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不解:“這話又從何說起?”
簡玉衍依舊垂頭喪氣:“最開始我確實是因爲那個姑娘長得像我喜歡的姑娘,所以才和她在一起,可是後來隨着慢慢的相處,我才發現我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現在這位姑娘。”
“這不是好事嗎?”段雲說道。
簡玉衍搖搖頭:“可是一想到我對她的初衷,是把她當成代替品,我心中就十分愧疚。”
“沒想到簡公子還是性情中人,讓我實在佩服。”但你的臉上浮現出了悲傷的神情,眼裡有霧氣在升騰。
簡玉衍見他忽然變了面色,追問:“老兄,你怎麼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在想什麼呢!”
段雲說道:“其實我以前也想過,如果我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那我找一個和她相似的,不也可以嗎?”
“對呀!”簡玉衍言不由衷的說道。
這是簡玉衍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找了一個和蘇然相像的女人,在和那女人相處之後,簡玉衍才明白,並不是因爲長相相像就可以完全替代,當然他現在已經不愛蘇然只愛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了,只是有些心結依舊會凝固在他的心裡,他不希望某一天身邊的女人知道最開始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替代品。
有些錯是自己犯下的,那就必須由自己來彌補。
簡玉衍一刻都不覺得輕鬆,但他還是要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段雲卻說道:“有時候我想想,上天對我還是非常眷顧的他讓我遇到了一個和我喜歡的女人長得非常相似的一個女人,準確的說他們的外貌其實並不相似,但他們的神態卻非常相近。但她身邊有太多男人,而且每一個男人都是勁敵,實在難對付,慢慢的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所以有時候我在想只要能夠看見他,就足夠了,不一定要擁有。”
蘇然和簡玉衍都從來沒有想過,手段兇殘的段雲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段雲說完後,連他自己都被震驚了,他笑了笑:“不提這些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我向來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上。”
簡約也是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已經隱約猜到段雲所說道那個和他之前喜歡過的女人長得非常相似的女人,就是蘇然。
尤其是段雲那句“只要能夠看見她就足夠了”,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簡玉衍心裡浮起一絲苦澀,暗想,還好自己提早從這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中脫身而出,不然的話不知道會陷得多深,會讓彼此多麼狼狽。
第二天,簡玉衍果然仍像跟段雲所說道那樣,他悄悄回了鎮上,給段雲和蘇然拿來了不少好吃的,順帶還爆了一罐女兒紅。
段雲看到女兒紅的時候,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現在也能喝到女兒紅。”段雲面露苦色,“我人生中喝的第一罈酒就是女兒紅,當然,也是她第一次喝酒時喝過的酒。”
簡玉衍知道,段雲是因爲這杯女兒紅,想到了他之前喜歡過的女人。
簡玉衍拍了拍孫宇的肩膀:“不要再說這些了,今日有酒今日醉,哪管他日沒酒喝。”
段雲笑了起來:“還是小兄弟你,更爲透徹啊!”
吃飽喝足之後,段雲陷入了沉思,簡玉衍見他神情凝重,便問他怎麼了?
段雲尷尬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忽然想去方便。”
簡玉衍有些疑惑:“你儘管去,又沒人攔着裡這裡荒郊野外的,又沒人向你收錢。”
簡玉衍見段雲時不時的看向蘇然,便把頭湊到了段雲的耳邊,狡黠的說道:“以我所見,這位小娘子不是你的夫人吧!”
段雲一天簡玉衍咒化神經變緊張起來,簡玉衍連連拍着他的肩膀,讓他放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行嗎?你這人還真是不夠意思,要早知道她不是你夫人,我也不用像現在這般恭恭敬敬的,還別說那小娘子當真生得膚白貌美,讓我垂涎不已。”
簡玉衍口頭上說不說了,但實際上他還是忍不住抽到了段雲的耳朵邊“她是你擄來的吧?現在官府正在嚴抓拐賣婦女案件,你這是頂風作案哪!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既然我答應你,要和你互相配合,就絕對不會食言既然你想去方便,那你大可以去,我幫你守着她就是了。”
段雲遲疑着,不知道是不是該聽姐預言的說法。
簡玉衍間斷與猶豫不決,又說道:“你不過就是去方便一下而已,又不是離開這裡不回來了,難不成你還怕我對她怎麼樣?”
簡玉衍看向蘇然,面露壞笑:“就算我想對她怎麼樣,也沒有時間嗎?大不了也就摸摸,又不會少塊肉。”
“再說了,她又不是你的娘子。”簡玉衍再次推了推段雲。
關於四姐想後覺得簡玉衍說道也對,因爲段雲認定簡玉衍就是那紈絝子弟,不會惹出什麼大事情來,無非就是想非禮一下蘇然,說實話,讓簡玉衍非禮蘇然,段雲萬萬不肯,可是,也正如簡玉衍所說道,又不會少塊肉。
“好,謝謝簡公子幫我守着,但是你一定不能碰她。”
簡玉衍見段雲終於鬆了口,被他連連點頭。
段雲離開之後,簡玉衍並沒有來到蘇然的身旁跟蘇然交投,他依舊只是站在原地,兩隻眼睛色眯眯的盯着蘇然。
蘇然無意間回頭,看到有點寓言,賊眉鼠眼的盯着自己,渾身一顫,接着又不由得想笑,但是一想到,段雲很有可能在暗中偷看,他便強忍住了笑意。
段雲生性多疑,他其實並不放心把蘇然交到別人的手裡,所以他即便出去了,但還是潛伏在暗處,偷偷的觀察着簡玉衍的動作,段雲最擔心的其實並不是簡玉衍非禮蘇然,而是懷疑簡玉衍之所以會靠近破廟,別有目的。
可是當他看到簡玉衍只是用色眯眯的眼睛偷偷打量着蘇然,這才放心下來。
“原來只是一個紈絝子弟。”
段雲自言自語的說着,退到了茅草叢生的地方開始小解。