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冷冷笑了起來,把擦完匕首染了紅色的絹帕重重扔到桌上,又把擦乾淨的匕首塞進袖筒,實則是放進了空間。
彎腰與之四目相對,她一字一頓道:“別告訴我你不想毀了我……”
“你……你怎麼知道?”許是小小此時太過攝人,也許是到了這般境地,她已經不想在隱瞞,上官雨柔問道。
小小臉頰上的冷笑沉下,伸出細嫩的手指指着剛剛那杯茶水,“因爲這杯茶。”
“這茶有什麼不對?”上官雨柔迫切的想知道哪裡出了紕漏?
小小收回與之對視的眸光,脣角再次勾起,“你若是想殺我,直接下一些致命的毒藥即可,爲何要下迷藥……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你就憑一杯茶?”上官雨柔瞪大眼睛,自動選擇無視小小的粗魯。
小小睨了一眼她臉上潺潺流動的血液,似笑非笑的提醒了一句,“我說大小姐,你不是該大呼救命,然後讓人抓我嗎?”
“我可是毀了你引以爲傲的臉,毀了你的心心念唸的愛情啊!”
上官雨柔果然從好奇中回神,急急的張嘴,可她還沒喊出口,面前的小小就已經跳窗離開了。
不說上官雨柔如何的風中凌亂,小小跳下窗戶之後不緊不慢的去了後院,跟自家哥哥一揮手,跳上馬車,兩兄妹離開了鎮上。
坐在馬車裡,小小拿出匕首,眼眸一眨不眨看着它上面泛出的幽幽冷光。迄今爲止,它見過多少次血了?
須臾,她苦笑一聲收起匕首,怎麼又多愁善感了呢?
且說上官雨柔,在小小走後立即想要派人去追,卻被朱茂攔住。
“我說上官小姐,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大夫吧,您根本就鬥不過她的!”朱茂苦着臉勸他。
上官雨柔被恨意驅使,早已沒了溫婉的樣子,“朱叔叔是什麼意思?本小姐連一個鄉下丫頭還鬥不過?”
“就算我鬥不過,哥哥總能鬥得過吧……對,我要去找哥哥,我要讓他派人把那賤人住起來。”想到上官睿這個幫手,上官雨柔瘋狂的笑了起來,她已經迫不及待看那賤人被抓的樣子了。
等把那賤人關進牢房,她一定要狠狠折磨她,千百倍的劃爛她的臉!
朱茂眼底閃過一抹鄙夷,一盆冷水澆下,“上官小姐別天真了,那姑娘敢明目張膽的傷你,她就不怕!”
“她不怕?!她憑什麼不怕?她不過是個山野丫頭,憑什麼不怕縣哥哥?哥哥可是羅山縣的縣太爺,是官府!”上官雨柔美夢被打破,發狂一般問道。
看着與往常截然相反的上官雨柔,朱茂心底鄙視,就這幅樣子,還想肖想他的主子?
“她手裡有主子給的玉佩,別說縣太爺,就是知府來了也無法。”朱茂想方設法的激化對方內心的仇恨,然後放大!
小小不怕官府抓人,可不是因爲君澤羽的玉佩,而是她有理,並且她家有蕭默和宇文傲天,如何也輪不到君澤羽來當這個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