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被小軍師的凌冽手段所驚住,還是被嚇得。亦或者真是那碗藥的緣故,自己竟感覺不到疼痛了。
小小的動作很快,腐肉割完,她端起一碗烈酒,瞥了一眼震驚的全然忘了疼痛的患者,淡淡的道。
“麻沸散雖然能止痛,但卻不是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的,我要給你的傷口消毒,肯定會更疼一些,你忍一忍。”
“小軍師儘管動手,屬下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比之以前簡直好了萬倍千倍不止。”傷患回神,立即道。
他是真的感覺不到疼痛,可能是麻木了吧?這般想着,就見小軍師手裡的烈酒澆在了自己的傷口上,一陣如螞蟻咬人般的痠疼頓時襲來。
“怎麼樣,有感覺嗎?”小小擡頭睨了他一眼,麻沸散功效再好,也比不得醫院裡的麻醉,不可能一點疼痛都沒有的。
“有,就像被螞蟻咬了一樣……”傷患立即答道,情緒頗爲激動。
這傷跟了他兩個月了,原已經不抱希望,甚至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如今小軍師真能治好他嗎?
“真有那麼神奇?”胡軍醫詫異。
其他幾位軍醫亦是露出懷疑的神色,疼痛雖然能忍,但卻最能磨人心智,本應能治好的傷勢,卻因爲疼痛磨的人頹靡不堪,漸漸放棄生的希望,最終選擇放棄。
因爲消磨意志而死亡的人數並不少,如今若真能解決這一大問題,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這般想着,幾位軍醫紛紛激動了起來。
“有,屬下所言屬實。”傷患重重點頭,極力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別動,我要給你縫合了。”
小小冷睨了傷患一眼,把傷口上的烈酒擦拭乾淨之後,迅速拿起提前準備好的針線縫合。
兩片翻開的血肉很快消失在衆人眼瞼,取而代之的是一條蜿蜒扭曲的傷口,隨着男子的呼吸,像是一條蜈蚣在扭動。
原本令人噁心厭惡的蜈蚣,此時衆人看着卻是無比好看,胡軍醫甚至擠開小小,上前撫摸了起來。
“妙,妙,妙啊!小傢伙,老夫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這線頭日後怎麼辦?”胡軍醫像是在賞玩藝術品一般,小心翼翼的撫摸着那道傷疤。
“半月之後拆了就行。今天是爲了給幾位看看,才用的普通針線,其實最正規的應該用羊腸線,這就要交給胡軍醫來做了。”小小一邊回答,一邊取出手帕擦拭匕首。
有眼力見的小兵立即去打了一盆水過來,還沒走到小軍師身邊,卻被面前的小將軍截了胡,見自家小將軍屁顛屁顛的端着水盆上前,小士兵撓了撓腦袋。
他怎麼感覺自家小將軍,有點像只討好主人的大狗呢?
蕭默此時可不就像是諂媚的大狗嗎?自家娘子太優秀,他得加倍對她好,比以前更好才行。
“小軍師洗手……”他柔聲提醒。
小小淡淡的撇他一眼,雖是就着他的手洗了洗,但早先壓在心底的鬱氣卻是一點也沒少,這傢伙就是個蹬鼻子上臉的。
不但警告她,還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