一定會注意,多學學禮儀,不會污了蒲蕭哥哥的名聲的。樑憶姐姐你說好不好?”她又看着樑憶,一臉誠懇,卻帶着討好的說了一句。
樑憶聞此,眸子裡的冷意更濃了些,“紅杏姑娘還是有本事進門再說吧!”
呵……真是白日做夢,活的一點都不清醒了。
紅杏腫脹的臉上好不容易扯出一抹笑意,卻又被樑憶的話說的僵住。這賤人就是跟她作對,打她的仇她可是記在心裡呢。
哼!
等她進門,坐穩了家裡長嫂的位置。她一個一個收拾,尤其是這個賤人,她一定要扒下她一層皮不可。
不僅要扒下她的一層皮,她還要毀了她那張狐媚子臉。然後丟到乞丐窩裡,讓那些跟這賤人一樣賤的賤民狠狠糟蹋了她。
別以爲她不知道,這賤人仗着自己長得狐媚,竟然敢肖想她的蒲蕭哥哥。這賤人看蒲蕭哥哥的眼神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眼睛裡的愛慕之意可是濃的很呢。打她的時候那麼用力,不是嫉妒她懷了蒲蕭哥哥的孩子是什麼?
樑憶捕捉到紅杏只剩下一條縫隙的眼裡閃過的恨意,當即就冷笑了一聲,“呵……還是先做了我樑憶的主子再說吧,現在想那麼多豈不是白日做夢?”
“你這賤蹄子怎麼說話呢……”青杏忍不住開口,卻被紅杏攔住。
紅杏深呼吸一口氣,暫且忍下羞辱,對着樑憶笑道,“樑憶姐姐還是帶咱們快去見蒲蕭哥哥吧,我肚子裡的寶寶都想他了呢。”
“噗……”
樑憶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想看瘋子一樣看了她一眼,“說你白日做夢,還真不願意醒了……呵呵。”
紅杏也不尷尬,只覺得這下人好沒規矩,她都懷了蒲蕭哥哥的孩子,嫁進來還不是遲早的事。
樑憶看她那一臉自信的腫臉就一陣噁心,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趕緊走吧,就率先走了出去。
客廳裡,蒲蕭已經等了一會兒,見幾人出來就先看了樑憶一眼。這姑娘定是又欺負人家了。
“蒲蕭哥哥……紅杏剛還和樑憶姐姐說寶寶想你了呢。”紅杏的一雙眼睛裡只注意到蒲蕭絳紫色的身影,根本沒去注意地下,還垂下頭擺出委屈的神色,說了一句。
“可是樑憶姐姐卻說……卻說紅杏是白日做夢……”
這女人是有多作?樑憶已經被她弄得無言以對,甚至還想開口罵人。
蒲蕭又何嘗不是嘴角一抽,然後指着地上的男子,問,“你可認得此人?他可是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