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黎,那個眼睛瞎了的男人?大周新晉的國醫。”
蓮姬還記得那時候那個叫李黎的男人,身旁還會跟着另一個大夫,好像叫宋陌,說起來確實好久沒見那兩個人了,好像聽說回春堂如今都關了門,只剩下一個空殼了。
蓮姬思索了片刻,便吩咐白芷拿出筆和紙,這種時候,玄子戌已然是靠不住了,她只能去找她的爹爹。
寫完信,蓮姬又讓白芷將其封好,通過她們蓮氏一族的秘密方式將信送了出去,之後她便只能躺在牀上等消息了。
玄子戌不肯見她,似乎還在怪自己欺騙他的事,可她也不知道秋莫離的院子會有那種毒草啊!
“白芷,再去請將軍,說是我病情加重,燒得不省人事。”玄子戌若是還不來,她便不會再客氣,領北之事,也該是提上日程了。
……
……
大年初一,整個京都並未因爲這冷颼颼的天氣的影響,大街上還是一片喜慶,不過人比以往已經少了許多,據說大年初一要在祭拜祖先,秋莫離也是一大早就被挑月從被子裡拖了出來,梳洗打扮,這個時候,因爲還要裝裝樣子,秋莫離還是一身白衣,在這喜慶的日子,還是有些突兀。
好在玄子戌什麼都沒說,秋莫離倒是樂了個自在,只是玄子戌家的祖先實在太多,等一一上香,跪完,一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秋莫離見到玄子戌還有些驚訝,畢竟他們之間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幾乎爲零,玄子戌永遠在忙,不是忙朝廷,就是忙軍營,就算剩下來有時間也是陪着蓮姬,其實不止秋莫離不習慣,玄子戌也不習慣,但胡太醫那邊的話已經十分明顯。相救蓮姬就必須找李黎或是種植芝草的主人,可惜這兩個人都是秋莫離。
“你很閒?”被玄子戌的看得有些不自在,秋莫離不鹹不淡的問了句。
“我知道你可以救蓮姬,救蓮姬。你所有的要求我都答應。”
秋莫離翻了個白眼,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過了,後路是那個女人自己斷的,與我無關,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芝草是仙俠產的。每一種環境下生長的芝草對應的都是不同的解藥,再不然你可以去那些灰堆裡找找看,有沒有生命力強的解藥。”
“我找過了,沒有,胡太醫說找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秋莫離深吸了口氣,顯然是被玄子戌的態度惹的不耐煩。“我拜託你別在我面前出現了行不行?說了沒有解藥,沒有解藥,你到底要我說幾次啊!”
“你說我喜歡上你,你就可以救蓮姬的。”玄子戌冷着臉,話語中依舊不依不饒的看着秋莫離。
無論蓮姬是不是紅谷的後裔。至少在這個時候他不可以放棄她。
“……”
秋莫離不再說話,準確的講,她實在不想理玄子戌。好像今天沒有見到月影,秋莫離看了看四周,沒有月影的影子,難道是去執行任務去了?
“你是在找月影嗎?”
秋莫離擡起頭,就見到玄子戌眼裡的嘲諷意味十足,心下只覺得玄子戌愈加的討厭了。
“你似乎很喜歡我了。”秋莫離故意這樣說,目的就是爲了氣玄子戌,誰知玄子戌不怒反笑。
“是啊。你是不是願意去救蓮姬?”
秋莫離早就知道玄子戌會這樣講,或者說玄子戌爲了蓮姬,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尊嚴了,這樣的男人還真是……“算了。反正你也覺得我可以救她,那就這樣覺得吧!不過我有個條件了,三年不見蓮姬,或是讓我在蓮姬脖子上扎個洞。你做得到嗎?”
對待鴛鴦,你首先得有拆開的決心,再要有拆開的本事。她現在有了決心,也有了本事,剩下就看玄子戌了。
“你……”
玄子戌正想說什麼,卻被劉管家打斷,劉管家在玄子戌耳旁輕聲耳語了幾句,就一臉擔憂的看了看玄子戌,又偷偷看了看秋莫離,見秋莫離神色自如,這才壯着膽子。
“將軍,您看這件事?”
“自然是去啊,高燒可不是鬧着好玩的,天氣這麼冷,還整天冷水澡這樣泡着,萬一凍死了可就不好了。”
說話的是秋莫離,她本不想偷聽,只是她和玄子戌離得太近,劉管家又是個普通人,這聲音自然是足夠傳到她耳朵中。
玄子戌看了一眼秋莫離,見她不像說反話的樣子,匆匆說了句抱歉,就離開了飯廳。
“這樣纔對嘛,嘴上說着不要,心底確實很誠實了。摘星陪我去奉天府,本夫人要告御狀。”秋莫離嘴角一扯,便露出一個陰險的笑。
她秋莫離可從來不是好人。
奉天府秋莫離並不是第一次去,上次去似乎因爲那個叫王大錘的欠租的那個,說起來都不知道王大錘府上變成什麼樣了,那個婢女,還有那個忠義祠。
秋莫離不斷回憶着自己與奉天府的記憶,手上的動作卻絲毫的沒有停歇。
“咚咚咚!”
整個奉天府被這鑼鼓聲敲的震天響,片刻過後,穿戴整齊的捕快站成了一排,而秋莫離也被人“請”進了奉天府。
奉天府尹姓秦單名一個豐字,年二十七,據說是皇后的親戚,只可惜此人耿直無比,從未想着依靠過皇后的關係,升官發財。倒是作爲奉天府府尹這些年,整個京都的治安被治理的井井有條。
“堂下何人,擊鼓鳴冤?”
秦豐的聲音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感覺,這讓秋莫離怎麼聽,都覺得是個拿筆桿子的書生,不知道怎麼就做起了這京都的判官,還是鐵血判官,還真是奇蹟。
“臣婦將軍府秋莫離,京都人士,狀告前翠紅樓的蓮姬姑娘,臣婦懷疑蓮姬姑娘是那日尚書府的刺客。”
秦豐看着跪在地上的秋莫離,一身白色素衣,貌美膚白,即便是未施任何的米分黛,臉卻依舊出奇的好看,再加上那一雙奇異的紅眸中透露出的一股大周女兒沒有的風情,讓秦豐有些移不開眼睛。
“大人,大人……”
不只是誰叫了句,秦豐纔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秦豐清咳了聲,便問。“夫人可有證據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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