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玄子戌愣神的時候,秋莫離用力的朝玄子戌手心咬去,等到玄子戌痛的鬆開手,秋莫離一把跳了起來,將雙手插在腰間,像極了市井潑婦。
“玄子戌,你若是再敢捂姑奶奶的嘴,姑奶奶就去皇宮告狀,讓你和蓮姬只能做一對鬼夫妻。”
玄子戌看了一眼手心的牙印,參差不齊,卻紋路分明,似乎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爲什麼會這樣?玄子戌看着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看一臉氣勢洶洶的秋莫離,似乎這個女人沒有當初那麼討厭了。
對於這個認知,一出現,玄子戌立刻就將這個認知拋諸腦後。
錯覺,一定是錯覺,想到這裡,玄子戌快速的離開了秋莫離,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秋莫離。
“王八蛋,你若再進我梨園,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玄子戌走後,秋莫離摒棄了挑月和摘星,並且讓摘星和挑月仔細的給她守在門外,這一次她要做的事情,關乎到她的命運。
她從一堆暗器中,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從尚書府偷出來的信件和長命鎖,就着昏暗的燭光,細細的查看着。
信已經是被人拆開過的,因爲密封信的朱漆痕跡已經不完整,一拆開信,秋莫離就被寫信的人的字跡吸引的,蒼勁有力的大字,字形中透露出一股傲然物外的感覺,當然她爹爹的字也不差,不然也不會有她這麼個左右手都會寫字的女兒。
只是這其中的內容,實在讓秋莫離太過驚訝。秋莫離不知道自己是懷着怎樣的心情讀完這些信件的。只是讀完這些信件,她原本還輕鬆的臉上已經扯不出一絲表情。
這些人,爲了權力還真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這些算不算尚書大人串通領北的罪證?呵呵,大周的工事防禦圖,她爹秋南還真敢做出這種事。
信上的人身份如何,秋莫離不知道,只知道在領北此人的地位一定不會低,不然她那個便宜爹怎麼會用敬語?
冷着臉。秋莫離將信件又細細的摺好,還真是有些後悔了,這些信件若是被秋南知道被人偷了會有怎樣的後果?
又會死多少人?
秋莫離不敢想,可若是將這些東西還回去。算不算自投羅網?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不知道的時候,你拼命的想知道,知道了卻又不得不擔心自己的性命。
可這些東西都不及她手中這塊長命鎖棘手,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
……
連日來的幾天。雪下個沒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大周曆來的規矩是過年給羣臣放幾天的假,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秋南一死很多事情都變得棘手了。
派出去的人說翻遍了整個尚書府都沒找到秋南的兵符,又或者那個老狐狸根本就沒帶在身上?
玄子戌輾轉又回到了書房,將最近的事情寫在紙上,細細的梳理了一番,只是有些事情還是在腦中盤旋,找不到答案。
他總覺得暗處有張網。將他們所有人都扣在了網中,不僅如此,這張網還在不斷的擴張,擴張,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被捲入其中。
他不知道網什麼時候會鎖緊,也不知道這張網的主人是誰,但是秋莫離給自己的感覺一直都是知道些什麼的。
思緒一下子就走遠,玄子戌的手不停的在紙上寫寫畫畫,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地上的紙屑已經堆了一地。隨意撿起一張,就見到紙上赫然印着秋莫離的名字,玄子戌眯起雙眼,大手一揮。地上的紙屑瞬間變成了碎片,再也分辨不出初時的痕跡。
……
……
蓮姬還在不停的叫喚着,給她換水擦身子的白芷已經跑了不下一百趟,蓮姬的身子已經冰冷的不像話,可還是在叫着熱。
“小姐,白芷實在沒有辦法了。白芷去找將軍的時候,將軍在尚書府,不僅如此,白芷還被秋莫離打了一頓,纔有機會見將軍,將軍說他會想辦法的,讓您好好養身體。”
聽到白芷的話,蓮姬氣的一把掀翻了白芷打過來的水。“滾,都給我滾,全都給我滾出去,一個人都請不回來,我留你有什麼用?”
白芷嚇得跪在地上,不停的道着歉。“對不起,對不起……”
好在這時候,玄子戌讓人請的胡太醫終於來了,自從上次鬼王谷的毒胡太醫沒有解出來,他一直在潛水研究毒物,以期待下一次的嶄露頭角。
好在,這一次機會終於來了,玄子戌讓人送到他那裡的植物他仔細研究過了,那種植物叫芝草,古籍上記載,其與一般的野草別無二致,只是每個枝葉下,會隱藏一根尖細的刺,其主要長在仙俠,剛好他有個老友在仙俠遊歷過一段時間,見過這種植物。
芝草生存需要的環境極爲嬌弱,過熱、過冷都會導致芝草繁殖出現問題,他的那位老友曾經也想帶一些過來種植,只可惜,每每到了半路就死了。
至於芝草的解藥,確實如將軍問的一樣,長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萬物相生相剋,只可惜,聽說那片地方被毀的差不多了。
胡太醫按照那個老友提示的辦法,替蓮姬施了針,用了藥,蓮姬終於沒有再叫喚,像是熱度已經下降一般。
可胡太醫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施針不過是暫時的壓制毒性,三日後,還是後毒發的,只怕到那個時候,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蓮姬姑娘,說實話,老夫也不瞞你,你這毒,老夫是解不了了,若是想解毒,還是那句話,解鈴還需繫鈴人,只有找到給你下毒的人,或許才能解你的毒。”
蓮姬的臉色更加白了,秋莫離會救她?她殺了秋莫離的爹,燒了秋莫離的院子,秋莫離沒過來殺了她,已經算是奇蹟了。
見蓮姬眉頭緊皺,胡太醫也有些不好過,所謂醫者父母心,誰也不願意發生這種事情。
“蓮姬姑娘,老夫先行一步,藥每日三次,飯後服用,至於你葵水來了,泡冷水一事,下次切不可再行,否則,傷了根本,怕是不容易懷孩子的。”
說到這裡,胡太醫擼了擼自己的鬍鬚,腦海中他一下子想起了一個人。“或許可以去找國醫李黎,雖然他雲遊去了,但若是找到他,機會還是有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