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府上住着那麼厲害的兩個嬤嬤,我哪敢派人去叫你呀。”
稻花斜了一眼蕭燁陽,一想到蔣家宴會上賈嬤嬤說她‘好顏色’,心裡就十分的不舒服,忍不住嘟着嘴向古婆婆抱怨了一通。
古婆婆聽了後,臉色有些冷。
稻花見了,連忙又道:“婆婆,你放心,我也沒讓她討到便宜,逼着她當衆給我磕頭道歉了。”
“她就一個奴才,磕頭道歉算什麼?”
古堅沉着臉從外頭走了進來:“對待這種自以爲是的刁奴,直接一顆藥毒死算了。”
聞言,稻花怔了一下。
師父的戾氣好像有些大呀!
還沒等稻花迴應,一旁的蕭燁陽開口了。
“毒死容易,不過死了這個,說不定還會來下一個,還不如就把人關在府裡,剛好讓她們給我手底下的人洗衣服。”
古堅看了蕭燁陽一眼:“宮中女人的陰損手段多得很,這次她敢當衆污損稻花的名聲,下次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呢。”
說着,擰了擰眉。
“我聽說蔣家的人也搬到寧門府去了,這個蔣家,仗着宮裡的那個老太......後,行事無所顧忌,若他們和你府裡的嬤嬤聯起手來,就是你,也得小心遭了算計。”
蕭燁陽笑道:“古師傅放心,絕對不會出現那樣的事的。”
見蕭燁陽信心滿滿的樣子,古堅抿了抿嘴:“......別以爲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要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是防不勝防的。”
說着,面上就浮現出了自責。
“當年若不是我大意,姐姐也不會遭了這幾十年的罪。”
一聽這話,稻花和蕭燁陽飛速的對視了一眼,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看着弟弟眼中的悔恨,古婆婆嘆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提?再說了,當年的事又怪不得你。”
說着,看向蕭燁陽和稻花。
“小堅的意思呢,是讓你們不要大意,尤其是燁陽你,那個太后派來的賈嬤嬤一來就表現出對稻花的敵意,你可得讓人看緊了,別讓她在做出什麼傷害到稻花的事。”
蕭燁陽面色一正:“婆婆、古師傅,你們放心,我肯定會護好稻花的。”說着,雙眼眯了眯,“那個賈嬤嬤,日後我不會讓她和外界有聯繫的。”
古婆婆和古堅見他將話聽進去了,也就沒在多說。
一旁的稻花,沉默着沒插話,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婆婆和師父好像特別忌憚蔣家和太后派來的那個賈嬤嬤。
很快,採菊就來告知可以吃飯了。
飯桌上,古堅問着蕭燁陽:“這次你們去邊關順利嗎?”
蕭燁陽點了點頭:“一切都很順利。”說着,將在邊關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下,末了,笑看着稻花,“這次我們能順利抓到韃靼大皇子,你給的人蔘大補丸可是派上了大用場。”
他們連續追擊了韃靼大皇子幾天幾夜,路上一刻也沒停息過,要不是有人蔘大補丸補充能量,最後他們還真未必能活捉韃靼大皇子。
稻花笑了:“我就說我的人蔘大補丸能派上用場嘛。既然有用,那日後我就多做點,你們戴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蕭燁陽一點也沒客氣,笑着點頭:“好啊。”
古婆婆不斷的給蕭燁陽夾菜:“兩個來月的時間就來回往返了一趟北疆,期間又要抓韃靼,又要抓細作,鐵定累壞了,來,多吃點菜補補。”
看着堆得滿滿的一碗菜,蕭燁陽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認真的埋頭吃起來,吃得差不多後,纔開口繼續道。
“四山村的兵器被用到了戰場上,八王的人肯定會知道的,他們一知道,免不得要去汾西探查,所以我們才急着趕了回來,免得他們查到我們身上。”
皇伯父想讓他私底下探查八王叔的勢力,所以,他錦翎衛的身份還不宜暴露。
稻花插話道:“蔣參政這段時間老是在打聽我三哥、四哥,他是不是也在查你呀?”
蕭燁陽淡淡一笑:“查就查吧,我現在回來了,他也查不到什麼的。”
早在之前尋找金礦的時候,蔣家在中州的人手,他就知道得差不多了,也都安排了人手看着,如今蔣家的動靜他不說全部知道,至少大部分是瞞不了他的。
蔣參政來寧門府的這些天,除了見過顏伯父,其他的並沒有什麼進展。
稻花:“之前你們離開的時候,是用的去軍營歷練的藉口,這事怕是瞞不了郭總督。”
蕭燁陽笑道:“昨天一回來,我就去寧門關見了舅舅,他會幫我打掩護的。”
稻花這下放心了,只要不被八王盯上,他們家和蕭燁陽就不會像蔣家那樣被突然冒出的殺手刺殺什麼的。
......
吃過晚飯,稻花和蕭燁陽陪着古婆婆和古堅在院子裡說笑了一會兒,等兩位老人回屋休息了,蕭燁陽湊到稻花身邊:“咱們一起釀的桃花酒呢?”
稻花歪頭看去,笑道:“你還記着這個呀?”
蕭燁陽:“那當然,那可是我們一塊釀的。”
稻花:“你現在要喝?”
蕭燁陽點了點頭:“我想嚐嚐味道。”
稻花看了他一眼,朝着廚房走去,蕭燁陽亦步亦趨的跟着。
很快,稻花就從廚房角落拿出了一小壇桃花酒,看着蕭燁陽道:“在外奔走了兩個多月,你也不說好好休息休息,要不,明天再喝?”
蕭燁陽笑着拿過酒罈,將蓋子打開,聞聞了酒香,拉起稻花的手:“咱們兩個多月沒見了,今晚夜色這麼好,我們出去坐坐,順便說會兒話。”
稻花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跟着他出去了。
四月末天氣已經有些熱了,兩人走出院子,吹着山風,倒也舒適涼爽。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山上的角亭這邊,得福將琉璃燈放好後,就拉着王滿兒離開了。
“主子和顏姑娘這麼久沒見面了,讓他們好好說會兒話。”
“什麼這麼久呀,明明才兩個來月。”
“你沒聽人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你自己算算,主子和顏姑娘隔了多少個秋沒見面了?”
兩人的話隨風飄進亭子裡,稻花聽了瞪了一眼蕭燁陽:“你也不說管管得福,瞧他說的是什麼話。”
蕭燁陽走到亭子裡坐下,笑道:“他說的自然是我的心裡話。”說着,瞅了瞅稻花,“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着趕緊辦完差回來見你,那個......你難道不想我嗎?”
稻花被這直白的話問得一愣,睨了蕭燁陽一眼,轉身出了亭子,坐到了亭外的鞦韆上。
蕭燁陽見了,連忙走了過去:“你過去點,我也坐坐鞦韆。”
稻花沒動:“不要,你坐上來萬一鞦韆承受不住,讓我摔着怎麼辦?”
蕭燁陽失笑:“有我在,怎麼可能會讓你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